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音睁开眼睛,一片黑暗。
她渴的慌,嗓子干哑的厉害,手习惯性的伸向床头柜,果然摸到一个杯子,沉甸甸的。
挽音唇角沁出笑意,水还是热的。
也许……还是甜的?
她一口气喝完,满足的将杯子轻轻放回去,唇角笑意不变,悄悄将手伸向身侧。
然而空空的,什么都没摸到。
人呢?挽音愣了一下,才将手伸进被子里试探温度。
是凉的,那他就离开好一会儿了。
去哪儿了?
挽音心慌了一下,打开了灯。
看到他的手机还在床头,挽音这才放下心来,裹上扔在一边的皱巴巴的浴袍,轻轻下了床。
阳台没有,浴室没有,挽音打开门,立刻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味儿。
像是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空气仿佛掺杂着湮灭的焦末,挽音停下脚步,她已经靠近了傅亦川的书房。
书房的门没关,从里面透出微微的光,是橘红色的,黯淡,寂然。
挽音浑身开始颤抖,心跳如擂鼓,她死死咬住唇,强迫自己往前走,直到麻木的拖着脚步走到书房门口。
(ex){}&/闻言,他转向挽音,竟是笑了,深不见底的眸光却让挽音心悸不已。
“你说这话,陆挽音”,他缓慢道,“你的心呢?”
挽音指甲掐进了肉里,又是一阵风呼啦一下灌进来,雷声阵阵,竟是要下雨了。
傅亦川一个不妨,一张纸从他指尖溜走,打着旋儿飘到了挽音手边。
他的视线就跟随着这张纸,挽音在他的注目下,将纸捡起。
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迹,还贴着一张她的照片。
时间过去太久了,那是她两年前在海边的照片。
她坐在礁石上,远处海天相接,繁星如织,海倒映着天,也倒映着星,使的那背景美得不似凡间。
而她穿着印花长裙,身上被披了一件外套,带着编织帽,裙摆落在礁石上,如花一般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