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和黄维的对立,是大老板很乐意看到的。虽然大老板更倾向于陈老,但处在大老板这个位置,更需要从大局考虑,不能掺杂任何私人感情。陈老资格深,地位高,是唯一能制衡黄维的人。随着陈老家族开始有没落的迹象,黄维最近几年开始有点肆无忌惮。
大老板不知道袭击黄家的人是谁,但是十有八九和陈老脱不开干系,对于大老板来说,这是好事。现在两个人都住了医院,大老板还专门派自己的特使,前去看望二位,对两个人来说,大老板公平对待。
刚刚二老板给自己打电话,说黄维开始怀疑袭击黄家的人是陈老收养的那个孙子。如果真是王正做的,这件事情肯定会调查清楚,王正一定会露馅,大老板是知道那个特殊军营里的一切的。大老板已经在权衡,这件事情该用何种方式化解双方的怒气呢?
王正所在的军营里,二老板把军营里这些天的监控录像,可以叫黄彻看的全部调了出来。因为军营里不允许其他人进入,所以,看监控的事情,只能黄维亲自来做。
从黄家遇袭的那天,黄彻把监控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监控里王正从白天到下午请假离开,返回营地,到晚上,再到第二天白天,全部正常。没有任何异常行为,监控里明明白白显示,王正那天晚上根本没有离开过军营。
“二老板,王正有没有可能偷偷溜出军营?”,看了好几遍录像的黄彻还是不死心。
“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我们军营是多么的严密,全方位无死角监控,高墙,铁丝网,巡逻,军犬,岗哨,你觉得他有机会偷偷溜出去吗?再说,他很清楚私自外出军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那万一呢?”
“我们是保护首长安全的特殊部队,在我们这里,没有万一”。二老板虽然这么说,但是此时心里也在纳闷,监控里一切正常,难道黄家遇袭的这件事情不是王正做的?
因为二老板已经得到大老板的指示,如果黄家人真的查到了王正,要尽量先保护王正,告诉黄家,王正是部队上的人,即使犯了错误,也必须由军队做出处罚意见。把主动权拿在咱们手里,怎么处罚都由咱们说了算,这样一来,就可以在陈老和黄维两边一起卖人情,甚至在有些事情上讨价还价。
现在监控里根本看不出王正有何异样,更别提王正出军营的画面了,根本什么都没有。
黄彻也很纳闷,难道是父亲猜错了,黄家遇袭另有其人?想到这里,黄彻站起身来微笑地说道:“二老板真是治军有方啊,监控我也看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就不打搅二老板了,我还要去给我父亲答复”。
二老板也站起身来,“好,请黄兄转达我对老领导的问候,如果今后有事,尽管来找我,老领导可是对我有恩的人啊”。
两个人寒暄着,二老板把黄彻送出军营,自己又回到了监控室里。又仔仔细细地对着屏幕把王正那天的所有行动都看了一遍,还是没看出什么异样,这就奇怪了,难道我们都冤枉王正了?
二老板赶紧又给大老板去了一个电话,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听了汇报,大老板也开始迷惘了。不是王正,那会是谁呢?这个消息把大老板的如意算盘全给打乱了。
“备车,去陈老现在住的地方”。大老板拿起电话说了一句话,然后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他要亲自去探探陈老的口风。
黄彻匆匆忙忙来到了医院,和父亲说了自己去调查监控的事情,把王正根本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如实和自己的父亲讲述了一遍。
黄维听了也很纳闷,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线索呢?种种迹像表明,王正是最符合这次黄家遇袭的实施者。实施动机有了,实施能力也有了,再结合现场说的话,全部的一切集中起来,不是王正会是谁呢?怎么可能在作案时间上就找不到线索呢?
黄维眯着眼睛,思考了很久,然后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对黄彻说道:“这件事情别查了,有人在保护这个小子,既然是这样,我们无论如何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黄彻听了心里一惊,“父亲,你的意思是监控做了手脚?有人在给这小子打掩护?”
“应该是这样的,要不然,二老板的军营如此的滴水不漏,就差拿着x光照着里面的人了,怎么会没有王正出营的线索呢?”
“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来是大老板授意了,父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黄维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好办,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调查行动,你们也不要再轻举妄动,既然我们已经把凶手锁定了王正,我倒要看看,大老板怎么给我们黄家一个交代?没有我,他拿什么去制衡陈老头,他又怎么搞好他的平衡,跟我玩制衡这一套,哼,我还没怕过谁”
“父亲,你要怎么做?”
“你别管了?你通知你的大伯,二伯,还有你的堂兄弟们,叫他们这段时间小心一点,低调一点,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病房里,黄维在闭目养神。黄维在想,原本是我和陈老头的战争,现如今,大老板也加入进来了,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京城郊区,王正爷爷陈老的四合院里,今天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大老板。
四合院外,看似平静如水,其实里里外外全部都是隐藏在暗处穿着便衣的保镖。四合院的客厅里,大老板和陈老相视而坐,他们在聊天,聊的什么内容,没有人知道,因为屋子里除了陈老和大老板,其他人一律不能靠近这间屋子。
屋子外面,常管家在紧张地一直搓着手掌,大老板今天来的很蹊跷,根本没有得到任何通知,常管家已经感觉到了大老板的到来,有一点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