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岐拍了拍被击伤的左肩,眉头紧皱,看出谭谣不好对付,知道事情麻烦了许多。
“滚吧,我懒得杀你。”谭谣确实是想给他个教训,虽然不知道他糟蹋多少良家少女了,但自己既然没撞到,也就算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吧。
“懒得杀我?你算是什么东西,待我解决了你。”袁岐虽然稍惧他的武功,但又怎么甘心受到如此屈辱呢,便大叫道。
见他不知悔改,谭谣怒了,眉宇之间竟显现杀意,留着他定然是个祸害,谭谣一个闪身便消失于此,随后一拳打在其胸口,这威力极为巨大,只听得些许骨头碎裂的声音。
挨了一拳之后,袁岐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连连惨叫,在外的八名保镖闻声赶来,见他们的少主被打倒在地,一人前去将他扶起,另外七人挥动拳头朝谭谣冲去,这些都不过是乌合之众虾兵蟹将,谭谣三掌两拳两脚便将他们打翻在地了。
另一保镖扶起袁岐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告诉你们,这里不是你们能为非作歹的地方。”谭谣脸上的杀意收了半分,指着他们叫道。
“你可知道我们是归骸堂的,就算是末降教也要礼让我们三分,你个无名鼠辈竟敢打伤我们少主。”
“我就打了,你能奈我何啊?”谭谣对此丝毫不惧,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色,倒是给对面吓到了。
“我归骸堂有上千人,我们少主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活不了。”
那人的威胁谭谣根本不放在心上,因为连堂堂少主都弱成这样,就算是人多也必然是不堪一击,谭谣缓步走来,说道“你们的所作所为我略有耳闻,都是一些奸贼之辈断脊之犬,本就该杀,今日我便替天行道,灭了你们,还汉中个太平。”
说罢,谭谣一掌袭出,直奔袁岐胸口,袁岐见此强忍伤痛,将他身边的保镖拉到自己身前,谭谣见此一惊想要收掌却为时已晚,重重的击在这保镖后背,此掌威力十分巨大,如有万斤之力,保镖口吐鲜血,当场就死了。
谭谣见此情景,不禁打个寒颤,愣愣的杵在那,谁能想到,此人竟如此冷血,随意那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而且丝毫不感到忏悔,谭谣忍不住大怒“你……让别人给你挡下攻击,可真他妈是个人呐。”
袁岐阴笑着站起身来,说道“他本就是我的保镖,为我付出性命,是他的荣幸,也是他的职责。”
听到这话,谭谣更是大怒,就算是保镖的命也不该如此不值钱,谭谣身体周围气流涌动,林中的树叶被吹散的七零八落,眼中带着血丝,怒视着袁岐“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骂你了,你就该到那阴寒无比的地狱去受到惩罚,然后跪在被你害死的人面前赎罪。”
袁岐见到谭谣神情,眼中很是恐惧,这才意识到,虽然用人挡下一击,可身边再无旁人,若谭谣真的动起杀心,那么必然死在他的手上了。
说罢,谭谣一掌奔出,可却不知从何处伸出一只手臂,毫不费力的攥住谭谣手腕,两人大为一惊,随后望去,只见那是个老者,头发胡须皆成白色,有种世外高人的感觉,这便是镇龙殿帮主,刘昀翡。
“帮……主。”谭谣一愣,赶忙收招连连后退,对于刘昀翡还是有些害怕的。
“哈哈,原来你是镇龙殿的。”袁岐像是看到救星似的,笑道。
“你狂妄什么?帮主已到,你仍旧活不了。”谭谣大骂道。
可接下来的事情令谭谣大吃一惊,只听得刘昀翡大吼一声“放肆。”
“帮主,你……”谭谣觉得很是委屈,毕竟自己是在除暴安良,为何会被他骂。
只见袁岐一脸奸诈的看着自己,而刘昀翡却是走到了袁岐面前,深鞠了一躬,拱手道“实在对不住,是我教徒无方,回去定严加管教。”
“如此蛮横,不管可不行啊。”袁岐阴笑着说道。
“是。”刘昀翡对袁岐毕恭毕敬,谭谣看的都惊了,谁能想到平日威严的帮主刘昀翡竟会对这毛头小子如此害怕。
正当谭谣发愣的时候,刘昀翡已经走了过来,大声叫道“你,快给袁少主认错。”
谭谣回过神来,壮着胆子反驳道“他要强奸良家少女,不仅如此还要先奸后杀,我出手制止何错之有?”
话音刚落,刘昀翡便将谭谣打倒在地,用脚踩着他的脑袋,谭谣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口中喷出血来,神智有些不清,根本说不出话来。
袁岐幸灾乐祸的大笑着,而后也走了过来,说道“你刚刚不是很狂吗?现在怎么不继续了啊?”
谭谣怒视着袁岐那恶心的表情,很想出手直接要了他的命,可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刘昀翡松开谭谣,对袁岐说道“请少主回府,明日我与这臭小子必定去您那赔罪。”
“好,那我可等着了。”说罢,袁岐便得意的离开了。
袁岐走后,谭谣站起身来,如今已是鼻青脸肿,胸口脑中皆有内伤,并且不轻。
“帮主……”谭谣很想弄清楚,为何刘昀翡会如此怕这袁岐,可浑身是伤,一时间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了。
可还未等后续,刘昀翡又甩手一巴掌,骂道“你知不知道那归骸堂有上千之人,谁都不敢招惹,连官家都得给几分薄面,你个小畜生私自出逃不说,竟还给我闯此等大祸。”
谭谣头晕目眩的,晃了晃脑袋才说道“就算如此……他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刘昀翡甩手又是一巴掌,接着骂道“这些与你何干?装哪门子的大尾巴狼?还是说嫌咋们帮中清闲,你给找找事情啊?”
可谭谣仍不死心,继续道“我没错,我没做错,他……那个畜生,就该死,死十次都不多。”
刘昀翡二胡不说一掌将谭谣打倒在地,转身道“跟我回帮,回头再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