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李天听了,一蹦三尺高,“早就听说下界有许多好玩的事儿,这次一定要玩个够。”
“谨遵宗主令旨。”石越连忙领命。
无锡道:“天儿不可胡闹,此去下界,一是查看下情,一是你二人磨炼修行,一切以你石越师兄为主,切勿耽误正事,事情办完我当接你二人回来。”
石越和李天对视一眼,均道合当如此。无锡点点头,伸手在身前划了一道空间裂缝出来,将二人推了进去,两人在那空间之中一起拜别无锡和璟沅,就此下界而去。
两人刚走,从罗汉崖上空一道紫色流光如飞虹一般眨眼而至,不是那魔星单聪怜是谁,她瞪着那空间裂缝死命地跺脚:“臭石头,死石头,让你不等我,别想回来了!哼!”
她身后跟着一个紫色脸膛的魁梧大汉,一个劲儿地搓着双手向无锡和璟沅告罪,正是单聪怜所收的弟子水尸玄星。
无锡道:“怜儿勿扰,他日石越所行此事,还需要你和玄星从旁协助,此时先由他去,到时少不了让你主持。”
单聪怜听了,这才眉开眼笑,带着玄星自去玩耍不提。
却说李天和石越,被无锡送入下界,两人眨眼间便到了神州国京城上空。
三界之中,人间界的时间过得最慢,地仙界的一年,只相当于人间界的一天。这也是因为人间界灵气最稀薄,万物生灵需要放慢消耗的节奏所致。
此时,正是人间界与长生老祖的终极一战两周年纪念日,各国采访报道的记者齐聚京城,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跟着自己国家的政要,到处瞻仰遗迹、膜拜英雄,并且随时向全世界发布报道。
也因此,唐天涯部长的办公室电话这几天是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就在今日纪念日正日子到来的时候,正需要这位部长保障向全球通讯联络的时候,就在最。高。首。长。正在和唐部长通话的时候,突然就失去了他的声音。
首。长。不由得大怒,再让人拨过去,便是一个声音颤抖的秘书接听了电话:
“喂……是……首长办公室……您……您快点……派人过来,部长突……突然凭空……消失了!”
“什么屁话!”首长摔下电话,回头对身边工作人员道:“快去请笑笑生前辈。”
道门统领常山笑笑生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唐天涯的办公室,令他惊愕的是,一进门他便感到了阴曹地府拘魂的气息,但一般人阳寿用尽,鬼使拘了魂魄,尸身还是会留下的,如今这个情况,实在有些诡异。
以他自身的实力,实在无法与阴曹地府沟通,正一筹莫展之时,忽然想到当日唐天涯向他提及的无锡留下的符咒,连忙打开唐天涯的打坐室,取出符咒望空焚烧。
那符咒青烟还未散尽,便听得半空有人道:“何人焚烧上清感应秘法灵符,可现身一见。”
笑笑生连忙乘电梯上到楼顶天台,只见天台之上丈许高空,一个白衣秀士和一个梳着道髻的童子驾云而立,正微微笑着盯着他。
“神州道门统领常山笑笑生,不敢动问是多宝一脉哪位上仙驾临。”笑笑生见了不敢怠慢,上前见礼道。
“啊,原来是笑笑生前辈!”石越还未答话,李天纵身一跳,便跳到了天台之上,笑嘻嘻地抱住笑笑生,“我爹是无极宗宗主李无锡啊,和您喝过酒的。”
石越见了,无奈地摇摇头,下得云端,上前与笑笑生相见。
笑笑生一听之下,大是感慨:“原来无锡真人生得如此俊朗的公子,虎父无犬子啊。”
李天大咧咧道:“什么虎父无犬子,也就是投胎投的好,这位是我石越师兄,他画得一手好画,他师父是神笔马梁,他才是真正的俊朗公子。”
笑笑生又赶紧上前与石越见礼,寒暄已毕,方叙说了唐天涯无故消失,自己无奈之下才焚烧符咒的事情。
遇到正事,李天就完全不管了,只是盯着石越看。
石越听了笑笑生的话,蹲下身来,用手按住天台,片刻道:“果然是阴司拘人,需得往阴司走一趟。”
笑笑生一听,眉头不由得紧皱。
李天笑笑道:“前辈勿扰,爹爹派我二人下界,正为此事,只是去阴司乃是穿梭空间,需要我爹爹施为才好。”
石越摆摆手:“往上界我无法自由来去,去往阴司乃是人间界更下一层,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李天和笑笑生道:“如此还是快快走一趟为好。”
石越点点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杆画笔,在天台上画了一扇门,李天见了拍手大笑,与他一起走进门里,对着笑笑生道:“前辈等我的好消息。”
说罢便关门而入,那门也消失不见。
笑笑生刚还礼毕,抬起头叹口气道:“果然是仙家手段。”
…………
地府阴司,阎王殿前。
石越抬头看看阴森高耸的殿宇,回头对李天道:“师弟,此行恐怕不那么容易。”
李天挠挠头道:“石头哥何来此言?”
石越笑道:“地府阴间我俩都是第一次来,或者说是此世记忆意义上的第一次,但你觉得为何我用笔一画,打开门便到了阎王殿门口?”
李天呵呵笑道:“快别显摆了,知道你的画笔厉害。”
石越道:“还真不是这样,我这画笔,虽然也是神异,但穿梭三界之事,也只是在某一界向下畅通无阻,而且穿梭时也并非那么精准,往往偏离个千八百里都是寻常。
此次来地府,我那画笔似乎感觉到了唐天涯的气息一般,下笔几乎没有阻碍,一道门便到了地府门口,你说奇怪不奇怪?”
李天是准圣家的子弟,自然不凡,当下正色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给我俩引路?”
石越道:“应当是如此。”正欲多说几句,忽见那殿中走出牛头马面两位阴差来。
牛头马面三两步跳到两人跟前,叉着兵刃道:“何人擅闯阴司,竟敢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