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诗妮心情不好，刘芒就请她吃饭看电影，逛街买衣服，总之一夜下来，花了刘芒几千块钱，疼的他，心老疼了。

可没办法，为了照顾石诗妮的心情，方便破案，这笔钱该花还是的花掉。

“说吧！”

逛的走不动后，石诗妮跟刘芒在一家奶茶店坐着，石诗妮知道刘芒找她，肯定是有事要帮忙。

虽然认识刘芒并不久，可凭她对刘芒的了解，知道刘芒是那种不到最后时刻，不求人的人。

一旦有所求，必然是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潜入石氏集团跟丁氏集团上班！”

刘芒放下拿起手中的一杯奶茶，目光炙热看着石诗妮：“如我推测不差，石氏集团跟丁氏集团，一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不然丁老之死，不可能穿得那么快，而且下了命令后，还闹得沸沸扬扬，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捅篓子。”

“也就是说，有人见不得你好，想让你过得不好。”他低沉道。

石诗妮过得好，那么，就一定会有人过得不好。

石诗妮可不是傻子，早就知晓丁老之死，如果不压制下来，在集团内传开，必然会给自身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故此她一定提前下了命令，可最终还是流传开来，这就说明，有人在背后造谣生事，想藉此机会把水搅浑，好趁机捞好处。

此言一出，石诗妮脑海里就冒出了两个词。

卧底！

间谍！

刘芒想潜伏到石氏集团或者丁氏集团内调查线索。

这一招，但凡看过间谍电影，又或者《无间道》的人都知道，这是窃取秘密的最好手段，潜伏到敌人眼皮底下，趁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秘密窃取。

对石诗妮而言，安排刘芒进入石氏集团跟丁氏集团并不难，石氏集团是她的，她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至于丁氏集团，她跟丁秀雪打个招呼，当然也是小事一桩。

虽然丁氏集团目前的掌门人是孙龙岗，可别忘了，石氏集团是丁老一手缔造的，丁老虽然去世了，可是，昔年他培养出来的领导班子，定然还有在岗位上。

丁秀雪乃丁老的女儿，不用丁秀雪跟丈夫孙龙岗开口，直接找丁氏集团内一个元老，都可以轻而易举，甚至不被察觉的把刘芒安排进去。

“我有些不解。”

之前石诗妮就告诉过刘芒，只要跟破案有关，刘芒想知道什么，她都可以提供，包括石氏集团的商业机密，她都可以让刘芒过目。

只要刘芒遵守诺言，看了就看了，完全没必要卧底进入石氏集团内调查。

“你想要什么，跟我提不就好了，有必要浪费时间跟精力潜伏到我公司去吗？”石诗妮用古怪不解的眼神看着刘芒。

白纸黑字摆在桌上，有时候并非是证据。

眼见为真，眼见不一定为真。

白纸黑字，有时候也不见得是真的，也有可能是造假，是幕后黑手故意让人看到的证据。以此混淆视听，让别人误以为真，从而欲盖弥彰。

“饭吃了，电影看了，街也逛了……有些事情，你只要帮我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太多的细节，这对你而言没什么用。”刘芒淡淡道。

破案的手段，他没必要什么都跟石诗妮说。

“好吧！”

石诗妮觉得刘芒说的对，吃了看了买了，刘芒钱也花了，而且刘芒这也是在帮她，又不是在搞破坏。

小事一桩的小事罢了，竟然刘芒想进入石氏集团，那就让他进去吧。

“你懂什么？你潜伏进去，到底为了什么？或者说，你已经想好了怎么进去了吗？”石诗妮看着刘芒，眼底闪过一抹好奇之色。

她很想知道，刘芒想潜伏石氏集团，到底所欲为何。

“我能不说吗？”刘芒淡淡道。

石诗妮眉头微蹙，心想刘芒还真是有意思，有求于她，想潜伏到她公司内，无声无息调查，可却不告诉她缘由。

这不是明摆着要刺激她吗！

“行！”

