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笛吃完关东煮,还一直坐在便利店里。
尽管还是上班时间,但她不愿意去律所,就想这样安静呆一会儿,只是这一待就是近一个小时。
她还是没有想走的**,就算是两眼放空,看着外面的雨景,那也是很舒适的。
直到陆晨阳的电话打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闲暇时光要结束了。
虽然很不想接,可是这是大领导的电话,不得不接,她拖延时间地去摁接通键。
结果刚摁上,电话就挂断了。
那一刻,张笛的心情竟然是放松的,那种忐忑的心理,一下子没了似的。
也不知道今天哪里来的胆子,她还这样呆呆的想着,陆晨阳就又打了电话过来。
张笛愣了好久,才终于接通了电话,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也有些不正常的问道:“陆律?”
“你在哪里?”
陆晨阳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像是质问张笛一般,让张笛听了,有些害怕。
“我在楼下,很快就回来。”
“你跑楼下去做什么?你知道你有几个案子,被别人截胡了吗?”
“原来您是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可是早在一两个小时之前,我就知道了。”
“你在哪里?怎么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像是在便利店。”
当陆律说出便利店的时候,张笛就对陆律的感官表示惊讶。
不过便利店开门关门的自动提醒声音,是还蛮有识别度的,就好像是这家便利店的标志一般。
“您的判断真厉害。”
“你在便利店做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想坐会儿。”
“你的案子被别人抢了去,你都不难过的吗?”
何止是难过,根本就是没有出息的,从办公室哭到花园,然后刚刚才平息下来。
这一两个小时里,她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哭泣和哀伤。
只是这些大概没有人知道,也不想谁知道。
“难过,当然是难过了,可也无计可施啊。”
“什么叫无计可施?就算你的案子被别人抢了去,你总得问问理由吧。”
“我问了朱律,分配给别的律师了。”
“就算是被别人抢了去,没了案子,你还可以照样自己去找呀,你的斗志去哪里了?如果你这么脆弱,哪里配做我的徒弟了?”
陆律说的话像是在安慰人吗?张笛搞不清楚,可是安慰人,哪有这样个安慰法。
明明就已经很难过了,还要说些打击人的话,张笛气得根本不想回他的话。
大概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恰当,陆晨阳又说道:“算了,你等着。我下来找你。”
“您来找我做什么?不用了吧,我都快回来了。”
张笛把消息发出去之后,并没有收到陆晨阳的回复,难道陆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吗?
如果被陆律看到她哭过的样子,会不会骂她没出息,说不配做他的徒弟之类的话。
想到这里,张笛开始慌张起来,赶紧把自己的情绪调整调整。
几分钟过后,陆律进了便利店,然后坐在张笛边上,没有说话和询问。
一看到张笛的脸色,他就知道她哭过,眼睛红肿得厉害,鼻尖儿怎么也有些红。
他没有立马说话,他很难受,他的内心是多么的心疼和自责,她还是哭了,而自己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