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冷笑了下,眼中竟带着些许愤怒“呵,怀青院,怀青楼,真是连名字都懒得改。”
老板笑嘻嘻的对着惠明,问道“那个……大侠,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惠明斥道“走吧,若我再看到你为非作歹,我一定让你身首异处。”
“是是是,我以后绝对改邪归正。”说罢,老板便转身走了,可其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奸恶的笑容。
“这些……我们都要一个个扛过去吗?”时嫣并没有不情愿,而是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或许,只有这样了。”左笑若道。
“争取在一个时辰内搬完,再次强调千万不要放出什么声响,明白了吗?”惠明对此异常谨慎,再三叮嘱。
而后,方召在头前引路,四人就这样来回好几趟,可算是将这些钱财都搬完了,而后又在洛龙药铺屋内摆了一张又大又宽又长的布条,上面写下了‘末降教到此,杀人夺财’九个大字,就算是有人怀疑也无从查起,到头来谁都会相信这是末降教所为的。
当回到济仁堂后,虽说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可这毕竟是个力气活,众人都累得够呛。
方召倒很是细心,拿来一壶茶和四个杯子,耐心的将每盏茶都倒好“来喝点茶解解渴吧。”
四人分别拿好后,惠明轻酌一口,说道“我决定,将这些钱分成两批,一批留下,交给方兄,用来开医馆医好更多的人,另一批嘛,便套辆马车,运回咸阳吧。”
三人互相对视了下,而后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方召深深行了个礼,道“如此,我替洛阳百姓谢谢惠兄了。”
“不必客气,救人才是,更何况这些都是末降教的不义之财,就是随便挥霍也无妨。”惠明笑着说道。
“那你的目标可是永宁?”唐奉知道惠明心中想的是什么,他一向视金钱如粪土,单单是灭了这小小的分舵,杀二十几个普通教众,这明显不能满足他的‘野心’
“嗯。”惠明丝毫不避讳,说道“所以我想,这些钱财就由你们二人来押运了,正好告诉盟主我的计划。”
“好。”唐奉二话不说的便答应了“那明日一早,我们便兵分两路吧。”
众人睡了约有两个时辰,已待天亮,唐奉左笑若又买了匹马,套了辆车,如此一来行程便能加快许多,但惠明时嫣却没有再买,那点小心思谁都心知肚明滴。
下面的方召望着马上的惠明时嫣和马车上的唐奉左笑若,眼神中透露的是敬佩之情,但还夹杂着些不舍“惠兄,唐兄,时姑娘,左姑娘,保重。”
四人一齐对他拱了下手,道“保重。”
说罢,方召便回屋去了,毕竟手中掌握着一千两银子,这可不是笔小数目,一定要好好规划规划,将来救治更多的人才行,这样才对得起惠明的一片苦心。
唐奉拿起马鞭,对着惠明道“惠兄,要去之地并不安全,还是要小心才是啊。”
惠明却是一脸轻松,笑着调侃道“你俩那这么多钱,可一定要保管好啊,别被歹人夺了去。”
唐奉也笑了笑,道“这就放心吧,一路顺风喽。”
说罢,四人辞别,一路前去了永宁,一路回了咸阳。
就在众人走后,有一熟悉的身影,对着他们阴笑着,不想便知,此人便是那洛龙药铺的老板。
长安,末降教总舵。
幽暗的大殿内,烛光映起,此处又只有寥寥几人,感觉一片死寂。
李剑炀手拿一封密信,也不知上面写的什么,他是越看越气,眉头愈来愈紧,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一掌拍下,石壁竟被击破一个大坑,油灯火苗更是被击灭不少。
谭谣见此,不禁心中暗想‘看来教主的武功更进一步了,现在的我完全不是对手啊。’
“教主,发生了什么事?”陆堂虽然心中稍惧,但自己起码是护卫使之一,便只得开口问道。
“洛阳的药铺被惠明那小子给血洗了,还拿走了半年所赚的全部钱财,真是可恨。”李剑炀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可见他对惠明的杀心更是多了。
一听是惠明所为,陆堂便神伤的看了看自己缺少的左臂,说道“这小子武功甚高,我虽断了一臂,但还勉强有一战之力,不过他的成长速度极快,我想不出两年我便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趁现在他羽翼未丰,还是要尽早除掉才是,不然必成巨患。”
“可他来无影去无踪,天下之大该去哪找他呢?”谭谣试探性的问了问,毕竟当今他是站在惠明那边的。
“他现在已经动身前往永宁,待我修书一封捉拿那小子即可。”李剑炀虽然愤恨惠明,但他确实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现在完全不需要把他放在眼里,又或者他已经是掌中之物了。
谭谣见李剑炀甚有把握,不禁为惠明担心,赶忙请缨“教主,我愿前往永宁,捉拿惠明。”
听闻此话,李剑炀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谭谣,因为他以前从不屑于参与教中事物,这次竟然主动出手,想来也是那惠明太过分了,谭谣便想捉拿,并没有起什么疑心“不必了,我就让万金殿去吧,正好试试他们的衷心。”
“万金殿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没有一人称得上是高手,更何况宜阳还有个长风府,所以我想是不是应该派本教中人前去呢,这样起码有十成的把握。”陆堂对于惠明甚是谨慎,因为在他手里吃的亏太多了,决不能再叫他跑掉。
李剑炀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虽然不必放在眼里却也是疏忽不得,但叫护卫使去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了,便道“好,即刻传令六神将卫德镶和冷衫,协助万金殿,杀了惠明,把尸体带来给我看。”
“是,属下前去准备。”陆堂说罢,便下去通知这二人去了,而谭谣却饶有心事,若不从中做点什么,惠明可能就真的命数已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