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纯阳魔君一经逃出,想起被困囧况,便勃然大怒,祭起超大号灵.根,不停地往女娲这方戳过来,虽然不至于戳破三界结界,仍是让自尊心甚强的女娲羞愤异常。
试想一个总是高高在上端庄典雅的女神,被一根超大号的灵.根指指戳戳,如何能忍!
急怒攻心之下,女娲一把抓向怀中的绣球,便想将那绣球抛出去砸烂那根丑陋的东西!
谁知阴错阳差!
女娲抓出来的不是绣球,而是当日向伏羲讨来的玉床!
那玉床不是三界之物,在三界边缘,受到三界的束缚之力微小不计,再加上女娲抛出去时的力气又大得惊人!
竟然一举穿透了三界结界,向混沌虚空中的吸阳魔君砸去!
吸阳魔君早已看见有件物事向自己砸来,那乌黑的铁棒也狠狠地砸向那件物事!
然而玉床一经脱离三界束缚,进入混沌虚空,竟然嗖地一声消失不见!
那吸阳魔君乌黑的铁棒顺着玉床砸出的洞,一下子戳了进去!
轰!
黑铁棒戳在天道结界之内的大道结界之上,被狠狠地顶了回去!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无数魔兽便顺着那洞口,钻进了天道结界和大道结界之间,顺着球面向所有方向散了开去!
女娲一发现自己犯了错误,便连忙向众位圣人发出信息,然而悟空道人不在黄金分割点上,十分之一刻后红云才收到信息,而无锡和伏羲收到信息则更已经是九分之一刻钟之后!
大错已经铸成!
无锡正待回身往红云处去,识海中那块玉牌忽然激烈震动,嗖地一声穿出他的头顶,向天外飞去,以他准圣之能竟然留之不下!
那玉牌受到不知在何处的玉床吸引,竟然嗖嗖地连连穿透大道结界和天道结界,在混沌虚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位圣人震惊!
与那零墟魔圣僵持的鸿钧也是浑身一震!
耗费亿万万年求得的大道,竟然被区区两块玉石所破!
一个不小心,那零墟魔圣一刀砍来!
玉简和石磨应声而碎,无数碎片呜呜哀鸣着钻回鸿钧的头顶庆云之中!
“哇!”
鸿钧口中鲜血狂喷!
零墟魔圣再一刀,直直一刀!
砍向鸿钧头顶!
鸿钧心中巨震,见那魔刀砍来,竟是不闪不避,微笑道:“也罢,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也!”
刀至!
那鸿钧微笑着被一劈两半!两片肉身如纸片一般飞向不同的方向,两声大笑同时从相反方向传来:
“零墟魔圣,这一战,你胜得侥幸,在三界你有百年气运,百年之后,我必回归!”
鸿钧的声音响彻三界,圣人和准圣们大惊!
同时,隐藏在天道结界和大道结界之内的无数魔兽从玉牌逃走的空洞中乘势而入,聚集到了零墟魔圣的麾下!
零墟魔圣哈哈大笑,双手一挥,九大魔君率领无数魔兽分向众位圣人和准圣攻击而去!
零墟魔圣自己则摇身一变,化作一个青衣道人模样,自号零墟道人,向三界中心施施然而去!
零墟道人!
准提一听这个名字,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当年他就是以灵虚真人的名头隐藏在西方,想不到如今零墟魔圣这名字故意谐音,简直在嘲笑自己,直气得三尸神暴跳,但也无法可施,只好提起七宝妙树杀向面前的敌人!!
却说那零墟魔圣驾临三界,乃是携战胜大道圣人鸿钧之威而来,所到之处三界众生望风披靡!
玉帝和王母打开天庭大门,扫榻相迎零墟魔圣!
零墟魔圣以零墟道人身份坐镇凌霄宝殿,号令之处——
四海臣服!四海龙王闭门不出!
地府臣服!十殿阎罗上表称臣!
佛门弥勒净土,弥勒菩萨不问世事,退出争斗!
佛门九华净土,地藏菩萨闭关修炼,不出山门!
佛门燃灯,亲往天庭,尊零墟道人为三界圣尊,阿谀奉承,献上夺取棋盘山,震慑三界之计!
无机猫趁着玉帝王母打开天庭,逃回棋盘山,正遇上本尊回来。
无锡高坐法台,叹了口气道:“天道已由紫霄宫还回三界,众生修为尽皆提升大半,然而对上那零墟道人,还是毫无胜算啊!”
璟沅在旁道:“想不到冥冥中棋差一招,若是当日不给女娲玉床,便不会引起道祖被打败的一连串反应。大道和天道都算不到这一步错棋,实在是悔之晚矣。”
无锡道:“那玉床和玉牌非此界之物,本也不好掐算。再多想无益。”
因抬头又对无机猫道:“如今三界糜烂,零墟魔圣以零墟道人身份君临,颇能迷惑一部分人,我等虽不欲同流合污,但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如之奈何?”
无机猫道:“本尊你若成圣,难道也无一战之力?”
无锡闻言,头顶现出混元塔和青莲,喃喃道:
“此二宝是我本命法宝,但都是我后天炼成,并非先天,拿来做成圣镇教之宝,稍显浅薄。
更兼我才斩善尸恶尸,那执著心如何斩出,靠的是机缘,而非能力!即便我斩出三尸,得以证道,最多也不过是混元圣人,一个混元圣人对上零墟魔圣,不啻小鸡对上老鹰,实在不够看!”
无机猫道:“若能如鸿钧道祖一般身合大道就好了。”
无锡道:“大道圣人,一个量劫只出一人,开天辟地为盘古,如今异界浩劫为鸿钧,再无可能有第二个!”
璟沅黯然道:“本来若玉牌和玉床还在,无锡再炼成三十六品混沌青莲,将三千零墟世界炼化成宝藏,三宝合一,成就混沌圣人,那便足以与大道齐驱,可堪与零墟魔圣一战,可是这三样,如今只有青莲在身,谈何容易!”
“如之奈何!”
“如之奈何!”
“如之奈何!”
三人坐在一起,喟叹不已!
“宗主勿忧!”话音清澈,无锡抬头一看,正是石越。
单聪怜双手抱着石越胳膊,娇俏地立在那里,柔声道:“师祖,我们来了。”
无锡见了她,招招手让她过来坐下,伸手摸了摸她头发道:“我可爱的小怜儿,好久不见,也张大了,当年师祖带着你父母与你一起闯荡,想不到到头来想来想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还是无法护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