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往前,那紫身老道、元元老道、张筱雨等等一干人,不是也为了抢自己的沧浪玉牌而赶尽杀绝么?
盘点自己如今的实力:
沧浪玉牌一块、
无极心法一部、
全本《释叁同契》中的海量道门秘辛与炼丹秘术、
多宝真经一部、
多宝金丹六颗、
小翻天印一枚、
凝神后期修为,
再加上服希护法、狐黎长老、元朴大小狐狸三个弟子以及一个李金婵、一颗瑛珠……
“不够!远远不够!”
李无锡在心内大叫:
“天下凝神期修士无数。
我欲强大、我要长生、我要脱离这三界桎梏,踏入终极自由,这些远远不够。”
而作为一个整体存在的多宝洞呢?
多宝洞自然也不能总是蛰伏不出,不能总是等着一个又一个黑白两道势力上门捣乱。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要想不被人骑在脖子上,只有比别人变得更加强大!
“不如就从虎山和火嫏开始下手,一来给狐偃夫妇报仇,二来正式在修道界亮相,让别人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想到此处李无锡心下大定,掐指一算,此次修习却是已经整整过了五天。
于是传音叫来元朴,却是要召集众人开始细细筹划如何行事。
……………………
话说这多宝洞所处之地,名曰宝塔沟。
距此东南二十里,有一地名虎首岭。
山上植被茂密,人迹罕至。
山兽野禽散布其中,安居乐业,却是远近难得的好去处。
虎首岭背阴坡一个天然石窟内。
外洞高堂石座,摆满斧钺刀叉,喧声如嚣。
一众小妖正在操演兵法、吃喝玩耍,一派无聊景象。
而内洞却是另一番气象。
红纱罩下的一张大床,锦被裹香,纠缠着两具光滑的躯体,可不正是那虎山和火嫏二人。
重伤之后月余,今日方始痊愈如前,所以才迫不及待共享一番这双.修乐事。
帐内,玲珑凹凸的火嫏蜷躺在虎山身下,眉间眼角满是不胜娇.羞的疲惫。
琼鼻如刀削般光滑,红唇微吐,丁香滑舌在虎山胸前掠过,不经意中透出无限媚。态。
虎山状似满足地翻了个身,抽出胳膊为她披上一层细纱。
但见她粉腮如霞,圆润长腿弯曲着拱起了腰身,盈盈一握的纤腰如杨柳般半躺在床上。
薄纱衣遮不住高耸挺拔的饱满,前挺后翘的曲.线若.隐若现,锁骨与半果的脖颈连成一线,却是无比诱.人。
他用手上下抚摸着这刚经过暴风雨的娇躯,心内不由又发出一丝涟漪:
“这天人一般的温柔乡,总觉得享受得不那么安心。
前月重伤之下,让那两只小狐狸逃得性命,可是一桩隐患。
旬日前,那人又突然消失。
若是那多宝洞上门寻仇,我等重伤初愈却该如何是好?”
心有所想,自然而然叹息出来,手下力道不免加重了几分。
那火嫏娇.喘嘘.嘘地翻了个身,腻.腻地道:
“大王,你弄疼我了。”
虎山耳中听得这如天籁般的声音,却是又自嘲起来:
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变得如此怕这怕那。
量那一帮小狐狸能翻了什么天,有如此良辰美景还不是有花堪折直须折……
想到这里,虎山猛地一挥手,像是要把诸般烦恼驱之脑后,又翻过身来,抱住了火嫏。
这不可一世的虎山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他的最后一次狂欢。
………………
终南山承圣观,蜀山派重地。
往日里来往皆是闲云野鹤,有道修真,诵的是黄庭,念的是道德经。
可是,今日不知为何却突然来了一个和尚。
还是个来捣乱的外国和尚!
“当当当!”
知客观海刚刚明明才打了个盹,一个激灵惊醒,就已经挂在了观门前的香炉之上。
再看自己适才所站立的迎客亭,一个打扮古怪的和尚大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正用力敲打着示警钟。
“哎,道友这是何为!快快放我下来,这钟你可敲不得!”
观海一见之下可是大惊失色,这示警钟是大敌入侵之警示。
此钟一响,无论是闭关的师叔祖们,还是观中、在家的师叔师伯,师兄师弟们,都要在一刻钟内赶到御敌。
可是眼下世道清平,这钟却是已经有五十年未曾敲响了。
这和尚对观海的叫唤丝毫不以为意,敲完三下,就坐在那里开始闭目养神,心里此时却是早已乐开了花:
“从东瀛高野山到中原终南山,我一口气追了整整七天!
这顿钟一定会让所有人都滚出来,恶魔!这次你是别再想跑啦!”
不到十分钟,合观道士在方丈静圆的率领下,从三清大殿、延庆楼、更始殿各处,急急赶到了山门。
那观海却是早已从香炉上滚了下来,低着头垂首站在一边等候教训。
监院静诲走上前来,微微皱了皱眉,愠道:
“观海,这是怎么回事!”
观海不敢隐瞒,黑着个脸,将事情低眉顺眼地说了一遍。
静诲听完,深深地望了和尚一眼。
回身与静圆低声交谈了几句,才缓缓走到那迎客亭外。
“无量天尊,道友请了。”
“请了请了。”
和尚单手合十,傲慢地作了个礼,用语调古怪的中原官话说道。
“不知道友来自何方宝刹,为何无故敲响我承圣观的警钟。”
静诲早已注意到这外国和尚的古怪,因此对他说话加倍小心。
“我是东瀛里高野的法力僧孔雀,今日乃是追踪一个恶魔来至此处。
这魔鬼已经窜入你这道观,附在某个人身上。
我把你们叫出来就是要你们交出他来。”
“啊?竟有此事?孔雀道友且莫着急,待我与方丈师兄商议应对。”
静诲一听,心下已经方寸微乱,但表面上仍然平静如水。
“不用了,你们人到全了没?
如果到全了,我用降魔杵挨个试一遍就是了。试到哪个就是哪个!”
孔雀不耐烦地挥挥手,倨傲无比。
“孔雀道友,你这却是有点霸道了吧?
这承圣观乃是我蜀山重地,怎容许外人找上门来指手画脚。
你说有妖邪便有妖邪么?
即便如你所说,有妖邪混入,也应当由我们自己排查,恐怕还轮不到外人。”
静诲听了孔雀的话,却是怒色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