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润微微一躬身,便腾空而起,眨眼消失在半空。
过了一会儿,手中提了两只雉鸡,一大串红果从天而降,步入堂屋之中。
“这是什么?”莫潇蔸坐在案几前问道。
“等做好了你就知道了。”敖润微笑道。
他伸手在胸前抱成个半圆,将那两只雉鸡丢入乳白色的法力球中,微微发力,不一会便见羽毛等杂物尽皆飞了出来,远远被丢下山涧。
他又将红果丢入法力气球中,继续催动法力。
不过盏茶时分,便即闻到酸甜肉香扑鼻而来。
“哇,好香!”莫潇蔸闻见清香,心下大喜,拍着手道。
“这个是我和兄弟们小时候上岸玩耍时创造出来的菜品,不但闻着香,吃起来更香,”敖润笑道。
看看时间差不多,伸手将乳白色的法力雾气挥了开去,便现出两只橙红色熟透的烤鸡来。
他轻轻撕下一片鸡肉,塞到她的口中道:
“慢慢咀嚼,这可是天赐美味啊。”
莫潇蔸闻言微微咬了一口,便觉唇齿间酸甜香浓的味道散发出来,生津提神,简直妙不可言。
细细咀嚼更是回味无穷,连忙又赶紧弄撕了几块吞下,小女儿的鬼怪伶俐之态尽显。
“哎,你怎么不吃啊。”莫潇蔸见敖润只是看着她吃,便问道。
“哦,我经常吃的,没什么打紧,你吃得开心就好。”他一边将手中的鸡骨等扔了出去,一边道。
莫潇蔸听了,心里比蜜还甜。
只觉得这简直就是此生最幸福的时光,也许是肉吃多了,腹中感到暖融融地舒服。
一股热力散发到全身四肢,竟然有些微微的麻酥。
“好久不吃东西了,今天吃点真是舒服呢。”她一边笑着一边道,刚想起身给他倒一杯前日接下来的石钟乳,便感觉微微有些乏意,便嘤咛道:“怎么,有些困呢。”
敖润见自己的美食颇受欢迎,正是高兴之中,忽然见她扶着额头喊困,再看她杏眼如丝,红唇微启,竟然是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心下大惊,一拍额头暗道糟糕,这鸡给她吃得不好。
当下连忙一步上前,扶住莫潇蔸道:“你有些困了,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会儿。”说罢便扶起莫潇蔸向床边走去。
一步一摇,莫潇蔸鼻子中闻见敖润身上的气息,心里更是凌乱,抱着他的脖子慢慢向床上滑落下去。
敖润轻轻俯下身子将她放平,看着她迷蒙的双眼,摇了摇头为她盖上被褥便想要离开,却不料被她一把拉得跌入床中。
“敖润……敖润……”她喃喃地叫着,竟是一把抱紧了他往怀里钻去。
暖香软玉在怀,吐息如兰的娇*娃,敖润身体一时燥热,当下也忍不住向她额头上低吻了一吻。
这一吻之下,哪里还收得住,登时便是颠*鸾倒*凤、鱼*水合*欢。
不一会儿云收雨散,两人清醒过来,正在你侬我侬之时,忽听外面有人轻声叫喊。
“潇蔸仙子!潇蔸仙子!”
莫潇蔸凝神一听,貌似是那子素的声音。
如今他也是十来岁的少年模样,声音听起来倒有些破音,有些稚嫩的粗豪感觉,听在耳中使人顿感生机盎然、心情开朗。
屋中莫潇蔸二人此时正尴尬地在钻在被窝里,哪里敢开门迎客。
若是被人看到光溜溜的模样,还不生生羞死个人。
莫潇蔸连忙娇弱地应道:“是子素师侄么?有何事情?”
她与无锡平辈相称,因此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在棋盘山地位超然。
既然她这么说,子素自然也不好意思进去,只是站在院门外道:
“老师有令,明日在莲花峰合派会商,还请潇蔸仙子参加。”
“哦,我知道了,你去吧,我明日一定前去就是。”莫潇蔸伸手拍了一把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敖润,喘着粗气道。
“恩,那便好,我这便回复师命去。”子素虽然觉得她声音怪异,倒也不甚在意,点点头便即回返。
翌日,莲花峰多宝洞前广场。
无锡高座台上,下面密密麻麻围坐了一圈。
除了出世历劫的金蝉和瑛珠,整个无极宗的门人几乎都到齐了。
外围还跪伏着无数的狼虫虎豹妖魔鬼怪,尽是周围得无极宗荫庇的妖族。
自从上次无锡七日讲道得了便宜,一听说又有无极宗大会,便都想方设法求爷爷告奶奶地来旁听。
奈何无锡今日并非讲道,而是门派中私事,当下见了微微皱眉,开口道:
“诸位同好,我无极宗今日乃是有家事,是否还请诸位回避。”
此言一出,外围的狼虫虎豹还没啥动作,黑弥先倒不自在起来。
他这次可是收了不少好处,放进来不少的旁听者。
无锡这么一说不传道,他相当于白拿了人家东西,没办成事,因此心下着急。
而此时其他外围的妖兽们也开始轰吵起来。
无锡心下不喜,往下扫了一眼,见黑弥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略一思索便即明白,心中叹了口气道:
“念在尔等来一趟不容易,我便传一部清净无为诀好了。”
这清静无为诀并非独创法诀,不过是无锡结合原来无极心法中的清心静气法诀,为混元三篇配套的一篇入定法诀,也算是三篇中法篇的一种,对于凝神静气、养性修身颇有好处。
说罢伸手一弹,一篇金光瞬间笼罩了整个山头。
每个妖兽脑中都多了一部清静无为诀,它们得了法诀,自然也识趣,纷纷向上叩拜告辞而去。
看看众妖兽离去,无锡才狠狠地瞪了一眼黑弥,警告他以后善自收敛。
黑弥自从跟了无锡,从未见他如此严厉,当下也是赶紧缩了头不敢言语。
心想以后可不做那些龌龊的勾当了,看老师的意思,他是怕那些妖兽中有些心性不好的,拿着棋盘山的旗号到处惹事。
将黑弥瞪得低下了头,无锡这才向下面望了一眼,开口道:
“今日将你们召集来,乃是我门中有一件大事,所以不得不告诉你等。”
“什么事情,如此慎而重之?”缇典的身份地位与无锡同辈,是以少些忌讳,当下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