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咱还是先说说正事吧。比如郝功名大人是什么看法?”
尴尬而生硬的转移话题,立刻就让刀锋寒知道,没有好戏看了。莫惜声在一边红了脸,倒是让黑不白看着了。
黑不白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说起了郝功名的事情。
“我吃过午饭之后,正好手底下没什么事情,就直接去了城守府里。”
黑不白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看他的表情这茶水的滋味不错,他还是标准的分了三口喝下的。
“郝功名说是他知道了,若是有动静他会出手的,顺带还说了会从江湖上喊几个好朋友过来帮忙。”
两句话黑不白喝了两杯水,边上听着的三个人有些着急。
“黑叔,那郝大人有说那个老汉是什么人吗?”纪安心还是对那个老汉的事情十分在意。
“没说,我倒是问了,他就直说了这老汉的身份轮不着我们知道。”说到这黑不白似乎有点生气,这次的茶是一口闷掉的。
“黑大人,这什么人的身份不能让六扇门知道啊?”刀锋寒对这事情在意的地方有些不一样,似乎是怀疑六扇门的权责一样。
黑不白看刀锋寒的眼神像是看智障一样,嘴角不动,脑袋微微抬起,眼睛眯缝着斜着瞅了刀锋寒一眼。
“你可以和安心一样,叫我黑叔。还有,这老汉的身份不是六扇门不知道,而是这个时候我们不能知道。”
世上有点名气的高手六扇门都有资料,区别就是有的详细些,有的简略些罢了。要说世上有什么人是六扇门完全不知道的,那就只有龙椅上那位至高无上的人间真龙了。
这个老汉的身份需要去问郝功名,倒不是六扇门分辨不出这个人,而是之前见过这个老汉的三个人都认不出来罢了。要是黑不白见了当然即刻就能认出来他是哪位大高手了,说白了还是纪安心的官职太低,又不是需要知道大量消息的“追风”权职。
“此事郝功名不说,自然是有不说的道理。但看那个态度,这老汉只怕是人间顶尖的大高手。”
黑不白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但看着刀锋寒的眼神还是那副样子,看的刀锋寒是火冒三丈。
“黑大人!你这个眼神又是几个意思!?”
刀锋寒虽然悍勇,但也不是傻子。不说这黑不白是纪安心的长辈,就说这身功力就不是他能招惹的。但这并不妨碍他言语上顶撞两句。毕竟看在纪安心的面子上他还能抓住刀锋寒暴打一顿不成?
“小子,我说了你可以叫我黑叔。”
这会黑不白的眼神倒是恢复正常了,这场面看的纪安心紧张的不行,虽然他也不知道黑不白为什么要针对刀锋寒,但他知道此时他要是插话就显得十分尴尬了。
“那黑叔!你是想要指点我的武功吗!?”说着刀锋寒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你小子,早晚得在这脾气上吃亏。既然你想见金不换,那这个样子可是不行。”黑不白喝茶的动作又成了三饮一杯的节奏。
刀锋寒想不明白自己的脾气和见金不换有什么关系,握刀的手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呼!”的一声。黑不白口中喷出一团水雾!
这水雾也没个形状,直直冲着刀锋寒扑了过来!
刀光一闪,“狼伦”一翻斩向了水雾!却叮叮当当的发出一串金铁交击的动静。
下一瞬宝刀就被水雾推了回来,刀背顺便还打在了刀锋寒的额头上。一个肿包像是吹气球一样,呼的的冒了出来。
这口茶水顺带着打了刀锋寒一身,打在身上的时候却没有了之前硬撼宝刀的力道,只是轻飘飘的将刀锋寒弄得十分狼狈。
“黑叔!你在干什么!?”
纪安心说话间已经摆好了架势,长臂收在腰间,似乎下一刻拳头就要打出去一般。
刀锋寒已经是纪安心的朋友了,朋友无端受了侮辱,即便是长辈干的,也应当据理力争!
“安心,你的朋友有些眼高于顶啊。常散漫看来没让你们受到足够教训,他放的水可是不少。”黑不白轻飘骗的一句话说出来,端的让人生厌。
“安心小弟,不必动手。”劝住纪安心的反而是受了侮辱的刀锋寒。
“谢过黑叔,锋寒受教了。”刀锋寒的举措把纪安心看的目瞪口呆。
这一口茶水打在刀锋寒的身上,可不是侮辱。之前的刁难挑衅都是为了让刀锋寒动手罢了。
之前刀锋寒的消息可不是在路上听来的,那是他为了寻金不换的消息闯进了大牢,引发了骚乱,把自己的事情假托听来的消息说出来的。
“刀锋寒,犯错就得受罚,这口茶水算是预付的,等案子结了再来找我领罚,到时候因该不用我去找你了吧?”
刀锋寒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糟了白眼,还受了这种折辱。但有错就认也算得上是他的优点,所以被修理了也没什么怨言。
见着刀锋寒认了怂,纪安心是一头雾水。
“既然你想见金不换,那今天晚上我就带你们去看看吧,省得你再搞事情。”黑不白的话着实让刀锋寒喜上心头,见了金不换就可以问他的仇人了。
“黑叔你这是干什么啊!”纪安心实在是搞不清楚状况,还是问了。
“安心小弟,这是我的问题,之前说的闯了大牢的人就是我,也不是几天前,就是方才我干的。”刀锋寒苦笑。
即便是蒙了面,换了衣装,就连刀都收起来了,可还是在这前后脚的功夫里就被堵在了客栈里边,前后还没一个小时。刀锋寒此时除了认错挨打拌着苦笑,还能做什么呢?
“黑叔你打算怎么惩罚他?”
“事情完了,再说吧。”
黑不白的回答让纪安心有些不安,这黑不白的惩罚可从来不好受。纪安心对他这位长辈的手段可是了解不少,刀锋寒此次闹出的事情可不算小,说起来至少也得挨上二三十记脊杖,在大牢里站上个把月的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