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你倒是沉得住气啊。”一名健步如飞的中年男子凌空走上一座山峰,并不太英俊的干净脸庞看起来清爽舒服,属于耐看型。一席棕色衣袍不随风而动,黑色秀发整齐地摆在身后,半丝没有动弹。
“掌门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易峰?”与中年男子不同,这被称作易天,也就是尘凡的师父,身上穿着一件沾满了污渍的白色衣袍,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夹杂着不少的银丝,正在一座燃烧着的炼丹炉身边转着,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半点炼药大师的风范。
而被他称作掌门的人,便是这青云派的掌门,凌青云了。
凌青云一进门就看到易天这副模样,将手捂在鼻下又快速放开,皱了皱眉头:“还不是你的宝贝徒弟的事。”
“有易云的消息啦?”易天突然跑到凌青云的面前,就要拉住他的手,吓得凌青云赶紧后退。
“别,别,易天,咱动口不动手啊。”凌青云一边后退,一边喊道。
易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别在意这些细节。你有易云的消息了?他在哪?”
“易天,你这样不行啊,你总是记得易云,你可别忘了,你还收了一个叫做尘凡的小徒弟。”凌青云背着手绕着易天的炼丹炉。
“哦,你说他啊。”易天哦了一声,手头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行了,行了,别弄你的草药了,我跟你说,你新收的这个徒弟可是不简单,不比你那易云差。”凌青云双手背后,神秘地看着易天。
他可是非常清楚这位老哥的,非常爱惜人才,所以才会那般喜爱易云。当初的易云是个孤儿,被易天捡到了。易云这个名字,还是易天赐给他的。易云也是非常争气,在青云派的那段时间里,惊艳了所有人。只是可惜,后来失踪了。
易云失踪,易天变得郁郁寡欢,他们都担心易天会不会怎样,结果他只是疯狂炼丹药。
直到不久前,易天收了尘凡为徒,他们以为易天走出来了。可是如今一看,似乎并没有。
看到易天没有反应,凌青云有点急了,开口道:“我说真的,你不要以为我诓你,我可没有那个心思。”
易天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凌青云道:“哦?怎么个不简单?”
当初他收尘凡为徒,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进入了易云的房间,而且出来的时候,拿到了易云留在房间里的东西。再加上他和易云一样,独居在外,这才让他动了收徒的心思,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至于给尘凡长老身份牌,只是因为当初也给过易云一个,如今看到尘凡就想起当初的易云,算是给自己一个心灵安慰吧。
只是没有想到,如今似乎在凌青云的嘴里,这个尘凡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后起之秀?
凌青云故作神秘:“你可还记得,当初那个易云,在青云派一日成名的原因。”
为了哄易天,凌青云觉得自己把几十年前的调皮劲儿都找回来了。
“佰草榜?怎么,这尘凡也达到九千九百九十九种了?”易天倒是来了兴趣。
凌青云却收了脸上的笑容,摇了摇头:“不是的。”
易天瞬间坐了回去:“也不错,想来离易天也是不远了。到时候我再教他一些炼药术,也算尽了这师徒之情。”能够让凌青云拿来告诉自己的,易天相信,尘凡不差,但也仅仅是不差罢了。
看到易天的动作,凌青云无奈的笑了笑。如果不是知道这易天的真性情,只怕普通人都会被气死。这也是其他长老不愿意过来,只能自己过来找易天的原因之一。
凌青云知道,自己不能在卖关子了,不然易天很可能把自己轰出去,便开口道:“这尘凡记了一万种灵草,超过了易云,如今已经成了佰草榜第一。”
凌青云转头,想要看看易天震惊的样子,结果一回头,发现易天已经消失在门口了,不禁笑了。
此时的尘凡还没出来,但是他已经知道自己造成什么样的轰动了。
在这个资源紧缺的时代,不将自己的一些能力展现出来,资源就没办法为自己倾斜。
随着时间的到来,所有进入药田秘境的人一一出来了,看到外面围着一大堆人,都蒙圈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往次也没有这么多人围着啊。
他们连忙找认识的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但是每个人都被反问了一句:“尘凡是谁?”
进入药田秘境的人都蒙圈了,到底谁是尘凡,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问尘凡是谁?
直到他们在现场的朋友引领下,来到佰草榜单下,这才看到尘凡的名字,一时间,尘凡成为了所有人争相认识的对象。
“哟,这不是咱们的粉蝶仙子吗?这是在思考什么呢?要不要拿出来分享分享,姐姐我还可以给你参谋参谋。”司徒芊芊突然走了出来,看着站在末尾的东方玉儿。
“不劳碧波仙子费心,想来碧波仙子现在正在暗喜早前已经暗送秋波,如今不用再多费力,便可手到擒来了吧。”东方玉儿针锋相对。
司徒芊芊却突然笑了:“我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些许的醋意与懊恼呢。我可是听说,只有心里在意着,自己没有别人却有的事,才会拿出来讲。”
“你——”东方玉儿在怼人方面,又怎么抵得过鬼灵精怪的司徒芊芊,被说得无话可说,只好转身离去。
司徒芊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却若有所思。
如果可以,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陷进去。那个人,真的没有那么好。
“芊芊,你不是认识这个尘凡吗?”司命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来到了司徒芊芊的身边。
司徒芊芊却没有回答,直接转身离开,剩下那司命握紧拳头,却也无可奈何。
作为造成这一切的追魁祸首,尘凡却没有在现场,是的,连林虎都没有见到尘凡。
林虎很无语,明明自己在外面等了那么久,结果连人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