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瞬气呼呼地离开饭店,拉开外面的车门上车时,脸上还是郁色难平,吓了等在车上的同事一跳。
“宋经理,你没事吧?”是同事,也是她在公司的小跟班。
本来她们过来是因为约了客户的,哪知道那个客户居然爽约,两人正准备灰溜溜地离开,然后就看到一个抱着孩子、与宋一瞬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当时那同事还在惊讶,就看到宋一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然后把车钥匙塞到她的手里,让她在车上等着,自己朝着那个抱孩子的女人走去,然后就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宋经理,那是谁啊?”同事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她刚刚在车上透过车窗看了半天,即便隔着那么久什么也听不见,不过犹可以看到宋一瞬一贯的盛气凌人。那女人虽然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可是身边有保镖啊,所以宋一瞬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宋一瞬本来就心里郁结,转头就看到她的小跟班一边问着她,一边透过车窗还在看饭店内的宋凝久,满脸艳羡的模样,不由感觉更加堵得慌。
“看什么看,想要做豪门太太,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没好气地骂完,扭头去开车,踩着油门的力道,好像车子跟她有仇似的。
那女同事根本就没来得及糸上安全带,身子惯性地往前撞,头差点就磕上前面的挡风玻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稳定。正想转头骂她神经病,可是又猛然想起她是自己的上司,到了嘴边的话又不得不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尽管这样,心里犹不服气地腹诽,她骂自己没有资本,以为自己长得跟人家一样就有资本吗?她宋一瞬那些乱帐谁不知道?就这么个货色!
虽然心里恨得咬牙,可是还要忍着,谁让她是她上司呢?也不知这次又靠上了什么人,在公司做上的这个位置!
女人果然是要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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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那边,甘泉死了自然不能白死。虽然警言那边靳名珩不宜出面,可是却一直都在通过上面向警方使压,要求尽快破案。
怎么说呢,所谓的警察一直都是那样。也许需要处得的案子太多,需要顾虑的东西也太多,总不如像卓越那种人那样,只要追察一件事便可以了,并且不计后果,所以结果也来得快些。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所以这件事除了通过警方,靳名珩还交给了卓越。只是这件事情涉及的人势力大概不容小觑,所以无论哪一方面都暂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靳名珩尽管急于报仇,可是这么多年都等了,耐性和忍耐力自然也是不同寻常,所以暂时并还稳得住。只是甘甜那边,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的,所以他专程派了人接她过来。
“靳少,甘小姐在警局看到老大就晕倒了,我们正在医院……”车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接到下属的电话,这报告的话语里好似有所保留。
“嗯,好好照顾她。”靳名珩却并没有在意,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车子停在十路口,前面的信号灯亮起,他看了眼指示牌,左拐便是医院。不由想起,甘泉只有这一个妹妹,他话从来不多,以前出危险任务的时候,只对他有一句叮嘱,那便是如果他有不测,让他照顾好他的妹妹。
犹豫了下,想到甘泉是为他的事死的,又想到自己手下人报告时的误气……或许他应该去看一眼。正好信号灯交替,他便打了左闪,车子拐弯开出去,很快便到了医院。
对于他来说,找一个人很容易。
“靳少。”他的人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他过来喊。
靳名珩微微颔首,然后推门进去。
病房是安排的私人特护病房,空间很大,设施齐全。病房里很静,所以传来的低低饮泣也更分明。他注意到病床上一块凸起,白色的床单下那身影一耸耸的。
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躲在被子里的甘甜仿佛这才注意到屋里多了个人,慢慢拉开床单,然后看到靳名珩站在床前。
“靳少,靳少,我哥哥怎么会……怎么会……呢?”她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的脖子,那样子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依靠。
