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艾文浩对着身后的属下一挥手,便飞快的向山中纵身而去。
回首之间,望着台下的钟老实眨了眨眼睛。
“莫大小姐,再不走,妖兽可是被抢光了啊。”李无锡见莫潇蔸盯着敖润就是不肯转移视线,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莫潇蔸回头一看,台上就剩下自己一队人马傻乎乎地等着自己。
当下小脸微红,跺了跺脚,道声告罪飞身而去。
猎兽比赛的第一道关卡是一片高十几丈、绵延十里的黑松林。
浓荫蔽日,阴风阵阵。
莫潇蔸还未赶到近前,已经听到了松林之中箭矢破空、兵器撞击的声音。
她抬手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止住了众人。
两名黑衣家丁上前侧耳倾听一阵,放出两只红嘴隼来,疾若闪电钻了进林中去。
与此同时,众人身前的半空中凭空现出一面类似全息的图像,首先飞上山的数百名勇士尽数显现出来。
原来这两只红嘴隼乃是莫家祖上驯化的千里眼神鸟,只要在千里之内,都能将图像传输回来。
山林中的数百名勇士泾渭分明地分成三拨,黑衣的是艾文浩带着的天队,正在围攻着十几只红毛饿狼。
那狼个个体长丈二,浑身毛发如硬刺一般竖立着,口中尺许长的獠牙缝隙中不住地向外吞吐着毒雾,飞快地在人群中间穿梭飞纵。
“赤鬣狼!”莫潇蔸惊呼出声。
这赤鬣狼凶狠异常,浑身毛发可如毒刺一般射出伤人,人一挨着即化为脓水。
其口中毒雾更是厉害,若不提防时,中者立刻昏迷。
近身搏斗时,赤鬣狼的血盆大口更是催命利器,一张嘴的咬合之力何止千钧,只要轻轻一咬一撕,就能将壮汉碎成肉末。
但这些并非最恐怖的,最恐怖的还是它如闪电般的速度,让人防不胜防,位列莫艾山三级妖兽。
就在莫潇蔸一愣神之间,已经见几名黑衣人被赤鬣狼的毒雾所伤,被人飞快地抢下,送出林子来。
另一边的地队和人队合力围剿一群看起来更加吓人的山猪。
这山猪的体型约莫是赤鬣狼的两倍大小,看着凶恶,其实实力还要低上一级。
只要有十人围攻,必然可捕获一头,因此是实力较小的地队和人队首选的猎物。
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有十多名被咬伤撞伤的队员退出了战斗,更有一名伤者还未抬出松林,即命归黄泉。
“呼!”莫潇蔸长出了一口气。
好激烈的战斗,这才刚刚开始不到五分钟,伤亡就如此惨重,离山顶只走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
她回头对身后的琼英琼碧说道:
“让儿郎们检查装备,全身戒备,上!”说罢,亮出龙凤金环当先纵入林中。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艾文浩与她是一队的战友,没奈何进了松林只能向艾家那边靠拢过去。
人还未到,龙凤金环已经嗖地飞了出去。
莫潇蔸化婴后期修为,一手龙凤金环更是从小练就。
这一掷之下,隐隐带着风雷之声,刷地一下,围着艾文浩的两只赤鬣狼的头就掉了下来。
两枚妖丹凭空浮现,琼英琼碧早抢上前去,收了妖丹,又把两只狼头丢给后面的黑衣家丁。
“艾文浩,你好歹也是化婴初期巅峰的高手了,别这么丢人好不好,两只小狼就把你治住了?!”莫潇蔸看着琼英琼碧收拾完毕,鄙夷地朝着艾文浩道。
“你!我……”艾文浩本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但不知道为何在莫潇蔸面前就伶俐不起来。
他本来就对她与那敖润眉目传情暗中生气,如今见她又出言不逊,当下弄得满脸通红,气愤不已。
当下回身一剑将一头赤鬣狼刺了个透心凉。
“哎!这才对嘛!你看我一教训你,你这不就有成绩了?哈哈!”莫潇蔸大笑两声,招呼手下飞身加入了战团。
实际上,艾文浩也并非如此不堪,毕竟是化婴初期的高手,但是他甫一入林,就和手下陷入了狼群泥潭。
这赤鬣狼王乃是个用兵的行家,居中调度俨然自成系统,因此艾家兵将实在是左冲右突颇为狼狈。
而那莫潇蔸则是在战团之外,随意出手自然比较轻松。
莫家人一加入战团,立刻打乱了赤鬣狼王的部署,左右翼都开始节节败退,转眼之间十几头赤鬣狼就被斩杀殆尽。
只剩这狼王盘踞于一座突出的巨石之上仰天长号不已,似乎在发泄内心无尽的恨意。
莫潇蔸和艾文浩并肩站在石下,互相挑衅地望着对方,那眼神的意思谁都不服谁,你牛逼,你先上啊!
空气中弥漫了紧张的火药味,仿佛有嘶嘶的闪电在两人一狼中间不断爆闪。
敌不动,我不动,这点道理你都不懂么?莫潇蔸看向艾文浩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料敌机先,先发制人,难道你老爸没教过你?受不了莫潇蔸的轻视,艾文浩也是针锋相对。
尼玛老子喜欢你怎么了,就得让着你?
他现在满心地希望就是莫潇蔸被这狼王击败,自己出手救下她,挫败她的嚣张气焰,同时也希望父亲艾方泽和钟老实已经在主会场发动了攻击。
两人在用眼神斗争着心机,奈何这狼王也是个沉得住气的。
它今天带着一帮亲卫出来觅食,没想到刚好碰上人类猎兽,若是自己再撑得一时三刻,自己的大部队到来,管保叫这帮人类尽数葬身于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狼王等得起,艾文浩和莫潇蔸可等不起了。
俩人回头看看地队和人队对山猪的围杀已经接近了尾声,虽然付出了七八条人命、三四十伤员,但山猪也已经被斩杀到十头以内了。
猎兽比赛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单看谁家猎到的妖兽等级高,还要看谁家猎到的妖兽数量多。
时间一到,所有勇士都要回到主会场,到时候再来讨论我们与顶级狼王对峙了多长时间是没有意义的。
比赛输了没有理由可讲。
斗争就是如此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