石诗妮没好气的答应，反正只要刘芒去了石氏集团，刘芒想做什么，难道还能瞒住她不成。

知道了她的地盘，刘芒做什么，她都能一清二楚。

“那我先谢谢了。”刘芒端起手中的奶茶杯，对着石诗妮哑然失笑：“你放心，我会加快调查速度，尽快把案子了结掉，这样也免得你整天寝食难安。”

石诗妮最近确实过的不太舒服。

确切的说，打从丁老去世那一天开始，她过的就不舒服了。

丁老没死之前，她那些堂兄妹虽然会跳出来跟她作对，可好歹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嚣张跋扈，可如今！

完全就是对着干。

之前还只是在背后搞手段。

一想到自己那几个想要谋权篡位的堂兄妹，石诗妮心里顿时哑口无言，叹了叹气：“那你可要快点了，再不快点，我到时候可就不好过了。”

“我尽力而为。”刘芒低沉道。

有些事情，不是他做了，就一定会按照他的想法去实现，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他只能尽力。

“你不说你的目的，我可以理解，可你若是不说你懂什么？我怎么安排你进去？”石诗妮问道。

想让她帮忙，那么，肯定要知道刘芒懂啥才行。

“我查过你们石氏集团是做什么的。”

除了自己的潜伏进去的秘密，不可以透露之外，关于自己懂什么，要如何进入石氏集团，刘芒其实还是可以告诉石诗妮的：“石氏集团的子公司都是敬老院，又或者社区养老公寓，而总公司，也就是石氏集团，主要是做科研跟战略投资。”

石氏集团有一支属于他们自身的科研团队。

这支团队，专门研究养老、康复这一块，可以确切的说，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们这支科研团队，都属于精英级别。

除了做科研之外，石氏集团还有一支队伍，也就是工作重心，是战略投资。

寻找市场，在适合的地方，谈下社区的公寓，又或者，高档区域附近建立一个敬老院。

建立敬老院跟养老公寓，都是一项大工程，非一朝一夕可能完成，如果战略投资失败，那对集团而言，损失是非常大的。

所以，不论是战略投资，还是科研团队，对石氏集团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

“看来你找我之前，是做过功课的。”

石诗妮点了点头，低沉道：“石氏集团的两项工作重心，确实是科研团队跟战略投资，也就是开阔市场。除此之外，其实石氏集团还有一些小生意。”

很多大公司，经营的项目其实都是多元化的。

不仅仅局限于一些重要的经营项目，也会延伸出一些次要的服务项目。

比如，开办了一家敬老院，石氏集团可以在工商执照上，在申请其他的经营项目，比如日用百货、食堂、零售、停车场……

只要工商执照上有了这些项目，那么石氏敬老院就可以直接买东西，收停车费之类的。

而且不违法，不用担心被上级部门来调查。

“哦！”

还经营一些小生意，这倒是刘芒目前还没查出来的，“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我也很好奇。”

毕竟，有些东西是商业机密的话，行业人不说，外人是很难知道的。

就算知道，也只是知道一个名字而已，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

“一些零售、停车场、日货百货，食堂之类的，你其实很容易理解清楚，可是……”石诗妮拿起手中的奶茶，轻轻吸吮了一口：“但是有些科研项目的研发成功，还有医疗器材等等……我们其实还有另外一种经营方式。”

有些项目，集团内的科研团队，是可以研究出来，但是，凭他们石氏集团的能力，不一定能生产出来。

就好比很多超级大的公司一样，他们研发出产品，可却要找很多工厂进行合作，才可以生产出来。

比如苹果手机。

国内销售的苹果手机，其实几乎都不是进口的，都是在国内生产制造，然后植入苹果的系统，还有他们的商标罢了。

石氏集团研究出来的东西，如果没办法自行生产，就注册专利权，然后把技术授权给别人。

又或者，直接把这门技术卖给别人。

除此之外，他们也利用其他合作商提供一些服务，得到的一些商业讯息，进行了其他的商业行为。

“你说的这些，貌似都没有出现在你们公司的介绍中！”刘芒蹙眉道。

若不是石诗妮此刻告诉他，他还真不知原来大公司，还有那么多秘密。

“很多大公司都这样。”石诗妮淡淡道：“你想啊！搞科研的，不一定都具备能力进行批量生产，能生产的，不一定具备研究能力。”

