接下来的几日,清琅都感觉日子过得非常慢,感觉等待的日子如此难熬,仿佛心中很期盼着去赴韦伦的约。清环也是每日里都悬着心,俞祖光说已经托人去打听了,但是毕竟路途遥远怎么也得等些时日才能有消息。
这日终于是到了和韦伦约定的时间,这日前晌清琅便带着扶柳去了齐王府。到了齐王府当然先去拜见齐王妃,陪着齐王妃说了好一会儿话,原来世子赵子昂出外公干还没有回来,清琅心想幸亏当初没有等赵子昂而是让韦伦帮忙,要不然这件事说不定会被耽误了。很快便到了晌午,清琅陪着齐王妃吃了午饭,侍奉齐王妃午睡后,桂嬷嬷便赶紧的叫丫头带清琅和扶柳去客房休息。
在客房待了好一会儿,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赶紧的带着扶柳悄悄离开了客房一路朝那日韦伦带她去的楼阁走去。今日天色特别阴沉,初冬的风儿很是清冷,而天空中也渐渐的飘下了细碎的雪花。
“小姐,下雪了!”身后的扶柳说了一句,便上前为清琅拉紧了身上的银红色披风。
清琅顾不上许多,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清环可是还等着这边的消息呢!走到那座楼阁的时候,见前方的房门紧闭,环顾四周见并无任何人,清琅抬头一望,只见楼阁上方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烫金的三个大字“清风阁”,那日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她都没有顾得上看这楼阁上的匾额呢!轻轻推开雕花的门扇,只见里面空无一人,不过却是有一阵热风迎面而来!
“好暖和啊!小姐,这里点了一个炭盆。”扶柳走到屋子中央道。
清琅见韦伦还没有来,便转身轻轻的关上了房门,走到炭盆的跟前,一边烤着炭火一边等韦伦。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外面的雪花也越下越大,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木炭被烧响的声音!
“小姐,这楼阁里一个人都没有,怎么还烧着炭盆啊?哎,这齐王府的排场可是真大,哪里能和咱们府里比?大太太会过日子,咱们各房里的炭火都得省着烧呢!”扶柳一边用铁钳子扒拉炭盆里的炭火一边道。
“各府有各府的日子,不过这里鲜少有人来,点个炭盆确实是浪费了,而且还是上好的银丝炭!”清琅望着旁边一小盆没被烧的木炭道。
“可不是吗?这银丝炭在咱们府里也就只有正经主子才有的用。像不得宠的姨娘屋里的木炭都有些呛人呢!”扶柳抬头道。
又闲话了几句,扶柳抬眼透着窗子缝看看外边,然后扭头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韦三公子还不来啊?”
听到这话,清琅心里也有些着急,不过也只能干等着。扶柳又道:“韦三公子不会是忘了今日之约吧?还是他派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呢?”
听到这话,清琅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站起来,走到门前,透着门缝看看外面。只见此刻外面的雪花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地上也早已经变成了白色,外面的树上,回廊上,房檐上也都被染成了白色。看看这天色,清琅心急的想:突然下这么大的雪,韦伦派出去的人一时赶不及回来也是有的。可是今日她到底要不要继续等下去?再过一会儿天可都要黑了!
“小姐,咱们都出来这么久了,桂嬷嬷不会派人去客房找咱们吧?”扶柳担心的问。
“这倒无妨,就说我看下雪了好玩想出来走走!”清琅想了下道。
“嗯,这倒是个好借口。”扶柳笑道。
屋子里很温暖,清琅早已经解下了身上的披风,里面穿了一件同是银红色领子上镶狐狸毛的棉褙子,一双耳垂上戴着一对碧绿色的玉石耳坠,一头秀发挽着一个低垂的发髻,两缕发丝垂落在胸前,显得亭亭玉立,如同一朵开得正好的水仙一样!
“小姐,来人了!”就在清琅犹豫着是不是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的扶柳突然喊了一句。
听到这话,清琅赶紧朝外面一望,只见漫天风雪中果然走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只见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身材颀长,步履快速。等那人走近了,果然是韦伦,只是头上脸上到处都是雪花,风雪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看到这样子的他,清琅心中一动,然后便赶紧让扶柳打开了房门。这时候,韦伦已经上了台阶,随后便感觉一阵风雪飘进了屋子里!只见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便走了进来,扶柳便赶紧的关上了房门。看到韦伦身上的风雪,清琅便赶紧道:“外面风雪大,韦表兄把披风解下来让扶柳去扫扫上面的雪花吧?”
韦伦点了点头,便伸手解开了披风并把披风递给了一旁的扶柳,扶柳便赶紧拿着披风去清理上面的雪花了。屋子里很是温暖,韦伦头上仍旧有雪花,只是脸上的雪花都化作了雪水。清琅见状,便拿出自己身上的手绢,递过去道:“外面风雪大,请韦表兄擦擦脸吧!”
闻言,低头看了看清琅手中的青色丝帕,韦伦不客气的伸手接过来,然后便拿着擦了擦额头和脸颊。见他擦完了,清琅便伸手想拿回自己的手帕,可是谁知韦伦却是把手帕往自己的袖子里一塞。道:“这手帕子脏了,我回去洗好了之后再还给你!”
听到这话,清琅也不好说什么,也只得默认了!不过也顾不上这些,便赶紧问:“韦表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韦伦转身做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双手一边在火盆上烤火一边轻松的道:“我派去的人刚刚回来,已经把那王通判家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闻言,清琅便赶紧的走到离韦伦最近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来,这样才能更清楚的听到他的话。见清琅似乎很急切的样子,韦伦便继续道:“这个王通判在济南府的声誉很一般,他娶的是当地富商的女儿,所以家境很是殷实,为人也是有些轻狂。王通判有两个儿子,给你姐姐说的就是长子,今年三十五岁,膝下一子一女,他的儿子今年都十八了!”
“儿子都十八了?我姐姐才十九岁,这继母可是不好当呢!”今年清环才十九岁,王通判的儿子三十五,比她整整大了十六岁,这相差的也多了些!再说对方的儿子都十八了,又是嫡子,这个继母可是不好当的,这样看来仅仅是对方家世的声誉和年纪以及嫡子方面就都不是合适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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