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男人送了一份很特别的礼物。

血灵珠。

当她打开盒子看到里头的东西是血灵珠的时候，容裳还有些诧异的。

因为她知道，此刻的他谁都不是。

他就是主神大人。

她也知道，血灵珠是他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送这东西，容裳不懂。

“为什么送我？”

“你不是想要？”男人反问一句，之后他扔下手上沉重的礼物，又脱下身上圣诞老人的着装。

将这些都交到一个路人手里以后，穆辰牵起她的手。

散步的时候，女人侧首看着他的侧脸，不知为何，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多。

而这样的感觉，是来自于这个男人的本身，也就是主神大人。

盯着盯着，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爱上我了？”

又来。

他总喜欢说这样的话。

可难得的是，头一回她竟也没有反驳他。

反而是问了一句，“我们认识吗？”

谁都知道，这一句意义非凡。

因为他是主神大人，而不是任何一个角色人物。

这一句问的就是他和她现实里认不认识。

眸光一闪，脚步一顿。

他一停下，容裳紧随。

男人一下侧身看过来，漆黑的眸光又一次炽热深情，“为什么这么问？”

有时候容裳也在想，既然都有了现实里的记忆，他不该这样看着她啊。

“你的眼神。”沉默许久，她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男人紧紧盯着她，一听见她这么说，他顿时笑了起来。

“是么？”

任务还不到头，他也随时可能消失。

他……还是不招惹她了吧。

有一刻，心里这么想着。

男人的眸光一动，他抿起薄唇。

“不认识。”

短短的三个字，传入她耳中的时候。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的心口一缩。

似乎还有些怪异。

“嗯。”容裳点点头。

她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彼时，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冷漠。

男人在身边关注着她，精致的眉宇一皱，他伸手过去，似乎是想牵她的手。

可女人一下回过头来，冷淡道，“我们回家吧。”

“嗯？”

生气了？

不，过去那么多日子里头，他还没有见她生什么气。

“不玩吗？”男人回头看看周围的热闹街景。

还想带她去喝奶茶，去看灯光展。

可是，冷冷的两个字传来。

“不玩。”

他到底还是败下阵来。

“我许你一个愿望吧。”他突然开口。

容裳看着他，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怎么？”男人笑了，“不相信？”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除了结束任务。”男人想了一下，最后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

据说，圣诞节那天晚上，老夫人半道让司机掉了头，她并没有回穆家，而是去了穆星生前住的地方。

夜里，容裳接到沈管家的电话赶回去，老夫人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了。

她服了大量的安眠药。

容裳过去的时候，手术室门口，红色的灯刚好亮了起来。

今年的冬天，天气真的很冷。

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站在手术室门口。

耳边，穆怜的哭声最响。

冷风吹起她身上的外套，容裳站在走廊里，看着祁炎将她拽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