“可按理说，你们的科研团队，应该是研究怎么把一些病情治好，又或者缓解患者病情才对啊！”刘芒还是有些不懂，石氏集团的科研团队，到底在研究什么玩意。

重心是什么。

“研究病情的治疗，其实很耗时间，投入也很大，很多机构，其实都是研究一些医疗器械，因为医疗器械跟药材疗效不一样，风险没有那么大。”石诗妮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集团的科研团队，除了研究病情之外，重点还是在研究医疗器械上？”刘芒嘴角泛出一缕怪笑。

这可真是有趣了。

石氏集团的科研团队，对外可是宣传，说是一支专门以研究患者病情为主的医疗队伍。重在寻找帮助患者回归康复之路。

研究的是病情。

而不是医疗器械。

“对！”石诗妮没有打算对刘芒隐瞒：“其实一开始，我们公司的科研团队，确实是以研究患者病情治疗为主，可是你也知道，病情这种东西，投入太大，实验太长。石氏集团是一家公司，背后没有大量资金支持的话，天天把钱投入到病情上去做科研，每天的消耗是非常可怕的。”

“后来，一些医生发现，对老人而言，器械康复是他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医疗器械也不便宜，于是也参与到这方面去研究了。”

公司是以盈利为目的。

想要保证公司能正常运转，就必须先盈利，否则，谈什么都没有用。

石氏集团也是为了能活下来，科研团队中，才有人分心做康复器械研究。

其实，他们也具备这个资格，工商执照上拥有这个项目。

可对外宣传的是，重心放在病情治疗上。

“你跟我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刘芒这下子有些捉摸不透，石诗妮到底想干嘛：“你的科研团队把重心转移到康复器械上，也并没有犯法，毕竟任何一家公司，如果经营不善转型也在清理之中，并非不妥。”

“我也没有说不妥。”

石诗妮轻轻摇头：“我听我爸说，其实这件事，董事会内所有人都同意，但是有一个事情，我们却险些忽略了。”

“哦！”看到石诗妮脸色变得沉重，刘芒就好奇了：“什么事情，看你的表情似乎还挺严重的。”

“康复器械专利权申请下来后，我们不敢用在自己的医院上。”

石诗妮心里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跟毅力，继续说道：“毕竟，医疗器械其实都是需要认证的，还需要经过实验。可你可能不知道，任何一样东西，对不同的人，产生的疗效都是不一样的，有人绝佳，有人反而恶化。”

“公司高层考虑到，如果把自己研发出来的康复器械，引用到旗下的子公司，敬老院跟养老公寓去，如果效果不好，又或者出现反差的情况下，一旦闹事，将会对公司产生很大的影响。”

“怕有人说，我们自己研发产品，给自己的患者用！这样有些……”

“这毕竟不是电子产品，手机之类的，用了，有缺陷改个代码，更新一下系统就好了。而是有些患者病情不一样，如果用了出现恶化，我们就百口莫辩了。”

“但是，如果引用其他的医疗器械，成本往往比较高，别人的，肯定不如自家研发的便宜。”

“集团董事会有这个担心，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避嫌吗！道理你懂的。所以一直以来，旗下敬老院跟养老公寓使用的康复器械，都是其他机构的，费用贵就贵了点。”

“可老一辈退休，我继承石诗集团的董事长跟总裁后，有人开始不安分了，偷偷的，把旗下子公司一些老坏的康复器械换成了我们自己的。”

听到这里，刘芒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瞒着你，瞒着公司，背地里用了自己公司研发出来的康复器械？”

“嗯！”石诗妮点了点头：“其实从程序上而言，并非不妥，器械都是认证合格的，没有良莠不齐。”

“我不是怕这个，而是担心，会不会有人做假。”刘芒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