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众人便想将时嫣带走,但时嫣却抵死不从,与其脏了身子还不如就这样死了,那也算是对得起惠明了,可盛长空却理智的很,在她耳畔嘀咕道“若他们真能解毒,到时再逃走就是了,虽然为师现在没了武功,但是对付这么几个臭鱼烂虾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言甚是有理,因为若是恢复之初定然无力战斗,只要有人拖住时间,等待恢复,便好办许多了,所以两人只得是乖乖随着众人回了鬼门堂。
因其余人寻惠明未归,于是众人只能将盛长空与时嫣关在了地牢之中,这里阴暗的很,唯有几处微弱的火光,又伴随着些许潮湿,对时嫣的伤情甚为不利。
“嫣儿,能撑住吗?”盛长空的神色慈祥许多,眼神中带着万般不舍。
时嫣双眼微张,好似空洞,已然失了曾经的灵动与美艳,轻轻说道“只怕是,不能再见到明哥哥了,不想前日一别,竟是永别。”
盛长空终极是绷不住了,眼眶泛红“傻孩子,说什么呢,既然这里有人能治,那你一定会没事的,而且你和那小子的缘分绝对不止这么些。”
时嫣微笑了下,随后仰视牢顶,叹息道“只怕这是命中注定了,怪不得明哥哥会遇到那个叫常青儿的姑娘,原来,他们两个才能钟情眷属。”
“那姑娘。”盛长空回忆起来,当日众帮相聚之时,却是有一姓常的女孩,但盛长空却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没我了解那小子,若你有事他将终身不娶,因为他心中唯有你一人,所以,你得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可我……已经这样了,还能活下去吗。”时嫣的眼神中尽显绝望,如今她的肤色已从雪白变得通红,便像是泡了个热水澡一般,大汗淋漓,只不过是没有生动,更多的是绝望和疲惫。
“嫣儿妹妹……”空旷的地穴竟传出一声女子的柔声,带着些许惊讶的语气说着。
这声音好生熟悉,时嫣赶忙回首相望,盛长空也惊讶的转过头去,难道这龙潭虎穴难不成还有故人在此?
这里太过幽暗,谁也看不清说话之人到底是谁,因此时嫣便忍着伤痛,走向前了几步,这才看清,忽然间恍然失色,捂嘴惊道“你是……赵鸳姐姐?”
“你怎么会在这?”两人齐声问道,赵鸳先行回答“此事说来话长,你们呢?”
“我们是被抓来的。”时嫣低声说道。
“这位是……”赵鸳看向盛长空,问道。
“我是她师父,叫盛长空。”盛长空抢先回答道,对面前的这位女子心中还是有着些许顾忌。
赵鸳拱了拱手,以示尊敬,而后说道“方才我听人说抓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大美女,见他们那色眯眯的样子我就讨厌,便想偷偷的将你们放了,这才来到此处。”
“原来如此,那多谢赵鸳姐了。”时嫣微笑回道。
“诶,为何惠明他没有跟你们在一起?”一想起时嫣与惠明同时出现在此处,便说明两人定没有分道扬镳,来这里想来也是有事在身吧。
“我和明哥哥已经走散两天了,到现在我也没寻得到他的踪迹。”时嫣失落的摇了摇头,对于她来说,找到心上之人便死而无憾了。
“昨日我还见过他。”
听闻赵鸳所言,时嫣倍感大惊,叫道“那他去了哪?”
赵鸳摇头答道“我也不知他去向何处,只知是朝南走了,当时他也是被抓来的,不过我将他放走了。”
“那想来他已经走远了。”时嫣双眸滚着热泪,若真是如此,应是不能再与他相见了,这岂不是莫大的痛苦,但转念一想,时嫣竟忽然笑了“这样也好,起码他是安全的。”
“嫣儿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染病了?”虽然光线很微弱,但从时嫣的语气中便能听出异样,因此问道。
“只怕我是命不久矣了。”时嫣叹息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赵鸳当真是着急了,毕竟她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很是聊得来,自当如此。
“我中了一种名为烈终掌的毒,无人能医,只想在临死之前能够见上明哥哥一面。”时嫣的神情和语气又失落半分,绝望的感觉渲染着整个气氛。
“烈终掌……”赵鸳觉得似曾相识,绝对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忽想叫道“可是丰云阁帮主曲长玉的绝技?”
时嫣点了点头“正是。”
赵鸳说道“敦煌三帮鼎立,为了自保,我师父研究过烈终掌,并且配置了解药,嫣儿妹妹,你的伤有救了。”
“此话当真?”盛长空听闻,赶忙走了过来,急忙问道。
“千真万确,我现在去给你拿。”说罢,赵鸳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人命关天又是时嫣的命,所以一刻也不敢耽搁。
解药正在赵兰芝的房间内,赵鸳对此是再熟悉不过了,虽然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总之这里还是暂时安全,赵鸳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到梳妆台旁,打开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奇珍药品,赵鸳翻了又翻终于是找到了一瓶蓝色的器皿,随后打开盖子闻了闻,这才确定这便是治疗烈终掌之毒的药。
正当赵鸳窃喜之际,忽然听得‘吱呀’一声,这不就是方面打开之声吗,赵鸳猛然转身,发现赵兰芝站在那里,一脸的愤怒。
“师父……”赵鸳愣住了,简直不知该作何解释。
“你这孽徒,眼里还有为师吗?”赵兰芝厉声质问,那语气任谁听了都会心头一震。
“师父我……”赵鸳说不出话来,毕竟这确实是对不起她。
“看来是该管教管教你了。”说着,赵兰芝对着门外叫道“来人,送这孽徒去后堂,给我好好伺候。”
听闻后,走廊中站岗的两名帮众走了进来,拱手作揖“是,帮主。”
赵鸳眼中尽是惊恐,她深知赵兰芝心狠手辣,这岂不是得严刑拷打一番,但更担心是时嫣,以她的伤情,恐怕撑不过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