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堂正好在外接应,见到这样的谭谣不禁心生惊慌,赶忙跑了过去将他扶住,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谭谣伤心欲绝,根本说不出什么话了,陆堂自然看得出是失败了,又问道“用不用动手?”
谭谣扶着旁边的树,眼神中失落黯然,可忽然眉宇之间又闪过一丝凉意和杀气,微微张嘴,冷冷的道“杀。”
陆堂听闻,眼神忽然变了,随便一挥手,末降教众人一拥而上,血光漫天。
……
惠明与时嫣听闻,不禁心生感叹,想不到这背后竟还有这么大的事,便如那街边评书一般,令人感觉有些难以置信,惠明咽了下口水,睁大眼睛问道“后……后来呢?”
舒应望了望凄凉的地宫之顶,悲痛的叹了声气,答道“后来,双方交战,死伤无数,两位师兄除外,我算是唯一的幸存者吧,而他们入了末降教,成了护卫使,想想也真是可笑啊。”
“那您为何在这地宫之中,院子里为何还有那么多用稻草制成的稻草人呢?难不成是为了纪念他们?”惠明问道。
舒应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算是吧,这一切的起源,可以说是在那天发生的,所以当天的景象经常存在于我的脑海之中,至于在这地方生活,是因为那么多条人命都是因我而起,我苟活于世便不能见到天日。”
时嫣听到了舒应的经历,不禁为此心痛,眼神中尽显怜悯“前辈,那您就打算在这过一辈子?”
“本来我是这样想的,可你们既然找我师兄想来必有原因吧?”舒应一语中的,有些摸到了二人目的的边。
惠明与时嫣交换了个眼神,便直言不讳了“谭谣与陆堂是您师兄,而谭谣又是您的心上之人,就算没能在一起,他也是,我想您也不愿意看到他成了魔教妖人,遭人唾弃吧?”
“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唤回他?”舒应这话看似疑问,但实际上根本不相信惠明能成功。
“您的玉佩可否借我一用?”惠明了解专情之人,意中人送的东西是绝对不会轻易丢掉的,必然会妥善保管,如命一般,谁也碰不得。
舒应虽然并不想将这重要之物交给这毛头小子,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还算靠谱,若是真能劝回谭谣,自然是一件大好事情,说不定这么多年的干戈也能解开。
犹豫半分之后,舒应将玉佩递给了惠明,道“这东西,你可一定要好好保管,若是失了碰了,我拿你是问。”
“放心吧。”惠明接过玉佩一笑,带着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那你知道到哪去寻他吗?”舒应问道。
“自有渠道。”惠明所说的渠道必然是那左琦了,但距此路途遥远不说,左琦和谭谣更是一下一上,不一定知不知道谭谣所在呢。
舒应道“我虽然不出天日,但每年中秋都会到长安城中,但二十年如一日的不只有我,还有他。”
“也就是说中秋之时到长安便可寻得到他。”惠明道。
“不错。”舒应叹息道“每次见他我都不敢露面,但我看得出他心中的惆怅与忏悔还有脸色上的伤心。”说罢,舒应朝着两人拱了拱手,道“能不能劝回他,就靠二位了。”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惠明回道“我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若我真能劝得他回心转意,我便将他带过来。”
舒应点了点头,眼中有些欢喜和期待,说道“好,那便多谢了,今日到中秋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若想从汉中到长安则需加快速度才行啊。”
“事不宜迟,我们便先走了。”惠明道。
时嫣忽想惠明晕倒时,舒应说道话,便问道“前辈,您之前说他若是真心待我,不仅没事,还……之后是什么?”
舒应微微一笑,有些‘奸诈’的望着两人,道“照时间来看,很快就有反应了,院中西屋我前两天打扫过了,你们便去那吧。”
“什么意思?”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走吧,你们很快就会明白的。”舒应敲了下,座位旁的机关,那密道的入口直接被打开了。
惠明时嫣不再询问,施展轻功刷刷几下便越了出去,此刻天已经黑透了,时嫣还是对舒应的话‘耿耿于怀’疑惑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惠明笑着道“能有什么意思,故弄玄虚罢了,既然天已经黑了,西屋又干净的很,我们便睡过去吧,总之这肯定是舒应前辈的意思了。”
时嫣点了点头,但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刚刚舒应的‘阴笑’时嫣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也是女人对这方面的直觉。
既然想不明白,她也没说明白,索性不想,跟惠明进屋去了。
惠明关好了门窗,随后点燃了油灯,因是秋天,风有些凛冽而刺骨,惠明不禁打了个寒颤,可不知为何,身体竟忽然发热,起初只是暖洋洋的可谁知越来越热,很是难受。
时嫣察觉到了惠明的异样,便问道“明哥哥,你怎么了?”
惠明忽然感觉某种不堪言的欲望,但时嫣在此岂能对她做什么,便努力抑制了下来,答道“我……我没事。”一见时嫣便有了冲动,那国色天香之貌,本就诱惑难当,为了努力忍住,只能转过身去了。
“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脸都红了。”时嫣紧跟了过去,以为惠明是生什么病了,一脸关切,将之前的疑问都抛之脑后。
又见了这张脸,此刻的药效也是越来越大,胜过普通春药数倍,惠明脑中一片空白,神志失了半分,托起时嫣的下颚,照着那如樱嘴唇便吻了下去。
此举使得时嫣一愣,顿时惊慌,直接联想到了舒应的神情,原来之后便是这了。
虽然她与惠明恩爱无比,也相拥吻过,可接下来要做的自然知道,若是还未成亲便行此事,可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更是有失风操。
于是时嫣连忙挣脱,叫道“明哥哥,你冷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