对于她的举止,靳名珩微微皱起眉,不过仍伸手抚住她的头发,说:“我会替他报仇。”
安慰的话,他不是不会说,只是当一个人也痛着时,他说不出来。而且失去亲人的痛,他知,此时说再多也是无力苍白。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我就只有一个哥哥,哥哥他……”她仍抱着他的脖子,像个柔弱无依的小动物,再也不负当初看到的甜美、青春活动的模样。
“我会照顾你的,我答应过你哥哥。”她大学的费用,到以后工作,包括结婚他都不会亏待她。虽然他知道做不到像她哥哥在时那样,但是钱什么的,他一样都不会少给。
“可是我要哥哥,我要哥哥。”甘甜仿佛痛得没有理智,所以一直在哭泣。哭得太急,仿佛喘不上气。
靳名珩察觉到不对劲时,她脸已憋得发红发白,模样十分痛苦而凄惨。他想放开他去按呼叫铃,她犹抓着他的手不放,直到他直接甩开她的手,她再也无力去抓。
医生和护士很快过来,病房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测血压,测心率等等,靳名珩不自觉地就被挤到了病床的最后方,靠在窗边看着病床上的甘甜。
“靳少,病人有过心脏病史,情绪不宜太过激动,更不能受刺激。”抢救过来,医生这样对靳名珩说。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她的晕倒不是偶尔,而是有心脏病,三年前做过心脏搭桥手术,只是恢复的一向不好。怪不得,怪不得甘泉要负担她一个人,需要吃那么多的苦。
原来不止是要负担生活,还要负担她的病。而那个男人,即便是这么难对自己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自认一向冷情的他,想到死去的甘泉,这刻都忍不住对他愧疚顿生。
甘甜被抢救过来,却不想住医院,说是想去哥哥住的地方看看。靳名珩倒是给甘泉安排过一橦房子,只是他一直没怎么住,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基地里,有事办事,没事训练手下的人。
基地,靳名珩自然不会带她去,便叫人载甘甜去了甘泉的那橦房子。三人乘了电梯下楼,在医院门口分手。
“靳少。”他走到车边准备离开,后面转来甘甜的声音。
他转头,她正收脚不及地撞过来,他便扶了下她的腰。甘甜刚刚从医院出来,气息有些不稳,手撑在他胸前,抬头对他说:“谢谢。”
靳名珩放开她,说:“别乱想,好好休息。”
甘甜点头,精神虽然不太好,可是看得出来比刚刚在医院里要强许多。
靳名珩打开车门上车,甘甜站在街边,目送他开的白色法拉利开走。
“甘小姐。”保镖将车子开过来,喊她。
甘甜回神,坐进车内,黑色的房车便朝着相返的方向开去。她由后视镜看着后面的街道,刚刚那抹白色早就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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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与沈小薏在饭店分开后回到家里,夏初在外面玩的累了,回来后便睡下了。宋凝久将她抱到婴儿房后,自己也休息了会。
一觉醒来,见小家伙仍睡得特别香甜,食指从她的攥成拳头的小手里抽出来,然后拔了拔她婴儿肥的小脸蛋,然后才下了楼。
“少奶奶。”王妈见她下来,喊了一声。
宋凝久微微颔首,走到客厅的沙发边扫了一眼空空的室内,没有靳名珩,没有夏初在活动,偌大的空间里都是空荡荡的。今天的阳光蛮不错,透过帷幕的玻璃窗投射进来,让她心思一动,便去了日光室。
王妈给她送了水过来,便退下去了。
这里的别墅区虽然在市区,可是环境清幽,正因为是人工规划、刻意植被,风景才更显秀丽,一眼望过去葱葱郁郁,令人感觉到舒服。
住了那么久,她倒是极少有这样的时光,可以好好地欣赏这里的环境。只是环境越静,越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与靳名珩重逢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她都没有来得及细细回顾过这段日子。
以前,决定长久留在外地还好。如今回来了,她的所谓家人都在这里。即便她不想面对,还是会有许多问题涌过来。想到姐姐今天对她的态度,她可以继续任自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吗?
身上的手机传来一阵铃声,低头掏出来看了眼,是张照片,靳名珩与一个女孩的。靳名珩站在白色的法拉利车子旁,女孩仿佛是哭了,偎在她的胸前。
她瞧着那个女孩,虽然只是个侧脸,但是好像她见过,上次在阳信的医院里见过。当时夏初还没有出生,靳名珩带她去医院做检查准备剖腹,他们在病房前碰到过。
“你老婆吗?”那女孩的声音清脆,这样问靳名珩。
靳名珩当时手捏着她的下巴,唇落下来,当然,并没有碰到她的唇,回答:“小女孩,不是老婆,男人一样能让女人怀孕。”
有些事并不想记得那么清晰,可是回想起来,才发觉根本就早不自觉地烙印在自己的心里。握着机身的手指收紧又收紧,心还是有些微疼……
靳名珩回来的时候有点晚了,夏初居然还在睡,所以整个家里虽然灯火通明,也只有佣人们忙碌的声音。
“靳少回来了。”王妈马上迎上来,接过他手里带回来的文件,帮他归整好放在一边。
靳名珩扫了眼客厅,王妈立马就知道他关心什么,便说:“小小姐还在睡。少奶奶在日光室。”
日光室?
靳名珩看着外面天色渐黑,不由皱眉,问:“去多久了?”
