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罩的颜色和质地越来越清晰,过得盏茶时刻,就如同一个护手罩一般漂浮在半空之中。
见到这个护手罩出现,李无锡方待松一口气,就见一道血红的影子迅疾地从狐黎右手指尖遁出就要往外逃走。
一下子刚好撞在李无锡事先设好的禁制符咒之上,在洞室之中乱窜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袁蔼娇喝一声,伸手五指箕张,幻化出一只血色大手朝那血影抓去。
那血影速度却是极快,虽然一下子就被那大手攥在中央,仍然带着那大手在洞中飞速乱窜,数次都要将大手撞开。
单逸夫一见之下,夫妻同心,双掌齐出,大量的僵尸之力急速灌输到那大手之中!
只见那大手受了这力道激发,越攥越紧,越攥越紧,最后终于稳稳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李无锡心下大喜,一把拉过狐黎送出洞室之外,早有李冰接了去滋养休息不提。
回头望向袁蔼,刚要问如何处置这毒血。
只见她脸带喜色,将大手召回,一下便将那毒血拍入口中吞了下去。
随即将大手化作一团血浆送入单逸夫体内。
两人当下均是全身如水袋一般鼓胀晃荡起来。
李无锡知道这是僵尸一族中的秘术,便站在一旁为两徒护法。
单逸夫的身体鼓荡了一时三刻便恢复如常,脸带喜色,一双眼珠已经变成了深灰色,正是升级到了七级僵尸巅峰。
再看袁蔼,一双眼珠纯白如雪,连瞳孔都是白色一片,真真正正到达了六级僵尸的巅峰状态,果然也是得益匪浅。
可是她的身体鼓荡了半个小时左右,那道力量却慢慢积聚到腹部鼓囊囊地停了下来。
这鼓囊不但没有丝毫消减,反而越变越大。
一忽儿就从暖水袋大小变得如同汽车的安全气囊一般。
袁蔼突然一声痛呼,大喜的脸色变成痛楚万分的模样,捂着肚子瘫软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李无锡大惊,一把攥住袁蔼的手腕,只感到她的脉搏中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在奔流不息,不断地震动着李无锡的手心,仿佛要震开一般。
李无锡惊惧之下,调动起全身真元法力来镇压,却也压制不住,当下砰地一声被震了开去,再也爬不起来。
“好强的力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袁蔼就有了堪比聚丹中期高手的实力!”
李无锡回头望向抓着袁蔼另一只手的单逸夫,惊惧万分。
“师父,小爱怕是动了胎气。
这是要生产了,还得赶紧找个接生婆来!”
单逸夫见到李无锡被震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当下歉然地说道。
“什么!要生产了!”
李无锡心中的惊讶已经到了极点:“难道是……”
“魔星出世!”
魔星出世。
吸血僵尸本就是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的魔物,以怨为力,以血为食。
因此被三界六道众生所摒弃,只有用众生的鲜血才能宣泄其无尽的孤寂。
僵尸本身虽然恶毒恐怖,但总能为驱魔人与修道者制服。
但这僵尸与僵尸所生的后代魔星却是僵尸中最恐怖的存在,每二百年左右才会出生一只。
魔星一旦出生就在人间界掀起无边的腥风血雨,轻则国破家亡、重则毁天灭地,非仙佛之力不能破之。
距今最近的一只魔星出现在二百年前.
当时的神州正处于最后一个王朝末期,内外交困,民不聊生。
魔星出世后不但勾结西洋鬼子以毒物秽乱神州,更在神州正道人士奋起反击之时,以绝世的僵尸元力颠倒乾坤,横行一时,最后使得神州陷入了百年大动乱。
若非在魔星出世后的七八十年间,陆续有上界仙佛降生人间,神州动乱怕不要乱上数千年之久。
魔星一出世就比父母中最强的那位还要高上一个等级,而其发育速度更是惊人,接近常人的百倍。
从受孕到出世不足三日,从婴儿形态长到人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只需两个多月。
等到与二十岁左右的人类大小差不多时,便不会再成长,不老不死,终身保持年轻的形态。
而其能力增长更加惊人,每半个月上升一个级别,等到成人模样时,才会放缓下来。
“魔星出世!”
李无锡浑身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这只魔星降世,两个月之后就会超过二代僵尸的级别,就连那长生老祖都不是其对手!
到那时候,一旦作恶,恐怕整个人间界都没有人能对付得了它。
不行,必须在这只魔星尚未降世时将其扼杀,否则以后将悔之晚矣。
想到此,李无锡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边长啸示警,一边咬破舌尖,以本命精血布下了多宝洞最高级别的“多宝伏魔阵”!
“师父!”
袁蔼和单逸夫见到李无锡突然布下大阵,不由得惊叫出声。
他二人都是出道不久,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将带来多大的祸患。
“师父!”
却是阵外元朴和李冰李雪李金蝉听到示警,各自带着兵器赶了过来。
几人本以为有强敌来袭,看到只有李无锡三人时,不由得疑惑不已。
“你二人赶快警戒,一旦为师抵不住,一定要马上发动多宝伏魔阵,将袁蔼命毙当场,听到没有!”
李无锡声音急促,却是说不出的凌厉冷峻。
“师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蔼瘫倒在地上,忍着腹中的疼痛喃喃地道。
“师父,我夫妇自从拜师之后,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我单逸夫也早已以一个神州人而自豪,难道你还对我们有所戒心不成?”
单逸夫本是富家子弟,原对情之一字看得极淡,刚刚体会到真情可贵。
谁知眼看就要见到自己的孩子,却又生出如此变化。
他惊惧之下,不敢反抗师尊威严,只是扑在袁蔼身上瑟瑟发抖。
“唉!”
李无锡长叹一声,只是托着小翻天印,不停地摇着脑袋:
“你们是我徒儿,别说伤了你们,就是责打你们一下,为师都是打在你身,疼在我心。
我怎么会对你们有成见。这事情,却不是你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