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怎能回答,不过若是杀不了惠明时嫣,别说是堂主了就是普通教众也做不了,便一声令下所有人一齐出手,半年内惠明武功所有提升,时嫣更为精进,连身子都没热乎起来,便杀的只剩下梁承一人了,而他又被惠明击中一掌,身负重伤。
惠明问道“问你呢,是也不是?”
“是是是。”梁承连忙点头,他知道这可能会救自己的命。
“那你可是加入了末降教?”惠明拔出剑来,喝道。
“没有没有,小的本想投靠他们,可他们命我杀了你俩,才能入教,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梁承瘫坐在地上,样子是既狼狈又可笑。
“既然没入,那快滚吧,若让我看到你为非作歹,当心我要了你命,滚。”惠明收起了剑,毕竟他不是末降教中人,能杀便杀,能不杀便不杀,留人一命总是好的。
梁承赶忙逃走,谁也不知道惠明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先走一步也是保险起见。
可忽然在林中蹿出一把飞刀,正中梁承前额,看此力道这人武功必然不低,而惠明却没有发现,又足见其轻功之高。
两人见状一愣,赶忙拔出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惠明朗声叫道“何人?快些出来。”
“怪不得教主和楚良鸿如此忌惮你们,如此看来确实很厉害。”那人从林中走了出来,惠明只觉他很是眼熟,细细回想才想来,在很长时间之前的元卿堂大战见过他,此人正是左护卫使陆堂,那战中力敌孙长膺和公孙易,武功奇高,极难对付,若不是李铭空赶到,或许早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是你?”惠明倍感压力,究竟能不能自然尚未可知。
“我就猜这家伙骗不了你,所以不放心前来看看,果然,若不是我来了,你们还真是死不了呢。”陆堂带着高傲的语气说道,似乎完全不把惠明放在眼里。
“怎么,你们这么在意我俩啊。”若真是如此,那日后可有些难办了。
“一年前,你们烧了慈兴药房,毁了怀青楼,半年前杀了我末降教右护卫使吴舒啸,后护卫使杨双锋,你们做了这么多事,早就是我末降教的头号大敌了,这时候杀你算是晚的了。”陆堂把惠明时嫣的所作所为细说了一遍,像是要让他们赎罪似的。
“想不到,我们做了这么多造福武林的事啊,不过嘛,你还漏了一个……不对,是两个。”惠明故作轻松,说道。
“哦?你们还做了什么?”
“半年前,封马堂被我俩灭了,还有现在,末降教左护卫使陆堂被我杀了。”惠明暗暗流动内力,高傲的道。
“够狂,杀你我倒真觉得有些可惜了呢。”陆堂的眼神中还真闪过了一丝惋惜。
说罢,三人一同出手,虽说惠明时嫣武功都有进步,但对面的是大名鼎鼎的左护卫使陆堂,在江湖中都没有几人能敌得过他,明嫣自然是吃力的很。
双方战斗上百回合,时嫣有些招架不住,先行败退,仅剩下了惠明一人,所用的破天拳和袭风腿来回转换,再有天火龙啸功和七星日月诀相持,才能在短时间内立于不败之地。
休息片刻,时嫣再次加入战斗,可陆堂却展现了最强实力,两掌齐出,将惠明和时嫣震开了,周围的树木上尽显伤痕,稍细一些的竟直接断开,可见这内力有多强大。
“投降吧,你们会死的痛快一些。”陆堂道。
“你们末降教的人是不是都只会说这么句话?”惠明使用九转神步绕到了陆堂身后,可陆堂反应极快,所学轻功也不弱,躲开了惠明的攻击,而后赶忙转身两人四掌相对,陆堂的破云残天功强横无比,惠明的龙啸功和日月诀结合更是刚猛,双方僵持不下,掌风呼啸,时嫣甚至靠近不得。
而后两人一齐发力,接连后退,不过陆堂退了两步便停下了,惠明险些摔倒,若是其两种功法已至六层,再加上时嫣,或许就能干掉他了。
时嫣捕捉空隙,拔起了龙凤神剑划了过去,剑法猛烈,陆堂一不小心被划伤了脸颊,看来大意不得,向后跃了几步,一掌击出,掌风看似威力十足,时嫣以剑相抵,奈何内力低微,被震飞出去,惠明见状腾空一跃,接过时嫣,才有惊无险。
陆堂轻抚了下脸颊的血,道“剑法不错,可内力太弱,这世上能弄伤我的人可不多啊。”
惠明放下时嫣,轻声问道“嫣儿,可否有事?”
时嫣摇了摇头“没事,咋们要如何才能战胜他。”
一时间惠明也不知如何,自己的内力消耗不少,可反观陆堂似安然无恙,内力最多耗费两成,若是再斗下去,胜算真的不大。
陆堂缓缓向前走着,表情很是轻松,感觉惠明时嫣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忽然,林中有一人影飞动,惠明和陆堂都感觉到了,如此速度必然是个武功极高之人,陆堂赶忙叫道“谁?”
明嫣四处张望,却不见此人在何处,但经常能听见风吹草动的声音,这轻功怕是没有几人能够跟得上,陆堂似乎倍感压力,叫道“快给我出来。”
“你倒是来抓我啊。”这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但对惠明时嫣来说感觉很熟悉,两人恍然大悟,对视一眼,惊喜道“师父?”
陆堂被如此挑衅,自然不服,也瞬身一闪,潜伏于林中,也离开了惠明时嫣的视线之外,而后只听得‘砰砰砰’的几声,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就如同那鹅毛大雪一般,片刻之后,两人一齐走了出来。
“真是师父。”时嫣叫道。
明嫣对陆堂胜算不高,可盛长空就未必了,更何况还有这两人,哪怕对面是褚锦都不惧。
“你是……盛长空。”陆堂打量了下,说道。
“不错,我记得咋俩之前见过,好像是很多年前了吧。”盛长空表情轻松的很,可以说是志在必得。
“九年前,巴蜀之地,你我有过争执。”陆堂眉头紧皱,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