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傅云江恍然大悟,他答应回国,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思及此,傅云江老想着挽音的目光,又开始不善起来。
他一生从未耽于女色,怎么孙子竟然这样昏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太过沉迷于某人某物,都是昏了头的表现。
而一个昏了头的人,又怎么能理智的去管理好寰球。
就像这次,为了她,说抛下寰球就抛下了。
越想,就越是怒。
傅云江坐不住了,拄着拐杖站直了身体,沉沉道“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你也得劝劝他!”
挽音静了一下,正要开口,又女佣亲匆匆跑过来,“董事长,那位叫白雅南的女士中暑昏倒了。”
傅云江一腔郁结无处发泄,闻言怒斥道“昏倒了就把她弄醒,来这儿做什么?这儿是有医生不成?”
傅云江从不开口训人,女佣被吼的惶恐不已,还是袁至开口道“还不快去把白女士弄醒,杵在这儿做什么?”
女佣离开,傅云江阖上眼眸,静了静,再开口已经恢复了平静,“我希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想要的,我会给你拥有的权利,但与此同时,你也得听话。”
挽音轻轻扯了一下唇角,算是回答了。
像傅云江这样脾性的人,她从未指望从他嘴里能听到什么好话。
至于诚心诚意接纳她这个孙媳妇儿,更是笑话。
但有转圜的空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挽音沉吟了一会儿,轻轻道“白女士为爷爷照顾花草,很是辛苦,不如就再留她们吃顿晚餐吧。”
傅云江微微点头。
袁至道“我会准备好的。”
……
挽音又返回主屋,陪着林青画说了会话,这才离开。
走到陆瑶白雅南工作的那块花圃时,挽音瞧见白雅南已经醒了。
两个佣人一人捧了个盒子,里面各放着一只镯子,恭敬的摆在两人面前。
一个颇有分量的女管家站得笔直,高傲的语气很像是打发叫花子,“两位有心为董事长工作,实在是辛苦,这是董事长体恤你们的补偿,还请两位不要嫌弃的好。”
陆瑶定定的注视着那两个象征羞辱的盒子,气笑了,笑着笑着眼底又沁出了泪。
她们好歹也是江城有头有脸的存在,傅云江把她们母女当牲口使唤?
还特意邀请了这么多往日与白雅南相交的贵妇,在主屋欢坐,笑看她们被这样折辱?
白雅南相比于陆瑶,体质更差,已经晕过去了一回,此刻还是头晕眼花,捂着脸急促的喘着气。
陆瑶接过了盒子,冷冷注视着女管家,“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女管家沉默了两秒,随即展颜一笑,“不可以,董事长说,两位着实辛苦,他很是感动,所以要请你们吃个晚餐。现在距晚餐开餐还有段时间,所以还请两位到主屋休息片刻,那儿有白女士的朋友,都在打牌,白女士也可以加入其中。”
去主屋?
自取其辱吗??
陆瑶掐紧掌心,忽然转头,准确的盯住了道路中央,隔了一段距离的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