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朕有一事想要请教你。”

“皇上真是折煞臣了，什么请教不请教的。”嘴角直抽抽，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果然，墨白的预感刚过，水墨就开口了。

“你说江山重要还是人重要？”

一脸严肃，水墨就像是在问什么大事情一样，一张脸板在了一起。

‘这种事情问我干吗？’

抬头看了水墨一眼，墨白迅速低下了头。

江山和人选谁，这个问题不用别人来回答，自己心里就已经有杆秤了。

水墨现在这么问无非是想让墨白给出一个他称心的选择，这样后面有了矛盾一口锅就甩在墨白头上了。

不过墨白喜欢反套路，她装作苦思了一会后“啊”了一声说道：“臣觉得还是人重要，有了江山没有人那多孤单啊。”

“太傅真的这么觉得？”

点点头，墨白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让她来回答，什么时候都是人重要。

人没了要冰冷的座椅干什么，要那么多权利做什么？

一个人享受不如两个人来分享，这是墨白一向相信的快乐之法。

历史上当皇帝的很多功成名就的时候，忠臣可以杀的杀了，最信任的人能杀的也杀了，总之最后都变成了孤家寡人，墨白绝对不会允许她亲近的人变成权利的奴隶……如果真有人选择了江山不选人，那么她会头也不回的离开，这种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丝毫可以让步的。

这会儿瞧着水墨的表情，墨白也猜出来水墨的意思二楼。

白玉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现在水国的局势稳定了，墨秋这个新棋子已经有了，白玉对于水墨而言就是一个拖累了。

有野心就要一直往前走，所有的挡路石都得踢到一边去，这就是水墨的做事方法。

良久的沉默，水墨终于开口了，“太傅这么觉得，朕并不这么觉得。”

皱着眉头，墨白一脸为难。

附和的这种事情她做不来，所以只能安安静静地听着。

“如果没有江山，拿什么给重要的人幸福呢？如果没有权利，用什么保护心爱的人呢？”

“额……其实陛下我觉得，江山和美人一起收着不就行了，这两个不冲突的。”想了一会墨白直接来了这样的结论。

她这话一出，水墨笑着摇了摇头。

“太傅，等你日后碰到类似问题的时候就知道了啊。”

没有多说，水墨低声笑了好久之后终于将话题放在了五国会盟上。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和流儿准备好了就出发吧，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去相送了。”挥挥手，水墨直接开始赶人了。

墨白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水墨将她叫过来就会为了下个决心。

放弃白玉还是和白玉一起生活，水墨还在犹豫。

确如水墨说的那样，根本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白玉是秀才出身，能接受世俗不容的恋情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将他纳入后宫或者当做私宠的话，以白玉刚烈的性子根本不会顺从。

如果水墨放下一切跟着白玉隐居的话，也是不可能的。

一来水墨舍不下辛苦打来的江山，二来没有了皇位的庇佑，即使他和白玉隐居了恐怕每天也是麻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