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连忙走出门要去赶景洛轩。
一直跟着景洛轩的箐藤见状,右手迅速握住左边的剑柄,随时准备应战。
“等等。”
坐在马车里的景洛轩一听声音,嘴边蓦地勾起了笑容。
他就知道,夏思瑾肯定会来。
“的见过公主。”
夏思瑾冰冷地扫了他一眼,也不说让他起来,反而径直越过他朝景洛轩走去。
“逍遥王爷来了,怎么都不进府,难道还得等着本宫亲自来请?”
“思瑾可是说笑了,本王进不了府门,总不能硬闯啊。”
说着景洛轩就从马车上下来,几步走到夏思瑾面前。
“哦?为何不让逍遥王爷进府,难不成你们觉得逍遥王配不上你们这府邸!”
管家顿时开始为难,他明明听老爷说过,逍遥王和金云公主都住在府上,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逍遥王爷。
景洛轩也不再多说,从腰间取下一枚玉制令牌递到管家面前。
“不认识本王,那这东西,你总该认识吧。”
管家抬头接过令牌,只见上面赫然的“逍遥”二字,精细的纹路密布整块令牌。
“这这,那府里那位逍遥王爷又是怎么回事?”
夏思瑾蹙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本宫何时说过,那位是逍遥王爷。”
“公主,这,这的不过就是个跑腿的,这件事儿还得去请老爷来决断啊。”
夏思瑾知道管家拿不定主意,也不多为难他,冷哼一声,扭过头面对着景洛轩。
管家见夏思瑾没反对,连忙唤了一个下人去通知老爷,自己则继续站在原地跟夏思瑾不住地赔笑。
“多久到的泉都?”
景洛轩作为当事人也不着急,反倒是开口和夏思瑾闲聊起来。
夏思瑾微微一笑,放柔了语气开口到。
“昨日,也不过刚到。”
刚说了两句,泉都令就带着人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妆容艳丽的少女,少女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
“下官见过公主。”
“莞盈见过公主,见过这位公子。”
泉都令的女儿曲莞盈乖巧地垂首,行礼,俯身之时勾人的眼睛似是无意地看向景洛轩。
夏思瑾扫了她一眼,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冰冷地开口。
“不知泉都令,可知管家叫你来可为何事?”
管家派去的人跑得匆忙,只告诉他出事儿了,根本没跟他说到底是怎么了。
泉都令抹了把汗,换上讨好的笑容。
“这,来的匆忙,还请公主告知。”
夏思瑾轻笑一声,冷冽的眼神扫过正不停地向景洛轩投去目光的曲莞盈。
泉都令担忧地顺着夏思瑾的目光看去,顿时只觉心惊肉跳,压低了声音呵斥出声。
“放肆,还不跪下!”
曲莞盈有些不甘地咬着下唇,弯下膝盖跪在地上,光洁的额头离地面不过一指的距离。
夏思瑾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曲莞盈,这才缓缓开口。
“本宫有一事想问问泉都令主,逍遥王爷光临府邸,为何不准进府?”
“逍遥王爷?”
泉都令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景洛轩和夏思瑾。
奇怪,之前不是已经有了一个逍遥王爷吗,怎么又出来一个。
“这,逍遥王爷当初不是和公主一同进府的吗,怎么公主。。。”
泉都令心中暗自思索,盘算着来龙去脉。
当初他收到的消息本应该是夏思瑾和景洛轩分开行动,但谁知道那天是夏思瑾和那个男人一起来的。
他只以为消息出了问题,如今看来,恐怕那个男人的身份,还另有一说。
“本宫何时告诉过你,那个人,是逍遥王爷?”
夏思瑾无情的声音在泉都令面前想起,只听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下意识地开口问起那个男人的身份,谁知道夏思瑾一记眼神犀利地扫过来,盯得他只想跑,心中开始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本宫带什么人来,还需要向你汇报?笑话!”
“下官也是为了公主安全着想,公主身份尊贵,可谓是千金之躯,若是有什么闪失,下官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啊。”
“那么逍遥王爷,可否能进这泉都府了?”
泉都令一听,汗毛都立起来了。
夏思瑾都发话了,谁敢不让他进来,就算不是真的逍遥王爷,再拦着也只有一个死。
“那便多谢泉都令了。”
说完夏思瑾冷哼一声,转过身跟景洛轩一起朝西院走去。
等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泉都令才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从地上拉起来。
“你自己说说,干嘛要去顶撞那个大佛,若是你真得罪了她,我们全家都不够死的。”
曲莞盈恨恨地起身看着自己裙摆上的泥土。
“还不是个年纪大的老女人,仗着自己权势,明明已经要是三王妃,却还是不肯放过逍遥王爷。”
泉都令见自己女儿居然如此口无遮拦,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四下看了看,瞧着没人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说话如此口无遮拦。平时把你放纵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平时玩男人我不管你,但是逍遥王,你想都别想,你想早点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罢,泉都令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曲莞盈一眼,气愤地拂袖离去。
曲莞盈咬着下唇,双手紧紧地捏着裙子,皱褶沿着她的手掌一点点铺开来。
不就是一个背了救世之命的老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仗着自己长了一副那么让人妒忌的皮囊,就到处勾搭男人,真是该死,迟早我要当上逍遥王妃。
“哦?你说她说我老女人?”
“不长眼的女人,长得那般不堪入目,也敢妄加评论。”
夏思瑾颇有兴味地靠在贵妃椅上,听着漠雪带回来的话,只觉得好笑。
景洛轩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嫌弃出声。
如果真的论起年纪,夏思瑾也就长曲莞盈一岁。
更何况夏思瑾也才刚笄礼,正是韶华之年,根本就和老沾不上边。
“我倒是想看看,一个十四岁的,都还没有笄礼的姑娘,到底长成了怎样一副皮囊,那副皮囊之下又是怎样的心思,让她能下那样的手,去残害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