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哥。”展灵灵大叫了一声,陆堂正要朝自己冲来,这时文芸霜携众人赶忙走了出来,替展灵灵挡下了一掌。
陆堂见他们人多势众,纵身一跃离开了,徐沐和向岚新本要追去,但文芸霜却拦下说道“不必追了,就算是追上了也杀不了他。”
“惠明哥。”常青儿托起重伤倒地的惠明,众人也赶忙走了过去。
只见惠明嘴角有血,眼睛微张,并未昏倒,但却是虚弱的很,文芸霜叫道“快将惠少侠抬进屋去。”
进了屋后,文芸霜几乎是耗尽了她全部的内力,这才稳住了惠明的伤情,不过是一掌而已,虽说很重,但还是有天火龙啸功护体,再加上文芸霜的内力,惠明只需修养几日便可了。
“文帮主,他怎么样了?”常青儿焦急的问道。
文芸霜轻轻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答道“已经没事了,他现在需要静养,咋们都出去吧。”
众人走后,惠明竟不知不觉的睡去了,可睡的并不踏实,梦中他见到了一名白衫女子,便是那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没有丝毫的动作,不知为何,却又忽想展灵灵所言,时嫣为了自己而伤心的不得了,惠明一阵心痛,随即忽然睁眼起身,喘着粗气,不过是短暂一梦,却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
惠明双手抱着脑袋,稍有痛楚,心中所现的只是那名女子,而后迸出了几言“嫣……嫣儿。”
惠明虽然并未想起来什么吗,但之前展灵灵说的话却是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了,心中自然酸楚,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惠明再也等不了了,直接跑出门外,给谁也没说,直奔洛阳去了。
第二日清晨,洛阳。
时嫣与公孙寻孙莫在城门脚下,三人脸色都是一般的失落与惆怅,尤其是时嫣,眉毛都快拧到一块了,公孙寻转身望了望城门上的‘洛阳’,叹气道“哎,整个洛阳城咋们都找遍了,他究竟会在哪呢?”
“已经别离半年多了,还要多久呢?”时嫣微微低下头去,眼眶已经湿润了,但寻莫二人在此,怎能将眼泪落下,神色之间的伤心,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孙莫见状也是一阵心痛,便拉了拉她的手,道“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既然洛阳没有,那继续找便是。”
“接下来,咋们要去哪?”时嫣的眼中又是坚定又是绝望,坚定的是无论如何都要去找他,而绝望的则是该去哪找他呢,普天之下寻一个人,不是光靠努力去找就能找到的。
“宜阳,和附近村镇。”公孙寻答道。
“附近村镇也要找?”孙莫疑惑道。
“是啊,但凡有半点可能,咋们都要找。”公孙寻道。
“诶,这里离青渊派和凤凌府不远,惠世弟跟他们不是都有交情嘛,可以请他们帮帮忙啊。”孙莫忽想这两个帮派,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篝火。
公孙寻道“嗯,他们两个帮派加起来起码也得二三百人左右,有了他们的帮忙,我想咋们一定会很快找到他的。”
“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咋们都是秘密进行的,如此大动干戈若是被末降教知道了此事,那还了得?”惠明是时嫣的心上人,时嫣又怎能不考虑周全呢。
对于时嫣的话,自然是在理,而公孙寻却是无奈道“没办法,一不做二不休,可我们这样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而且惠兄的武功极高,现在我都不是对手。”
“也只能如此了。”时嫣道,但心里还是特别为惠明而担心。
此刻,司马忡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到了此地,放眼望去,却直接看到了公孙寻三人,见他们气度不凡,又是一男两女,而两位女子甚是漂亮,必然是要找的人了。
司马忡见到孙莫还好,虽说她也是个美女,但他见的美女多了,能跟孙莫相比的也是不少,可一见时嫣便有些把持不住了,这等国色天香之貌,当世绝无第二人,司马忡的口水不禁流了出来,可他还是知道孰轻孰重,既然抓到他们即可,那做什么,陆堂他们也就管不着了。
司马忡正了脸色,随即下了马,走到众人跟前,行了个礼,道“诸位。”
公孙寻见了他,自然不认识,便问道“这位小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敢问你可是公孙寻?”司马忡毕恭毕敬的问道。
三人听闻,不禁诧异,他们知道公孙寻从未来过洛阳,竟有人认识他,怎能不起疑心呢。
“正是,你是……?”公孙寻皱紧了眉头,问道。
“我是宜阳万金殿少主司马忡,不知公孙兄可听过我的名字?”司马忡稍带有傲气,问道。
可公孙兄一见他,便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总觉得眼前这家伙似乎有一种气息,总之很不友好,再加上刚刚司马忡的神情被公孙寻捕捉到了,对他稍有厌恶,答道“从未听说。”
虽然司马忡有些气愤,但还是恭敬的道“知不知道已然无妨,总之我有个大事,想要告知你们。”
“何事?”公孙寻并不怎么相信司马忡,问他也只不过随声附和罢了。
“我知道,你们应该是再找一个叫惠明的人吧。”这话一出,寻莫嫣三人一愣,倍感疑惑。
公孙寻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惠明他,就在我万金殿。”司马忡稍稍阴笑了下,说道。
三人听闻大惊,眼睛都瞪得溜圆,时嫣赶忙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司马忡笃定的道,但这当然是做给他们看的。
可公孙寻的疑虑还没有打消,对于眼前这人,绝对不能轻易相信,便又问道“那惠兄他为何没与你一同前来?”
一时间,司马忡被问住了,哪曾想这人如此难缠,不过随便一向,便编个谎话圆过去了“这……他行动不便,所以只有我来了。”
“行动不便,是受伤了吗?”时嫣关切的问道,不过就算是受伤也无妨,行走江湖谁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