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全？那就是个蠢货，如果不是看在他还能有点用的份上，他想要成为这延庆关的一霸，靠着他那个猪脑子，下辈子都不可能。”李胡说道。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夏晚喝了口茶，这延庆关冷的可是比京城和小柳庄都要更早，这才十月刚过啊，就已经下了雪了，不知道以后还会冷到什么程度呢。

“承认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在你们的眼中我也已经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了，但是只有我心中自己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国家和臣民。”李胡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充满了神圣和向往。

夏晚知道，这是一个被彻底洗了脑的人，想要摧毁他的意志，就要从根本上下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契机，这件事情急不得，只能一点点的来。

“你的国家和臣民，只是你这样脏到了泥里，连轮回之路都断了的人，你的国家和臣民会认得你，还是唾弃你呢？因为你，多少人家破人亡，因为你，多少人沦为奴隶和妓子，因为你，多少人的身家性命灰飞烟灭，这样的你，跟我提国家和臣民，你连你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我只能说你只是个可怜虫而已。”

“你所向往的国家，不过是有心人为你或者是为像你这样的人编织的美梦而已，你说你是北胡人，那我问你，你为何跟北胡人一点都不相似呢？就算是杂种，也该有几分相似之处吧，但是你闻闻你自己，可有半点北胡人的味道？”夏晚忽然灵光一闪。

她记得她从赵宁那里看过一本书，说北胡人的身上天生有一种味道，除了北胡人他们已经习惯了之外，其他的人都觉得是一种刺鼻的味道，而他们自己并不觉得。

据说这是因为北胡人生长在草原，主要以放牧为生，这种特殊的气味可以遮掩自己人类的身份，不容易受到野兽的攻击，当然了这只是臆测，并没有什么依据，不过北胡人身上的这种味道，确实是存在的。

其实夏晚这个穿越而来的人知道这种味道被称之为“狐臭”，或者是类似于“狐臭”的味道，是人体的大汗腺在细菌的作用下产生的气味，甚至可以追究到基因突变上。

作为汉人的大虞人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有，而北胡人，是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人才没有，这也是区分大虞人和北胡人一项非常重要的标志。

李胡听到夏晚这句话脸色一白，更之前的情绪外露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心慌，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没有北胡人的味道呢，为什么，谁来告诉他这是为什么呢？

“你仔细想一想，想一想跟你一起干果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北胡人，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的长相和习惯或者是饮食上的爱好，跟你有什么区别，别说什么你在大虞呆的时间久了，达利巴他们在大虞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吧？”夏晚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让他自己揣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