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惠明独自躺在元卿堂一屋顶之上,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虽然愁心,不过好在能与时嫣一起游山玩水半年,或许这半年是对他们两个来说几年内最悠闲的时光了,铲除末降教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做到的事。
忽然,公孙寻拿着两坛酒用轻功飞了上来,惠明见状问道“公孙兄,怎么?现在来喝吗?”
“不敢吗?”
“笑话。”惠明一把接过酒来,喝了一口险些没喷了出来“这酒劲太大了,还是头一次喝这么烈的酒。”
公孙寻道“这可是我爹珍藏的,劲能不大吗,时姑娘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啊?”
惠明道“她啊,去陪孙世姐了,两个女人总有无数的话题,不管她们了,你我啊就专心喝酒便是,这么好的酒别的地方可喝不到。”
公孙寻笑道“是啊,等你再归来时还是好酒好菜招待,我刚刚可看了你半天了,一脸国仇家恨的,到底是怎么了?”
惠明没什么好隐瞒的,说道“末降教,我和嫣儿都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早晚要灭了他们。”
看惠明的神情,绝对不是酒后乱言,公孙寻便也正了脸色,问道“那,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弄不好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命搭上。”
惠明叹了声气,道“他们一日不除,江湖众帮派便很难安生,两次入侵,若不是冷铭府的无风前辈,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被动应战不是个长久之计,只能主动出击还个太平武林。”
公孙寻道“那你有个详细的计划了吗?”
惠明点了点头“嗯,单凭我一己之力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我想要联合众帮派,故此才去了幽州的比武大会,除了青渊派,算得上是一无所获。”
公孙寻喝了口酒,道“谁说一无所获的,你们不是要游山玩水去吗,正好这半年里,我说服我爹,随你一起战胜末降教,出一臂之力。”
惠明一惊,怎么也想不到公孙寻竟会如此,不由得愣住了,道“这……此话当真?”
公孙寻笑道“当然是真的,你我虽然相识时间不长,可却也亲如兄弟,酒逢知己,你要做什么我定当相助,而且此事造福武林,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在两个月前我便考虑过此事。”
惠明放下酒坛,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谢了。”
公孙寻道“谢什么,半年后到此,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第二日清晨,惠明时嫣辞别了太莫阁元卿堂众人,而后把马换了三百两银子,离开了太原城,从此便可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哪怕这只是暂时的。
又过了几日,两人已经到了晋中郊外,这里的山林中已被一层积雪覆盖,不过看得出来,若是春夏此处景色必然美不胜收,生机勃勃的,时嫣环顾四周,道“这里好美啊。”
“是啊。”惠明道“这片林子百花均有,空气清新,更有溪水流淌,不如以后咋们便住在这吧。”
时嫣不解,问道“怎么住啊?”
惠明答道“这里远离城镇,方圆几十里内只有我们两个,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咋们便在这找个空地,盖起房子院子,不想出去的时候,这就是咋们的家,享受着花鸟鱼虫的蠕动,万物生长的生机,冷了烤着篝火,热了畅饮溪水,饿了打些野味,想想有多美好啊。”
听惠明这么一说,时嫣竟真的动心了,想想便觉得很是自在,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到时一成亲,子孙满堂白头偕老,人生绝对没有再比这更幸福的事了,片刻后,道“倒也真的不错,总之,我都听明哥哥的。”
惠明道“好啊,那咋么花个几天时间,找个地方把院子盖好,再去游山玩水吧。”
“嗯。”时嫣连连点头,随后两人拔剑出鞘,此剑本就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更有二人内力所致,随便一挥便砍到棵树,故此不过几分钟便砍了二十多颗,足够用来造院子了,不过难的是该如何弄出栅栏,惠明虽智但却没有经验。
而后,二人将木材劈成小段,想着办法如何能将他们拼接起来,惠明道“看来不是那么难,可是咋们没有钉子啊,不如到附近的村子买几个吧,应该会有。”
时嫣道“离我们最近的还有三十多里地呢,一去一返差不多要大半天时间吧。”
惠明道“我一个人去就好,用九转神步,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回来,正好在带些吃的。”
忽然两人听到了什么声音,那是一群人走路和谈话声混在在一起的,这里虽说美不胜收,但猛虎野兽不少,故此荒无人烟,怎会有一群人行走呢,便拉过时嫣用轻功飞跃树上,正好看到了那群人。
只见一行人有十来个,身穿素衣,拿着农具,大部分都瘦骨嶙峋的,而且皮肤黝黑,一看便知是长期在地中劳动的农民,惠明自当疑惑,一群农民大冬天的拿着农具,莫非是要干架去?
惠明和时嫣紧紧的跟着他们,他们不会武,自然发现不了两人。
过了一会儿,那群人闲聊了起来“你说咋们能不能干过他们?”
“咋们人多,还怕他们?我就不信救不出来我儿子。”
“就是,他们说抢人就抢人,若是被官府抓过去充劳役咋们也说不得什么,可他们末降教凭什么抓人。”
一听‘末降教’三字,惠明即刻有了想法,时嫣看到惠明的神情自然也能知道他要做什么,而后两人一直静悄悄跟着众人,哪怕是弄出了一点声响也没被发现。
走了大约二十多里,只见那是一处房屋,后面则是个大院子,惠明站在树上,一看格局,与御鹰堂极为相似,那么这一定是末降教分堂,而且可以排除天虎堂和鬼龙堂震狮堂还有御鹰堂,那么一定是剩下的四堂之一,不过不管是哪个,惠明都有一探究竟,若是能干掉他们帮助百姓自然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