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安笙正在另一栋城堡里呼呼大睡,一点都不担心外面的天有没有塌下来。
也对,她一向奉行,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压不到她。
可是还没等她睡熟,身上就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呼吸都不顺畅了。
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满室光辉。
一群黑衣警卫闯了进来,安笙揉揉惺忪的睡眼,睁开一看,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把她绑起来,带走。”
安笙慌了神:“你们要带我去哪?”
那些警卫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没有人回答她。
主城堡客厅里。
满地狼藉犹在。
警卫们搬了一把干净的椅子让楼羲爵坐下,只见他的脸色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要干什么。
安笙被警卫绑来的时候,其他人都散去,只有楼羲爵、盛丰、盛廉以及一群黑衣警卫在。
而把她绑来的警卫一点都不客气,直接一手将她扔在那堆泥土里,还好,泥土是软的,并不疼。
可是这种行为深深的羞辱了她。
安笙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讨回来。
眼睛怒视着高坐在椅子上的楼羲爵,心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是吗?”
那双眼睛里一点畏惧都没有,明亮的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安笙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嘴上却不得不示弱:“我当然怕。”
任谁在深夜被人绑到这个鬼地方,都会怕。
楼羲爵敛眸一笑:“你的怕是因为你做错了事,还是因为你害怕我会杀了你。”
安笙瞪大眼睛,脸色发白发亮,被吓的。
他难道真想杀人不成?
她不就是砸了花瓶毁了客厅吗?
至于到杀人的地步吗?
“看来你是真的怕了。”楼羲爵从她的脸上找到了答案。
眸色渐深。
安笙咬着唇,眼眶微红。
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似乎有泪珠从她眼角滑落。
这是她第一次委屈的想哭,她好想亦枫哥哥。
亦枫哥哥说的对,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对她好,别人都会欺负她。
楼羲爵抚摸着手上的玉血镯,脸色晦暗不明。
为什么她哭,他会心痛?
“盛丰,你主管城堡内务失职,自行去领罚。”
怎么说着说着倒罚到他身上来了?
盛丰一脸生无可恋。
“怎么你有异议?”
“没有,殿下。”盛丰思酌着说:“那殿下要如何处罚许安笙?”
他都要去领罚,许安笙自然也免不了脱一层皮吧。
处罚?
安笙惊恐的看着楼羲爵。
楼羲爵睨了盛丰一眼,没有说出任何对许安笙的处罚,不但如此,反而还下了一道命令,让盛丰去领罚前把客厅打扫干净。
盛丰:“……”
安笙:“……”
……
华国机场,韩亦枫刚登上飞机,总统府的电话就打来了。
“对不起,父亲,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他不能再让安笙出事了。
电话那头韩正深雷霆大怒:“现在华国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父亲……”
“你将来是要继任我的位置,孰重孰轻你应该有分寸。”韩正深直接断了他的去路:“你的航班我已经安排人截下了,不会起飞,你给马上回来。”
“父亲……”
电话断了,韩亦枫握紧拳头,眼底划过一丝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