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才蒙蒙亮起。
偌大的尚水城已经开始一天的劳作。
“夫人,您起了吗?我们要打扫您的房间了。”
安笙是被打扫的声音吵醒的,她的起床气一向很重,但对佣人绝对是温和客气的。
因为不知道楼羲爵挑选佣人的标准是什么,这里的女佣平均年龄都是四十到四十五岁左右,经验老道,恪守规矩。
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样。
“你刚才叫我什么?”刚穿上拖鞋的安笙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穿着白色女佣服装的中年妇女,是她听错了吗?
夫人?
刚才她是这么叫的吗?
“叫您夫人啊。”中年妇女一脸和蔼的又叫了一声。
轰轰轰!
晴天霹雳啊!
安笙被雷的外焦里嫩的,她倏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道:“你叫我夫人?”
“没错的,夫人。”
又一道响雷劈在安笙的身上,顿时一股熊熊怒火从她脚底板升起,即将冲破她的头顶,飞上天去。
夫人!
好个夫人!
“是谁让你这么叫的?”明明前两天还叫她谷小姐的,怎么一个晚上就改了称呼。
这个绝对是楼羲爵那个混蛋整出来的幺蛾子。
女佣毕恭毕敬的回答:“是少爷吩咐的,他说您是这里的女主人,让我们以后都称您夫人。”
果然是他。
安笙怒气冲冲的问道:“你们少爷人呢?”
“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哪了?”
……
总统府,烈焰当头。
刚下车的楼羲爵猛的打了一个喷嚏,奇怪了,难道是他昨晚冲冷水着凉了?
书房里。
看着打着喷嚏进来的自家外甥,韩正深很不给面子的嘲笑了起来,“果然还是需要去操练操练。”
楼羲爵:“……”
“有事说事,别浪费我时间。”安笙还在家里等他呢,这臭老头知不知道他时间宝贵呢。
闻言,韩正深脸皮抽动了一下,怀疑的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这都知道?
楼羲爵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心虚。
不过他可不会承认他昨晚偷窥安笙洗澡是一件坏事。
本来心里的一点小心虚,也被他的厚颜无耻所掩盖住了。
他一脸坦然的回道:“我做事一向光明正大,能做什么坏事。”
“没有最好,我可告诉你。”韩正深语重心长的教育道:‘你是我韩正深的外甥,又身负军衔,一举一动都代表华国的脸面,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就好,否则就算我是你的亲舅舅,我也不会轻饶你,听到没有。’
“真啰嗦,你快说正事。”早知道是叫他来听教的,他就不来了。
看楼羲爵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韩正深哭笑不得,这个臭小子简直比他小时候还难管教。
“行了,今天叫你过来,确实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韩正深从桌上拿起一张邀请函递给他:“卓老的寿宴,你带上你的未婚妻一起去吧。”
“就这个事?”一大早叫他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破事。
看着楼羲爵隐约有暴走之势,韩正深很是无奈的道:“卓老也算是我的老师,他的寿宴难道不是大事。”
“他是你的老师,又不是我的老师。”楼羲爵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反驳回去。
韩正深:“……”
所以说,这个外甥到底随谁啊!
“反正后天你带着你的未婚妻一起去,不许不去,听到没有。”
深知这个臭小子习惯对他的话阳奉阴违,所以韩正深再三声明,并加重语气。
结果楼羲爵还是一副敷衍了事的表情,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