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明白,无锡与璟沅原本便两心如一,早就该当了结这一大事,当日与马掌门有约一定要参加婚礼,是以今日马掌门飞升,正该佳期。”无锡微笑着向风家三位长辈点头道。
“这便好,择日不如撞rb月初六正是吉日,不如就此定下了。”风狂歌扭头征求风华和璟沅的意见。
“但凭父亲(爷爷)做主。”
两个后辈自然都没有意见,如此这般,两人的婚姻大事便定了下来。
稍待无锡便即回返棋盘山,风狂歌璟沅等人自然是留在蓬仙居这个娘家等新郎官来接。
无锡回去后安排门人装扮打点山门,洒扫清除不亦乐乎,此后便即是延请各方宾客,广发请帖,天上地下三界名人,只要是有些关联,即使当日是敌对方都未落下,至于来与不来那自然是两可之间。
却说,那观妙仙君神瑛侍者自从回返真我,明了前世,便随金蝉回到了棋盘山,住在八仙岭,每日与金蝉研修道法,勤加修持,倒也自在。
及至听闻师祖已是返回山中,再有几日便即大婚,心里自然也是非常开心,整日随着元朴金蝉和众师叔伯忙个不停。
这日是初三日,金蝉和神瑛一大早便出门来到无锡所居的多宝洞帮忙。
恰好李冰李雪姐妹同在,神瑛当年去往西方乃是一个小儿,如今却已出落得英俊潇洒,端的是一个绝世少年郎。
李雪李冰姐妹虽然是狐族,却也未料到神瑛出落得如此俊俏,一见之下不知为何竟然目眩神迷,早已入迷,竟是忘了这小仙君乃是自己的子侄辈,两女此时迷茫之下不时地借故来接近神瑛,挨挨蹭蹭好不旖旎。
此时早看恼了旁边对李雪李冰早有意思的外门弟子费御桁,但这费御桁虽早有倾慕之意,却不敢表露,此时只好默默关注着两女的行动,暗下决心不让她们有乱仑之举。
这费御桁乃大汉国依云郡原郡守之幼子,虽则早已破家灭门,但骨子里还是公子哥儿的性子,最喜的就是冰雪姐妹这种媚入骨髓的女子。
当日因了一幅画便早已情根深种,只因彼此身份迥异,不敢有所表示,如今见冰雪姐妹不知何故对那长成的神瑛竟然神魂颠倒,当下心中一股勇气便涌上来,暗暗贴近三人,寸步不离。
无锡婚礼的主会场便在莲花峰下的大片平地,此时无极宗外门长老狐黎为正管,一代弟子缇典为副管,内门二代弟子元朴和徐镇坪居中,其他众弟子各司其职,把个平地广场拥挤得不亦乐乎。
仙家婚礼自然与凡人不同,一应酒果菜肴均是天灵地宝,各式杯盘酒盏更是奇珍异宝,有些是弟子们亲培的仙家宝物,有些则是旧朋新友慷慨赠用的不世之宝。
其中就有莫潇蔸磨着那东海八太子敖润从东海借来的全套海晶琉璃盏。
这海晶琉璃盏乃是当日大禹治水,将定海神针抛入东海,震动海床所激发出来的洪荒海石晶所打造。
这海晶本体即是先天洪荒遗物,又经那太上老君亲手锻造的定海神针铁激发,端的是神异非凡,怎见得,有诗为证:
琉璃未经春,谁先倚翠醺,知为先天物,预与海中人。
碾玉连心润,把握小片珍。霜凝青汗盏,冰透碧游鳞。
水魄轻涵黛,琉璃薄带尘。梦成伤冷滑,沁润老龙心。
又有诗,描述东海龙宫以琉璃盏饮宴的旖旎场景: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屏绣幕围香风。
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劝君终日酩酊醉,也不羡天阶廊下土。
这琉璃盏既然如此珍奇,莫潇蔸自然不放心让些粗使弟子端拿,便即请李冰和李雪姐妹一起擦拭。
这套酒盏七七四十九个,个个晶莹剔透滑不留手,捧在狐族这两姐妹手中,端的是宝物配佳人,莫潇蔸看了心里也是欣喜,一边嘱咐穿梭来去搬弄家具的弟子们小心,一边转头盯着那排成一排的琉璃盏瞧看。
不知怎的,看着看着,莫潇蔸便发现李雪姐妹俩擦拭的双手越来越慢越来越慢,顺着两人的目光望去,却发现正是那神瑛在帮着金蝉张挂石越所作的一摞画作。
以莫潇蔸过来人的眼光,自然早就发现神瑛俊俏非凡,引得冰雪姐妹迷醉,只是不便点破,此时又见二人痴样,自然心中大摇其头,叹道冤孽。
正在摇头之时,场中骤然生变,那李冰小狐狸一个把持不住,琉璃盏竟然从手上滑落,刷地一声往地上掉了下去,李雪见了,和李冰同时惊呼一声,手上的琉璃盏也掉了下来。
莫潇蔸待要动作,却是离得有些远。
那边神瑛听见动静,微一回身,抬手一张,便捞了一盏在手,正待去捞另一盏,却不料一直在旁跟着的费御桁早一把抄了在手,神瑛刚待张口,却见那费御桁脸色不善,感觉莫名其妙,也未多想便走过去想将琉璃盏还给李冰。
既然琉璃盏无事,莫潇蔸便又转头去看场中的弟子们。那边费御桁却上前一把抢过神瑛手中的琉璃盏,想要送给冰雪姐妹。
却不知这一动作惹恼了迷恋之中的冰雪姐妹,横眉竖目张口便即斥责道:“费御桁,你怎可如此无礼,神瑛好心帮我们捡起来,你是什么态度?!”
费御桁不料自己恼怒神瑛,却惹到了两姐妹,这下左右不是,也不敢再答话,将头扭到一边不敢再看姐妹俩,伸手便将两个琉璃盏递给他们,谁知姐妹俩不依不饶,把手往后一缩道:“你必须给神瑛道歉!”
这一动作之下,琉璃盏已经送出,姐妹俩并未去接,当下两个琉璃盏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下,登时摔得个粉碎!
莫潇蔸惊觉过来,扭头看时,早见那琉璃盏破碎得再也不能破,失声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