“从下午就在里面。”王妈回答。
靳名珩听着她的回答,已经抬步走过去。上了楼,果然见她自己坐在那个藤椅上,面前的小几上搁着手机。而她目光怔怔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大约感觉到他的视线,不由转头,两人的目光正好相接。
靳名珩推开推拉门走进去,宋凝久也正站起来,问:“回来了。”尽管她想表现如常,可是模样还是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嗯。”靳名珩点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宋凝久掀唇,想说什么,才发现自己也不知说什么。所以一时之间,竟发现也无别的话可说。
空间有些静,静得轻浅的呼吸都听得清晰。宋凝久突然有些不自在,目光瞧了眼窗外,仿佛才看到时间已经很晚了,便说:“我去看看夏初。”说完,便越过他身边往外走。
手却被他抓住,他说:“夏初很好。”意思是不用她急着躲开吗?
宋凝久低头,其实也不是非想躲开,只是两人相处时,会有些不知怎么与他说话。
“你有心事?”他问。
宋凝久低着头,所以他只能看到她的发顶,然后摇头。
靳名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两人目光这样相望,让她更加不自觉地想要逃避。可是他不允许,手掌托着她小小的脸颊,那掌心的温度熨贴着她皮肤,热热的,让她特别不自在。
“告诉我,嗯?”靳名珩问。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要慢慢剥开她的心似的。因为太过轻柔,好像让人不忍拒绝。又仿佛带着诱哄……
宋凝久想到那些照片,突然心思一动,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又陷进他惑人的眼眸里。而他,也瞧着她,清澈的眸子里如同蒙了雾,如诉似哀,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两人长久地相望,他不自觉地慢慢凑过去,唇落在她的眼皮上,仿佛想要吻掉里面的愁。她的睫毛颤动了下,如蝴蝶的羽翼轻颤。
吻从她的眼皮上落下,然后划过鼻尖,轻轻碰到她粉嫩的唇瓣。开始只是试探的轻啄,感觉到她身子微微的轻颤,虽迟疑,却并没有挣扎,才完全覆盖住。
唇与她的唇相贴,开始是细细的描绘,辗转、碾磨,然后舌刷过她的唇峰,看着她的唇被自己弄成红滟滟的,渡了一层光泽。
唇稍稍离开一些,是怕自己失控,太过急近吓着了她。可是看着她仍闭着眼睛,气息有些微喘。她可知,这乖顺的模样,他已恨不得将她拆分入腹?!
眼眸幽暗,那是暗藏与压抑的**。多想就这样将她压在身下缠绵,却因不能明白她的心意而迟疑。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虽然极轻,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是分外清晰。
宋凝久仿佛突然就回过神来,对上他跳动着火焰的眸子时吓了一跳,如触电般抵着他的肩,然后跳开。只是下一刻,腰身已经被他勾住,两人的身体仍然被迫贴在一起。
“靳名珩!”她皱眉,喊,仿佛带着提醒。
可是提醒什么呢?他们本来就是夫妻,有这种亲密的举止本来就很正常。
靳名珩看着她,她低头闪躲的目光。他明明感觉到她对自己还有感觉,可是为什么总是逃避,这点他想不通。
“小久儿,我们还要一直这样吗?”他下巴抵着她的头,将她牢牢锁在自己的怀里,问。
他们是夫妻,可是这世间哪一对夫妻像他们这样?分房而居?
宋凝久的心又因他的话而乱起来,下午沈小薏也问过同样的话,然后是宋一瞬的指责,再然后是他。他们各有各的立场,可是她就是不想面对。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事到如今,她变得愈发懦弱,不敢面对。她想挣开,可是他不肯放,仿佛今天执意打破横在两人之间的僵局。
宋凝久看到他眼里的坚持,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说:“靳名珩,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等你把这些事处理好,我们再谈这个好不好?”
她的声音诚恳,可是眼底一片迷茫。面对他,自己总是想要靠近,可是又怕受伤。靳名珩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所有想要解释和保证的话到了嘴,突然又咽了下去。
总是这样,她不说为什么?也不质问,让他连解释和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现在看似靠得很近,可是就好像隔着看不见的屏障,总是触不到最内心的她。
难道这是自己以前太风流的报应吗?
许久,他将满脸痛苦的她扣在胸前,手抚着她的发,说:“嗯。”
两人没有进一步,平和地相拥着在日光室待了很久,然后下楼去用餐。夏初也睡醒了,小家伙白天睡得足,晚上便有了精神,靳名珩与她玩了一会儿。接了个电话,便回了书房去处理公事,宋凝久陪她在婴儿室玩。
靳名珩将手边的事处理的差不多时,抬眼便看到时针指向11点。出门,路过婴儿房时看了一眼,玩累的母女两人在床上睡得很熟。
下了楼,倒了杯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不久,今天跟宋凝久出去的其中一个保镖走进来,喊:“靳少。”
“今天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靳名珩问。
保镖斟酌了下,回答:“与沈小薏的见面倒没什么。只不过碰到了少奶奶的姐姐,所以有些不愉快。”
宋一瞬?
