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凝久也看到了他,靳名珩的玩伴傅景之!
话刚说完,两人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站起一个男人的身影。那男人喊了声:“米厘。”扬起的笑的神情,在看到宋凝久时有些错愕。
米厘颔首往里走,对宋凝久说:“这是我家,你先去洗洗换身衣服吧,其它等会再说。”
宋凝久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选择相信他。跟着走进别墅,立马有佣人迎上来,喊:“少爷。”目光掠过跟在后面的宋凝久时还是有些诧异。
车子停在喷泉边,他推门下车,对着眼眸茫然的宋凝久说:“走吧,先换身衣服。”
虽然是山上,相距的也有些远,并且与靳名珩那边的小别墅区很不一样。
米厘等她情绪稳定一点,才将车子继续往山上开,不久后,便停在了另一橦别墅前。
宋凝久知道对于他们这样仅限于认识的人来说,这样的举止是过于亲密了。但是现在无助的她,贪恋他身上那种大哥哥的气息,可以包容她的气息,便埋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头。
“宋凝久,没事了,不要害怕。”待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手臂还是象征性地抱了抱她,似乎能感觉到她的不安。
他身上有一种特有的安定气息,笑容干净,让人觉得莫名心安。不像靳名靳,不用靠近便知道他身上透着危险。是啊,明知道危险,她当初又为什么心存侥幸,去答应爸爸这种无理的要求,结果把自己搞成这样?
“别害怕,我们先离开这里。”米厘对她温柔地笑着。
米厘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干脆将她拽起来,吓了宋凝久一跳。
米厘陪她坐了一会儿,夏天的阳光越来越毒辣,地面都是热的,她的思绪好像已经飘得很远,根本一无所觉。
宋凝久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地上,牛仔裤上沾了许多的米。
“你没事吧?”米厘小心翼翼地问。
宋凝久摇头,现在哪里有心情计较这些?
米厘回神,马上松开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模样紧张,抓着她腕子的手也在收紧,力道有点大,碰到了宋凝久手臂上的伤,令宋凝久吃痛地叫出声来。
“你怎么了?”米厘问着,然后目光掠过她的颈子,变得更加惊异。他是男生,也有常混的人群,自然明白那代表什么,紧张地抓着她的手,问:“谁欺负你了?”
宋凝久听到声音抬头,泪眼朦胧中看到米厘的脸。
“宋凝久?”他小心地喊着,手拍了拍她的手臂。
米厘的车子开过来,远远就看到地上有个人影,车速刻意放慢,果然看到宋凝久的身影。狐疑地将车子停在一边走过去,就听她头埋在双臂间哭得伤心。
她怎么对得起她?
姐姐,那个从小疼爱自己的姐姐,因为她才不得不离家,去国外留学的姐姐。
因为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她抱着曲起的双腿,大声地哭起来。
直到脚下踩到一颗石子,脚差点崴到,累到极致的身子才瘫软地跌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宋凝久出了靳名珩的别墅,一直都在无意识地沿着车道奔跑,因为脑子里很乱,很乱,无法去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拒绝去想,可是自己又隐隐约约地明白什么。
宋凝久听到突然传来的声音,如惊蛰地般地抬起头。也只是看了保姆一眼,便什么也没说匆匆地离开,弄得保姆一头雾水。
保姆已经过来了,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看到狼狈的宋凝久。走过来问:“少奶奶,你怎么了?”
靳名珩并没有醒来,她却如被洪水猛兽追一般跑下了楼。
她赶紧在地上捡了套了件胡乱地套上,便落荒而逃。
她,她居然与他……怎么可以,他是姐姐未婚夫,他怎么可以……不敢再想下去,她跌跌撞撞地差点跌下床,脚太软差点摔在地上。
仿佛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响,她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就那样抱着被单楞楞地看着,看着,看着熟睡中的靳名珩。
男人趴卧在床的另一侧,妖孽的脸埋在枕芯间,没有打发蜡的刘海微长,挡住了微阖的眼眸。不必看得再清楚了,她也知道那是靳名珩。
因为意识到什么,所以致使宋凝久脸色骤变,目光带着恐惧的移向床的另一边。
蹙眉,将酸疼的手放下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疑惑的地坐起,床单随着她的动作滑落,紫红色的被单滑落,映得肌肤白皙赛雪。可当她看着遍布身上的那些痕迹时,吓得她差点叫起来。
手同时下意识地抬起挡在眼前,首先感觉到的是疼,她眯了一会儿眼睛才适应光线,然后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擦伤,伤口好像加剧了一些。
她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早晨的阳光透过飘浮的薄纱窗帘照进来,让她不适地眯起眼睛。
靳名珩!
眼皮像粘住了似的,好不容易掀开一点,光线便射进来,身边男人的脸也映进她的视线。那张妖孽俊美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五官深邃,线条分明,不是别人,正是靳名珩。
耳边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着什么,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那样轻声细语,像是在哄着自己,让她慢慢放松下来。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就是看不到对方的脸。
船身很小,却好像载着很重的货物,仿佛一个大浪冲过来,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浪灭顶淹没,意识一直都很模糊,但是那种感官的刺激仿佛又很清晰,她整个人都很紧张,又很害怕。
于酒醉的宋凝久而言,她只是做了一场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船,无依地在波澜壮阔的海面行驶,弱小的自己被波浪一阵阵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