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误会了,我不是……”
保姆笑眯眯的看着她:“我姓张,您叫我张婶就好了,我已经做好了早饭,您看,是我送上来,还是您下去吃?”
她的身体早已经恢复,只有手还没有完全好,当然没必要再要人送到房间吃饭,当下直接开口:“不用麻烦,我下去吃就好。”
“唉,好勒,那我就先下去给您准备着。”说完,张婶就已经风风火火的转身往外走。
白夏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她跟厉伯琛之间的关系,门就在她面前眼睁睁被关上了。
这位大婶的性格还真是说风就是雨。
她只好从床上起来,去卫浴间简单洗漱之后,就直接下了楼。
这还是她来这里之后,第一次从房间出来。
整个别墅格外宽敞,面积很大,和主卧的装修风格一致,偏向深色调的配色,不如玉佛苑那般奢华,但是整个空间呈现出一种低调的质感。
不过也是,从一些细节里就能知道,那个男人的生活品质极高。
比如使用的东西,一定要最好的,而所谓的最好的,并不一定是指最贵的,而是他觉得最舒适的。
所以在他这里,几乎看不到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
白夏下了楼,张婶正在餐厅给她盛粥,整个客厅都没有厉伯琛的影子,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夫人,不知道您爱吃什么,所以每样都做了一点。”张婶把粥放在桌上,十分周到的给她拉开了椅子。
没有拂了她的好意,白夏走过去坐下,轻声解释道:“谢谢,但是您误会了,我并不是这里的女主人。”
“哈?”张婶瞪圆了眼睛,有些诧异。
白夏弯了弯唇:“他是我叔。”
张婶这才恍然大悟,歉意的看着她:“那就是我搞错了。”
白夏善意的开口:“没关系。”
拿起勺子,正准备吃粥,突然想到了什么,白夏抬起头,感激的望着她:“对了,还要谢谢您,昨天给我换了衣服。”
张婶明显一怔:“昨天?”
“对啊,昨天我发烧,流了很多汗,不是您给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吗?”
张婶摇了摇头,手里动作不停,温和的看着她:“那应该搞错了,我是今天才过来任职的。”
白夏的手顿时僵住。
……
这两天厉伯琛都没有再出现过。
白夏甚至都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想到几天前发生的一切,她就会有些恍惚,好像这一切都只存在于她的梦中。
那个她觉得有些危险的男人,他帮了受伤的自己,甚至还收留无家可归的自己。
然而就在她渐渐快要对他改观时,他竟然又突然吻了她,轻而易举地搅乱她的心,然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真的摸不清他内心的想法,那样的一个男人,沉敛又稳重,心思深沉的如同一个老男人。
她自问人生阅历,社会经验远远不及他,她这样的女人,在他面前就如同一粒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