靳名珩喝水的动作微顿,仿佛有点意外。随即目光变得幽暗,问:“说了什么?”
保镖斟酌了下,回答:“宋小姐似乎不赞成少奶奶与你在一起,还说了些难听的话。”
靳名珩闻言,唇色抿紧,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仿佛只是困扰宋一瞬这个人。
保镖在那站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别的吩咐,便无声地退下去了。
靳名珩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身边的手机便又响起来,看了眼是卓越,便接了。
两人简单地交谈了两句,他挂断后上楼换了衣服,然后出门。
驱车到夜总会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散场,所以挺热闹的。t台上的钢管女郎正在随着劲爆的音乐,疯狂地扭动肢体,做出一个个火辣的动作,引来阵阵不怀好意的口哨声,简直嗨翻全场。
“靳少,卓少在下面等你。”奉了卓越之命等在门口的人。见他一脚踏进来,马上迎上来。
靳名珩点头,随他去了地下一楼。
上面嗨翻全场,地下一楼也毫不逊色。各种先进的豪赌设施齐全,围在赌桌前的人或紧张或兴奋,短短几分钟便可决定一生的大起大落。
卓越的人带着他往里面走,经过大厅时他看到秦朝围在赌桌前,那样子好像是赌红了眼。不由有些诧异,想当初跟这群人混的时候,顶多就是吃喝嫖,没想到如今他连赌都沾上了。
“靳少也有兴趣?”那人见他脚步停伫,不由笑问。
靳名珩摇头,抬步随着他走过拐角,那里有一间隐蔽的办公室,完全将外面的热闹、喧哗分隔开。
卓越的人在门板上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退到一边。
靳名珩迳自进了门,便见办公桌后是空的,卓越在一旁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腿搭在茶几上,抽着烟,舒展的四肢彰显慵懒。
见他这般,靳名珩唇角微勾了下,走过来坐下。
卓越倾身,拿过茶几上的酒给他倒了杯,递给他,两人无声地碰了一杯。
看着他将酒水仰尽,靳名珩却没喝,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绿洲的前老板找到了,只不过换了个身份,在国外逍遥着呢。”卓越回答。
靳名珩转头看着他,那眸子似有波澜,但好像并无意外之色。
“我没打草惊蛇,怕又害了一条人命。”卓越看着他回答。
“卓少,什么时候这么仁慈?”靳名珩笑,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其实他们之前都太草率,太轻估对方,所以才死了那么多人。如今是该谨慎,行动之前应该计划周密一些,否则也太难看。
“你那边呢?”卓越并不理会他的嘲讽,问。
“现在绿洲的老板背景干净,跟那个青爷没有任何关糸。”靳名珩回答。
“跟你爸呢?”卓越又问,一语切中要害。
靳名珩闻言,与他目光相对,这般半晌,幽深的眸子也没有什么变化,薄唇轻启:“也没有。”
他那般神色,卓越也辨不出他对自己有没有隐瞒,不过无所谓,这事跟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糸。便故意讽刺道:“这么说,你那边也没有什么进展。”意思是说他无能,实际是报刚刚他讽刺自己之仇。
靳名珩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轻晃杯中的酒水,却始终没有喝的意思。
卓越知道他对自己有防备,倒也不在意。只问:“靳少的事我这般上心,那我的事呢?”
“本少觉得这解铃还需要糸铃人,你父亲那事的关键还在宋一瞬身上。”
“废话!”他当然知道。
可是自从回到昕丰,前面靳名珩挡着,后面青爷插手,弄得他束手束脚。
“我这倒有一计,或许可以帮你引出帮她的背后之人,只怕你和青爷要鱼丝网破。”靳名珩说。
卓越看着他,问:“那你呢?”意思是他还会不会插手。
“我?本少只守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靳名珩回答
卓越看着他,意思就不会再为了宋凝久改变主意了吗?
“那说来听听?”卓越一副颇感兴趣的模样,凑过来。
靳名珩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卓越的眼睛豁亮。
靳名珩在昕丰市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他对付宋一瞬没有他的阻挠,一个青爷倒也有几分把握,更何况有他才智、势力的助益,卓越更加事半功倍。
只是靳名珩虽然出了主意,却不得不担忧。因为宋一瞬与父亲的联糸他是在看在眼里的,只怕会引火进靳家。但是不帽这个险,他又怎么能找到更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