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瞳和蜉蝣一个低三下四,一个木然而立,皆是一副下人模样。
“来来来!既然你们俩都到齐了,那就快坐到我身边来,老祖我与你们好好亲近亲近!”
徐福一摆手将黑瞳和蜉蝣赶到一边,向答莱和袁唯亭招手。
答莱面带笑容慢慢走过去。
袁唯亭欲要开口争辩,但觉得一股大力牵引着自己,不得不向徐福而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唯亭惊叫道。
他明明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更胜从前,可是为何却对徐福的召唤无法反抗。
“怎么回事?”
徐福一手对空虚抓,袁唯亭的喉咙突然剧痛无比,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一下子被他抓到了身前。
只听徐福恶狠狠地道,“你说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
我几天不在血神岛,你袁大头还挺自在的啊,占了我的血池,吃光了我的子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啊!
你还问我怎么回事,要不是老祖我留着血神花没带走,如今你已经要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了吧!”
“你的子孙?!”袁唯亭听了大惊,“你……你不是长生老祖,你是徐福!!”
“没错,我就是徐福,徐福就是我!”长生老祖徐福点了点头道:
“本来看你落魄到了东瀛,还算是个人才,老祖我还想收为己用,谁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老祖在血池里泡了你那么长时间还收不了你,真是头疼啊!!”
“于是你就假装出外,将那血神花引诱于我!”袁唯亭好像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吃了血神花,就必须受制于你!!唉!我真是太……不过,如果没有李无锡他们,我也不至于被逼的服下那花……”
“用血神花引诱你,确实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因为老祖我座下还差着一名血魔,数来数去,也就你袁唯亭有资格了。
你送上门来,我要不用,岂不是便宜别人?
但是出外这几日嘛,倒不是假装,而是情有可原的。”徐福拍拍手道,“不过想不到你比老祖还黑,居然用天魔祭血阵吃光了我的子孙。
不过这样也好,你的血肉想不受我控制也没办法了,哈哈,一啄一饮果然皆有定数。”
“难道我只能受你控制了?”袁唯亭不甘心地道,“想我也是堂堂天魔,居然要受制于人,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不信你可以试试啊!”徐福看着他,看着自己的血肉铸成的这个血魔,就像看着自家调皮的孩子,“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的自家人了。”
“那就对不起了!”袁唯亭大吼一声。
紫雷七击倏地一声连发七颗雷球,射向徐福。
刚刚发出他就发现不对。
那雷球中居然带着丝丝缕缕的血丝,还未到徐福身边便被他用手指一指定住,拈了起来。
就如同拿起一个普通的皮球一样。
徐福在手中把玩了一遍,又呼地一声砸了回来。
“轰!”
袁唯亭被一下子砸到了门口,胸口剧痛,再也爬不起来。
“唉……说了你又不听,听了你又不信。
你现在浑身都流着我的血,虽然也是二代僵尸,但总归算是我咬成的,你怎么和我斗!
别玩了,乖乖过来听话啊!”徐福五指箕张,轻轻松松便将二代僵尸血魔袁唯亭抓到了近前,拍拍他衣襟上的土,就像安慰自家的孩童一般。
“唉……看来我不认命也不行了。”袁唯亭垂头丧气地自动站到了徐福右边,看看徐福,再看看答莱,无奈地道。
“这就对了嘛!”徐福哈哈大笑,“不打不相识,今后咱们也不没有什么上下级,也不用主仆相称,就是兄弟一样就好了。”
“鬼才信你,”袁唯亭看着他心想,嘴上却道,“徐福大哥说得对!”
“哈哈,哈哈,我左边血佛,右边血魔,单等蝙蝠一到,我血神真身炼成,血族便横行天下,让人族和妖魔尽皆伏首,哈哈,哈哈!!!”
“老祖虽然平易近人,但旦增认为还是要有个尊卑的,否则成何体统,旦增愿意终身侍奉老祖为主,请老祖垂允!”答莱俗名旦增,一向是个会见风使舵、摇尾乞怜的,当下低头垂手站在徐福左边,服服帖帖。
“既然如此,你想怎么称呼那也由得你!”徐福笑笑,并不以为意,“你是否还在未前两天的事心中芥蒂啊,其实说白了,还是你不对在先嘛,你先掳走了我的手下,我来讨回,你技不如人败在我手,这不是很正常么,我都告诉黑瞳和蜉蝣不要记恨你了,你也就解了这心结吧。”
“不敢不敢,旦增实在是对老祖心服口服,所以才立誓终身服侍的。”答莱听到徐福话里责怪之意,更加做出一副哈巴狗的样子。
“原来前两天徐福出洞,是解决这答莱番僧去了,看来他事事都早有安排,阴险狡诈世所罕见,我败在他手里也是不冤了,以后在他手下做事,还是要多多巴结一下黑瞳和蜉蝣,不能让答莱那老儿好过了。”袁唯亭从古至今经历过多少内斗,自然熟悉邀宠争风的手段,心下已经打定了主意。
“大哥,你刚才说只等蝙蝠到,这蝙蝠是何人啊?”
袁唯亭称呼徐福大哥一点都不做作,这种就手拉近关系、俯首称臣的态度,比答莱那种哈巴狗的样子高明了不知道多少。
果然徐福听了极为受用,心下大喜。
当下哈哈笑道:
“说起来,这蝙蝠也是和蜉蝣一样,乃是一国最高的丧尸之王,只不过他是个西洋人,我们在这里等,也是因为这里乃是旧军港,起降西洋飞机方便至极。”
“一国最高丧尸王,旧军港、西洋飞机,难道是米国的丧尸之王?”
袁唯亭本身就是军事大家,当年轻轻松松就从樵仙叟手中抢过了总统宝座,细思之下,自然便猜到了米国。
“果然还是做过一国之君的人,思路就是快!”徐福赞许地点了点头,回头对答莱说道,“你看看,可要跟唯亭学着点,你想当皇帝想了半个多世纪,一直没当上,知道差距在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