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司徒沐唇角挂了一抹浅笑,一双杏眸满是嘲讽的看着夙夜,随后便握住萧莫璃的手,不发一言。
夙夜瞥见萧莫璃依旧是镇定如初的样子,面上闪过丝丝心疼,但很快又消失了。
只消片刻他的面色又恢复了如常,凤夜缓步行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建安皇同建安皇后身侧。
凤夜朝顾启山使了使眼色,顾启山立即上前,右手自袖间掏出了一色深蓝色的锦囊,将它们放到建安帝同建皇后的鼻尖轻嗅了袖。
司徒沐瞥见昏迷许久的人缓缓睁开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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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帝醒来以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他在瞥见司徒沐同萧莫璃时愣了一瞬间,在望见着一身青色长衫的夙夜时。
“夜儿,你怎么会在此?”建帝说完后,这才发现他所出的地方不是普通地方。
而是一处祠堂,祠堂供奉着许多的灵位。
凤夜唇角轻勾挂了一抹嘲讽的笑道“你说我为什么会在此呢?
夙黎!”
司徒沐一惊,想来这便是建安皇的名字。
夙黎愣了半瞬,朝身前灵位看去,清一色的全是姓凤。
在瞥见凤谦和李安时,眸中划过了震惊之色。
李安,乃是夙夜生母的名字,此刻她的灵位却在另一个男子灵位旁。
且这男子还是死于他手。
“你...你...”夙黎一愣,难怪,难怪夙夜没有一丝和他像。
“你没猜错,我的确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母妃在入宫前便已经有孕了!”凤夜一双眸子沉沉的盯着他。
“这个女子,如此不守妇道!”说话的不是建安帝,而是自醒来以后便未说话的建安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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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夜闻此冷声道“我母妃不守妇道,你可知我母妃是我父亲明媒正娶娶进门的。
是我外公将我母亲的手,亲自放在我父亲手中的。
夙黎,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仅毁了我母妃,还毁了我姑姑。
你说,我怎么可能让你安心的做太上皇呢?”
“姑姑?”夙黎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他从不曾听说过李将军还有其他的的女儿。
“他姑姑是我。”众人寻着声音望去,瞥见的便是一身水绿色罗裙不施粉黛的双生。
以及一身墨色长衫的双焕,他二人乃是一母同胞,细细看去眉眼间约莫有三分相似。
司徒沐望向落后凤夜一步的夙念,他们眉眼间亦有三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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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黎在瞥见双生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怎么会...”
双生缓步行到建安帝身前,一脚便是踢在了他的小腹上道“我不是死了吗?”
夙黎就算是在迟钝,在瞥见双生同夙念时,应当也明白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对吗?”夙黎沉声道。
凤夜轻勾了勾唇角道“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操控的。”
“为什么?”夙黎低声问道。
这其实也是如今整个祠堂内所有人的想法。
既然凤阁已经沉寂多年,又为何突然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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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夙夜恍若听见了一个天大一般的笑话一般。
双焕柔声道“当年凤鸢灭国以后,主上命护国将军带着太子往南而逃。
凤鸢城的守城将军,领着八皇子往北而逃。
然追兵一直穷追不舍,最终护国将军重伤,太子被抓了回去。
在凤鸢,不!漓江被当众斩首。
护国将军伤愈后,便一直北上,寻八皇子。
八皇子仁善,因此他并没有选择复国。
而是寻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同护国将军还有守城将军住了下来。
两百年前,祖上创立了凤阁,护国将军的后人选择了入世。”
“你父亲是护国将军的后人!”司徒沐听此柔声道。
“是。”双焕坦然道。
“既然当初你们的祖上没有选择复国,为何你们要复国呢?
况且如今百姓安居乐业,莫非你们是要挑起战争!”南愿瞥见凤夜的眸子一直盯着萧莫璃在看。
只是很可惜,萧莫璃如今又瞎又聋,一双桃花眼始终平静的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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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
南愿听得凤夜语气中的怀疑之色道“莫非不是吗?”
“二十年前,北岳太子萧凤,建安陌王,越国摄政王。
哪一个不是忠心耿耿,可结果呢
结果是什么?是君王的猜忌,先祖虽说不愿我们复国。
但他也曾说过,若有一天,君主护不住自己的百姓,便可另立贤君。
当初你们说凤鸢不仁,如今你们的国家又仁吗?
多年来,各国边陲之地平静过吗?
边陲之地的百姓当真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吗?
既然分开不行,那我就在建一个凤鸢!”凤夜瞥见眼前坐在蒲团上的一群人。
这才是他抓他们来此处,最主要的目的,他自然知道凤鸢国已经是过去了。
所以,他要重建一个凤鸢,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凤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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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便做了这一切?”司徒沐自蒲团上站了起来,径直走道了凤夜身前。
“是,”
“那些失踪的人是你抓的?”
凤夜瞥见眼前的司徒沐一时之间竟不知她要做什么?
“是”
司徒沐听此,右手握了松,松了握,面上亦是浮现了丝丝怒意。
“啪”的一声轻响,凤夜白嫩的面庞上顿时浮现了五个手指印。
“你...”凤夜瞥见眼见的司徒沐,瞳孔里满是不解。
司徒沐怒道“这一巴掌我是替莫璃打你的。
即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策划,可是他还是来了!
结果呢,你做了什么?
你利用他的信任,将他便做了如今这副样子!
你所谓的没有战争,便是让所有百姓都成为药人!
不会痛,没有自己的思绪,自然也就不会有争端,是吗?”
“是,既然个人有个人的思绪,那不如让他们都没有思绪!”凤夜一双眸子满是平静的望着司徒沐。
“老不死的,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司徒沐侧目望向一侧的容千。
“不是,殿下提出的方法虽然前所未有,但我愿意试一试!”容千瞥见司徒沐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深。
司徒沐望着眼前的几人,无端生出了一种无力。
“顾启山,你可还记得你最初对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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