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婶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袁三一眼,三十好几的人,竟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片三言两语轻易唬了去,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她又不是吃官粮的人,哪有权利一直关着他们。
就算她当真与那捕头有什么关系,我就不信一个捕头能够直接越过县太爷去。
袁家婶此时倒也不怕莫筱筱对她出手,毕竟这里是衙门。
即便她现在是犯人,但是若莫筱筱胆敢在这里出手伤她,莫筱筱必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吃准了这一点之后,袁家婶便再次用起其惯用的伎俩——撒泼耍无赖。
莫筱筱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样,看她的样是铁了心不想和离。
那么她留在这里多言也是无益,反倒浪费口舌。
本以为自己的一番威逼在加上利诱,能让袁婶松口,但没想到这老太婆竟然这般难缠。
不过她既然已经答应了莫晴晴,那么不管多难,她都一定会让莫晴晴离开袁家。
看来这官司还是免不了要打上一场。
果不其然,只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莫筱筱就接到消息,是要提审袁家母,还让莫筱筱几人前去问话。
莫筱筱搀着微微有些虚弱的莫晴晴进了公堂,依照礼数跪下之后,莫筱筱依旧伸手搀扶着莫晴晴。
“袁三,本官衙内捕快亲眼看到你对自家娘施以暴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莫筱筱抬眸暗暗打量这个知县,那知县一身宝蓝色朝服,狠狠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倒还有几分气势,看起来人也正派。
但是等到目光触及他衣角的那枚挂饰之后,莫筱筱眸色一凝。
莫筱筱虽看不出材质,但是单单看其做工,就知道肯定不是凡品。
边想着,莫筱筱边暗中呼唤系统,“知县腰间那枚玉佩,可能评估一下?”
“那枚玉佩色泽并不是十分通透,明显是刚刚入手的,初步判定:二十五两银。”
竟有二十五两银?!
莫筱筱在心中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知县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七石五斗,折合成银才不过五六两银。
这知县竟然用自己五年的俸禄买一块玉佩?
而系统刚刚了,那玉佩是刚刚入手不久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传家宝之类的。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古人诚不欺我。
看来这知县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莫筱筱暗中存了个心眼,把视线重新放在受审的袁三身上。
“大人,的冤枉啊!”
袁三瞟了一眼同样跪在旁边的袁家婶,得到对方的示意之后才继续哀嚎,“若不是莫晴晴那婆娘不守妇道,的也不会气急之下,出手误伤了她啊!”
二人动作虽隐蔽,但是一直关注着二人一举一动的莫筱筱,还是敏锐地发现了。
当真是没想到,这袁家婶为了脱罪,竟然编出了这样一套辞。
莫筱筱早就知道想要莫晴晴离开袁家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事情变得这般棘手。
“那莫晴晴是如何不守妇道的,你可有证据?”知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应声问道。
袁三仰起头,忿忿不平道,“她与一陌生男勾搭成奸,房内至今还留着他们通奸的信物,一把折扇。”
那一旁的袁婶此时也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老身那夜亲眼瞧见了……这二人当真是不知羞的。”
“你胡!”原本一直垂着眸在一旁跪着的莫晴晴,在听到“通奸”二字,再也忍不住,转身怒吼了起来。
那知县狠狠一拍手下的惊堂木,“大胆!”
莫筱筱见状暗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怒极了,莫晴晴怎么会在公堂上造次。
轻轻拽了拽莫晴晴的衣角,莫筱筱示意她稍安勿躁。
莫晴晴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慢慢安静了下来。
知县微微皱了皱眉头,“莫晴晴,袁家母指认你不守妇道,你可承认?”
“民女不认,那袁家母根本就是觊觎我莫家钱财,民女不肯向家中讨要,那袁三便出手打人,民女头上的伤可做不得假!”莫晴晴指着自己头上的伤哭诉。
那知县在听到钱财二字,眼眸明显是亮了一下。
这一幕落在莫筱筱眼中,她只能暗自叹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但是只要这次能够帮助莫晴晴脱离苦海,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那知县低头思索了片刻,才出声道,“来人,去袁家取来那把折扇。”
话音落下之后,那知县用眼神示意一旁站在堂下的闫孟海。
随后二人一前一后朝后堂走去。
莫筱筱了然的皱了皱眉,果然,这二人就是一丘之貉。
不过如果是用了钱财就能摆平的,事情倒好解决了。
不多时,二人再回到公堂之上,却是换了一副面孔。
那知县原本看都不曾多看莫筱筱一眼,此时意味深长的目光却是流连在她身上。
那眼神,就仿若在看一个移动的金库一般。
察觉到这些变化,莫筱筱自然也就清楚了,二人刚刚进去,闫孟海定是对知县讲了莫家的现状。
正好那把折扇也送了过来,知县饶有介是的查看了一番那把折扇。
指着堂下的莫晴晴,“莫晴晴不守妇道,与人勾搭成奸,人证物证俱在,把她押入牢内,听候发落。”
莫筱筱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幕,此时辩解也无用,这知县和闫孟海二人是打定主意要敲上自己一笔了。
莫筱筱用眼神示意莫晴晴和莫娘稍安勿躁,随后莫晴晴被衙役带进了牢房之中。
一旁的袁家母显然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转眼间,吃牢饭的就从他们换成了莫晴晴。
那什么通奸信物,不过是袁婶在放高利贷时,有人拿过来抵债的。
没想到竟然真的叫她蒙混过关。
此时袁婶看向莫筱筱的眼神之中,只有满满的嘲讽和得意,“这次要关在牢中一辈的,怕是换成你大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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