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只见夜空中闪出几道身影,异常迅速,不过半分便站在了院中各处,众人一见皆为惊慌,不由得向后退去。
张川面色早已轻松不少,见同伴赶来,已然是无所畏惧,至于孙长膺他们,便与其相反,虽不知这些人实力如何,但定很是强劲,否则公孙寻也就不会受此重伤了。
公孙易定睛看去,算上张川共有七人,无疑是同样的面貌,若是惠明时嫣在此,岂会惧了他们,只可惜他们不在,公孙寻也不知跑去哪了。
相持片刻,张川走出一步,朗声道“我们的人皆已到齐,接下来便该送你们上路了。”
孙长膺笑了一笑,虽然这些人都是高手,但自己与其余二位也是不差,更何况还有这诸多弟子,即便有所伤亡但也足够对付他们的了“你们怕是忽略了一点,我们人可多着呢,还怕你们不成。”
黑衣人中,有一人道“废物罢了,何足挂齿?”
说罢,此人便一跃而下,月光照应,足以观出此人身躯照其余人魁梧的多,定然雄壮的很,还未等许多人反应,他便重重的砸在了地面,电光火石之间,张川跳起,自然是知道他用的是何武功。
但众弟子又岂会有如此快的速度,当这人落地之时,只觉双脚被震得飞起,好似被人袭了一棍,跌在地上,众人痛苦哀嚎,短时间内怕是站不起来了。
孙长膺凛然一惊,微声道“这般刚强的内力,当真无几人能敌。”
公孙易见此,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朗声叫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死人无需知道。”另一人嘲讽似的答道。
此刻,孙莫听闻院中动静,赶忙起身,也急忙走来,见这突发变故,不问便也猜得到。
孙长膺见他们如此嚣张,不觉怒气大发,低吼着声音说道“在我卿莫堂,竟还敢如此胡作非为,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张川道“那又如何,出手便是。”
孙长膺被激的更怒,朝前走去,这时微风四起,席卷着飞沙落叶,凉意透心,杀意暗起,众弟子互相搀扶的站起身来,各自走去,而剩下的弟子也已起身,听闻动静赶忙走来,但没有三位师父的命令,自然是不敢向前。
孙长膺掌中聚力,施展六层的七星日月诀,一个闪身来到张川跟前,张川稍作一愣,却没想过孙长膺如此之快,还真是低估他了。
随后孙长膺犀利的出招一掌,张川以两臂相抵,可他内力浑厚,岂会轻易抵之,被震得接连后退,孙长膺攻势不减,继续朝前奔去,张川自知斗不过他,再度后退,其余六人纷纷向前,此刻孙长膺正是怒火中烧,全然不管对方几人敌手。
先是双掌齐出,击退两人,再是腾空跃起,一脚将另一人踢出,落地之后迅速转身,奈何对方人多,终归是双拳难敌四手,其余三人各自出招,孙长膺力战不胜,败下阵来。
见他被击退,七人稍稍松了口气,但奈何公孙易与孙龙毅二人无缝衔接,忽然出现在半空之中,这七人中的单个实力相比袭击公孙寻那人还要差上许多,看来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但高手又岂会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只见公孙易使用开天神掌,将一人右肩击伤,却被余下之人偷袭,伤了后背,气力减弱半分,孙龙毅全力奋战,但也被击退。
并非这两人武功不如孙长膺,只是刚才七位以为孙长膺一人独战,无需使用全力,七分力道即可,但其中四人被他击败,现在自然是大意不得,发挥全部劲力。
孙莫快步向前,扶住了将要摔倒的公孙易与孙龙毅,孙长膺见了他,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寻儿何在?”
孙莫摇了摇头,一直不见他也是一脸担忧“我也不知,昨夜他说这几日要巡视帮中,想来今日也是如此。”
“可这么大的阵仗,也不见他出面,难不成是去了什么地方?”公孙易猜想到,总之绝不可能在这卿莫堂中,否则必然出现。
孙长膺低声道“这些后头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或者赶走他们,不然……”
话音未落,这些人竟忽然袭来,众人皆是一愣,那想过他们竟如此果断,孙长膺抓着孙莫手腕,朝旁边跑去,公孙易和孙龙毅也跑到安全地带,这七人一同坠下,内力与地面摩擦,发出阵阵声响,顿时灰尘四起,地面竟也有些动荡。
众弟子互相望了望,都拿不定主意,随后还是其中较为年长的那人率领几位武功高强的弟子站了出来,持剑向前。
张川瞟了他们一眼,随后对他的同伴们说道“我去解决了他们,你们动作要快,若是天亮可就麻烦了。”
一番嘱托过后,张川瞬身出手,这些弟子是卿莫阁总最机灵的,亦是武艺最为高强的,若再练几年定然是个武林高手,因此张川没那么轻易得手,更又是飞刀用完,赤手空拳。
交战几阵过后,斗了个旗鼓相当,双方皆有伤痕,而其余六人对战到孙长膺四人,更是有些难办,还好是支开了公孙寻不然情况绝对比现在要麻烦的多。
相斗数个回合,所有人已是大汗淋漓,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现在已是丑时将尽,一个时辰后天便会蒙蒙亮起,这是张川等人最不想看到的,因此一定要迅速解决,但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有些不太现实。
孙长膺发挥出全部力道,虽是筋疲力尽但现在已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七星日月诀达到六层最强的劲力,只见他快如闪电,一掌袭出,掌风清晰可见,一旁观战的弟子无不惊叹,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孙长膺发挥出如此实力,已然是大开眼界。
六位黑衣人中,不知何人大喊一声“快跑。”
四人腿脚灵巧,避开了攻击范围,而余下两人便没有那么好运,被重重的击在胸口,他们瞬间倒地不起,口吐鲜血,面色表情便看得出来,应是疼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