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谣离开镇龙殿后,并未离开汉中,虽说忍了下来,但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可就算如此那又能如何呢?
可世间的命运就是这么巧合,谭谣与袁岐竟狭路相逢,两人互相仇视着对方,谭谣如此倒也正常,被逐出师门是莫大是耻辱,更是人生中的污点,而袁岐则是因为自己被打伤而怒。
“可真巧啊。”谭谣咬牙切齿的道。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动手不成?”袁岐自然不相信谭谣那么莽撞,但却还是心有余孽。
“如今我只是一江湖游者,没有丝毫的牵挂,就是杀了你又如何呢?”
谭谣眯着眼睛,杀意十足,顿时氛围非常紧张,那些保镖听闻此话,赶忙走向前来,摆好了战斗的姿势。
谭谣一笑,却是不在意的道“都不过是一群无名鼠辈而已,我不想杀你们,快滚吧。”
可他们怎么知道谭谣的厉害,更不敢想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出手会很是狠毒,自然是无动于衷,只见袁岐双手一挥,那些人便一拥而上,谭谣爆发出全身内力,掌风席卷而过,十来人瞬间倒地不起,口吐鲜血,但并不危机性命。
谭谣缓步朝袁岐走去,手掌微颤,本来不想意气用事的,可已狭路相逢,越看越气,实在是忍不住了。
却只听袁岐仰天大笑,谭谣不禁为此诧异“你傻了吧。”
袁岐平复了脸色,说道“傻的是你,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话音刚落,便有好几十人走了出来,皆是归骸堂的人,袁岐又道“这里距我家不过百十来步,门外这里自是有人站岗,你在这撒野,选错了地方。”
谭谣皱紧眉头,知道事情不好办了,但对此并不后悔,就算是死也要换掉他。
出来的这几十人装束跟之前的都不一样,而且看上去实力也非同一般,这身形就更不用说了,个个高大威猛,在袁岐的命令下,这些人也冲了过来。
不过就算他们再强也只是下人,实力自然不能与谭谣媲美,可他们胜在人数,缠斗许久,谭谣终于是体力不支,从而蹲在树下,脸上尽显伤痕,可对方也好不到哪去,众人身上都多少有些伤势。
袁岐见此,不禁新生感叹“厉害,真是厉害啊。”
说着,袁岐朝这边走来,面对遍体鳞伤的谭谣,已然是肆无忌惮了,丝毫不惧,得意的笑道“小子,你不是很狂吗?我就站在这,来杀我啊。”
袁岐拎起谭谣,将他摔在地上,谭谣已经失了反抗能力,只有瞪他的力气了。
袁岐嗤笑着,又朝谭谣肚子上踢了一脚,可以说是用尽了浑身解数,谭谣在地上滚了一圈,艰难的停了下来。
“你就是一头蠢猪,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子?今天落在我的手里,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袁岐怒骂着,似乎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甘,很是爽快。
谭谣扶着树,缓缓起身,可袁岐就像在将他玩弄一般,一脚又将他踹翻在地。
袁岐抽出腰间弯刀,嘴角阴笑,刹那间,谭谣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却不曾想,暗处飞来一把利刃,划破了袁岐脸颊,两人对此大惊,赶忙朝那边看去。
只见一白色身影奔来,此人竟是陆堂。
“师弟,你怎么来了?”谭谣又惊又喜,朗声问道。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陆堂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转头对袁岐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快滚吧。”
袁岐嚣张不得,只能离去了。
而后,陆堂将谭谣带进了一处破庙之中,为他运功疗伤,虽然并未痊愈,但多少有些用处。
谭谣咳嗽了几声,陆堂问道“好些了吗?”
谭谣点了点头,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就不怕师父责罚吗?”
“师父和帮主这么对你,你难道一点就不恨他们吗?”陆堂问道。
谭谣回想了下,而后说道“他们偏心的很,对我虽然不好,可毕竟是师徒一场,从此一刀两断吧,即使如此,在我心中拜过他们为师,是我的耻辱。”
“这事本来就不怨你,他们却将你逐出师门,却是过分的很,但更过分的……”
听闻陆堂颤颤巍巍的,谭谣不禁心生疑惑,急忙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
“那袁岐狼子野心,看上了师妹……帮主竟同意这门婚事。”陆堂对此也是心生不忿。
谭谣听罢一惊,又动了怒,口中再次喷出血来,叫道“那畜生用情不专,生性卑鄙,刘昀翡为何会同意,这不是把师妹往火坑里推吗。”
“谁说不是啊,我去劝过帮主了,可他却不肯,还将我轰了出来。”陆堂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怒和不解,像是也遇到了不平之事一样。
谭谣赶忙下地,陆堂见状阻止“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杀了袁岐或是带走师妹,总之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谭谣刚刚起身,却险些又要倒在地上了。
陆堂扶着他,道“袁岐家中保镖无数,个个实力强劲,杀他难如登天,而师妹被帮主锁在屋子里,也都有人护着,也根本救不出来。”
“那怎么办?难道指着我杀刘昀翡吗?”谭谣的神色中有些迷离,所有办法都行不通难道只能坐以待毙吗?
“办法倒是有一个。”
“快说。”谭谣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叫道。
“我叔父在末降教当堂主,分堂就在此不远,我们可以求他帮忙,可……”
还未等陆堂说完,谭谣便接道“可若这样做了,我便必须加入末降教,否则就算不入,也会被武林中人当成他们的人,是吗?”
“不错,此事事关重大,师兄务必三思。”陆堂也是犹豫不决,若谭谣要入,自己必然也要去,这镇龙殿已经失了人心,与其受着窝囊气,还不如去末降教作恶痛快呢。
“不必了,明日我大闹婚宴,救走师妹,若是失败,便死在那。”谭谣烤了半分,而后说道。
见谭谣坚定的眼神,陆堂便不想再劝,只能任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