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谣看着他们朝自己扑来,赶忙逃窜,在高低不定的屋顶之上狂奔之势如履平地,他身轻如燕飞跃空中,拽着垂下来的柳枝荡起,而后躲进人群之中,转眼间便不见踪迹。
当众位弟子赶来的时候,谭谣已经离开到了七八百米之外,眺望着心急如焚的众人,得意一笑“呵,还想抓我?”
谭谣放眼望去,只见这条街道上人山人海,街头摊铺数不胜数,新奇玩意很多都没见过,而谭谣就像是那在山里之中初入城里的孩子,一头扎进人群之中。
左窜右窜,只见一水晶玉佩尤为耀眼,谭谣就像是看到了万两黄金一般,眼睛冒着金光,谭谣赶忙走上前去,指了指玉佩,问道“老板,这个东西多少钱啊?”
“这个啊,三十两银子。”老板摆出架子,看着谭谣穿着,便知并非富家子弟,根本看不出来他能买起。
谭谣拿出钱袋,这是事前偷师父的,随后将里面的钱一颗一颗小心翼翼的拿出,可却只有二十九两,虽说不够,但之差一两老板应该会同意的,可谭谣看着这么多东西,也很像给自己买两件,就算是买不了别的,能买些吃的也好啊。
谭谣闭着眼睛,心中极为挣扎,又想心中所念之人,只能忍痛割爱,将二十九两银子送与老板手中。
老板掂量掂量,叫道“这只有二十九两啊,还差一两呢?”
谭谣有些慌了,自己身无分文,这钱还不是他的,上哪去找那一两银子呢?便将手中的钱袋交于老板手中,颤颤巍巍的道“您看……我将这钱袋抵上够吗?”
老板深知,这破钱袋上打着补丁,最多值一文钱,更何况又不缺这东西,但看到谭谣年纪尚幼,而且也只差一两,便挥了挥手“也罢也罢,那去吧。”
谭谣大喜,将玉佩攥在手里如获至宝,高兴的大叫,随后放在了口袋里,写道“多谢您了。”
说罢,谭谣便离开了,虽然目的已经完成,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去好好逛逛怎么能行,便四处逍遥,见到同门弟子赶忙躲避,这隐藏能力也算不错,竟没有一人发现。
而后,谭谣走到了一青楼之前,看着那些女子摆弄拿妖娆的身姿,顿时便觉恶心,虽不知她们为何去那,但就算是有苦衷,如今景象,真是令人不堪入目。
正当谭谣要走,却只见一男子从里面走出,此人身材瘦弱,身高一般,生的有些俊俏,是个美男,身上衣物尽是绫罗绸缎,后面还有七八个保镖跟随,腰间悬一玉牌,上面写一归字,想来便是那归骸堂的。
此前谭谣经常能听到归骸堂的名字,但因帮中教言,很少出门,如今得见甚为好奇,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久后,这人进了一个酒馆,谭谣尾随而至,看到此人正脸才知道,这便是归骸堂少主‘袁岐’,此人生性贪淫好色,汉中城谁人不知,一少女在他身边走过,他竟搂了下她的腰间,少女顿时红了脸,急忙跑开了,可袁岐却是哈哈大笑,很是讨厌。
谭谣实在看不下去,想要找他理论,但想来他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便忍下来,坐到一旁。
当谭谣坐下的时候,小二也走了过来,连忙问道“客官,您想吃点什么?”
“给我来……”谭谣还未说完,便忽想自己已经身无分文,就连钱袋都没有了,只能说道“我……我没钱啊。”
“没钱?”小二一听急了,叫道“想吃霸王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来这吃饭的非富即贵,一看你就知道不是什么有钱人,来人,给我打出去。”
谭谣没办法,只能被轰了出去,酒楼内的人见了都像是看到乐子一般,哄堂大笑,很多人还都嘲讽几句。
无奈之下,谭谣只能离开,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便去了城内的林中散步,躺在树上静静的享受这自由自在的时光,唯一的顾忌就是师父了,镇龙殿内的规矩很严格,这次私自出逃必然又是一场毒打,不过想想自己要做的事,便觉这一切都值得了。
静静待了半个时辰,天色快要暗下,谭谣也该回去了,便跳了下来,脚底刚落,便觉有一声惨叫“啊。”
谭谣赶忙寻声过去,所见的还是那袁岐,他拉着个女孩,便是酒楼之中的少女,谭谣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
袁岐将少女压在身下,少女连忙大叫“求你……放过我吧。”
袁岐撕开少女身上布衫,但此时的天气较冷,所以都穿三层,还没有露出什么,少女疯狂挣扎,袁岐不耐烦了,直接甩手就是一巴掌,骂道“被小爷睡那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你要在挣扎,别怪我先奸后杀。”
少女怕了,只能不情愿的松开手臂,现已是泪流满面,袁岐见了一笑,将手放了上去,想要撕开剩下的衣物,可还未等动手,谭谣便大叫道“畜生,住手。”
袁岐见有人到此,只能站起身来,少女看到机会连连逃走,袁岐一见是谭谣,便大笑道“哈哈,哟这不是吃不起饭的穷小子嘛,怎么?来找我要钱吃饭吗?”
谭谣年轻气盛,听他如此侮辱自己怎么能忍,大骂道“你这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竟还要强奸良家妇女,今日我便替你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袁岐更是自幼骄生惯养,听闻此话也勃然大怒“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竟还敢放此等狼言?”
谭谣故作不知,叫道“老子管你是谁,做出此等不义之事,就该死。”
“狂妄。”袁岐低吼一声,随后便拔出腰间匕首,冲了过去,虽然袁岐武功不弱,但谭谣天赋奇高,再加上袁岐的此番攻击漏洞百出,所以谭谣不过一伸腿,袁岐便摔倒了。
如此屈辱,怎么能忍,袁岐再站起身,挥舞匕首,刃尖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甚至可以吹毛断发,若是挨上了必然不好受,但谭谣岂会挨上,一个闪身,接着一拳,袁岐又是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