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筱一路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回了莫家。
因为心情好,沿途上遇见那些冲她打招呼的熟脸,也都一一笑着回应。
这些天因为忙着开垦荒地,莫娘子等人都不在家中,而是去地里帮忙招呼,莫筱筱回到家时,门本应是锁好的,却敞开了一条缝。
她纳闷地推开门,看见一辆拉庄稼用的,只有两个轮子的木推车停在院子里,车上不知道放了什么,用一个个箱子装起来,上面还盖了块黑布。
她试探性唤了一声“二哥?”,许良却从后院里跑出来,笑呵呵地问候道:“四姑娘你回来了啊。”
“是许大叔啊,门是你开的吗?”
许良摇头,“我刚刚回来,家里没人,正巧碰见莜莜在外面玩,就让莜莜给我开了门。”
莫筱筱点点头,莜莜年龄小,去了地里也干不了活,倒是常常被莫娘子留在家里。
“这是什么?”她又指向木推车,好奇地问。
“这些是您让锻造的兵器。”许良忙掀开黑布,露出两个宽长的木盒子,以及十几个宽短的木盒子来。
木盒子材质、花纹相同,都刷了一层清漆。
两个宽长木盒子里放的是坠星剑和问心剑,宽短木盒子里则是锋利的匕首。
没想到铁匠们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莫筱筱期待地连忙打开一个宽长的木盒子,这个木盒子里躺的正是坠星剑。
因是男子所用,坠星剑比起武天剑来,便要显得厚重许多。
剑身宽一掌、长约一米,剑柄也比武天剑的剑柄要粗上一圈,男人单手握住刚刚好。
坠星剑和细巧的武天剑放在一起,二剑虽材质、纹路都完全相同,但一长一短、一宽一窄,倒像是弱柳女子偎依在伟岸男子身旁。
坠星剑比武天剑也要重上很多,莫筱筱险些拿不动。
她吃力地把它抱在怀里打量,越看越觉得满意,这剑用料扎实,所用材质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陨石,正配圣熙朝。
可惜剑锋不够快,还需要她用纤纤玉指再淬炼一番。
莫筱筱放下坠星剑,再去看问心剑。
问心剑和武天剑有点像,却没有武天剑精巧,撇去铸造用的材质不谈,其他不论粗细、长短、样式,都像是一把普通的剑。
那些匕首也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在剑柄上稍微做了一点改变,以作区别。
莫筱筱端详它们有一会儿,然后把东西放回去,笑嘻嘻地对许良说,“咱们不是还在家里留了点儿煤炭吗,许大叔还得劳烦你把那些煤炭放在炉子里点上,再给我找一把小细锤和两桶冰水过来,这些兵器不够锋利,我还得再淬炼一回。”
许良以前是打铁的,打铁的那些家伙事他都有,不一会儿,他就把莫筱筱要的东西准备齐全,煤炭也烧得通红之后,一样样用火钳夹着,把兵器放进火里烧。
莫筱筱淬炼过一次武天剑,现在淬炼起其他兵器来,轻车熟路,不大一会儿就把所有的兵器全部升级一遍。
升级结束后,她瘫坐在椅子上,看着依次摆在自己面前的这把兵器,挑挑拣拣,终于挑出一把最锋利的匕首来,递给许良。
“四姑娘您这是”许良受宠若惊,因为知道这匕首有多珍贵,故而不敢去接。
莫筱筱强行把匕首塞过去,“许大叔你就收下吧,你缺个趁手的兵器,这匕首虽然锋利,可我也用不了这么多,你不拿,最后还要被那些小崽子们分了去。”
她口中的小崽子,自然就是以沈山为首的,她收养的那些孤儿。
许良拒绝不了,兴高采烈地把匕首收下来,妥帖地放进怀里,又忍不住拿出来在手里反复抚摸、把玩。
莫筱筱看他爱极了这把匕首,心里也高兴,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来,“许大叔,还得劳烦你往玄武街再跑一趟,替我把工钱给他们送过去。”
许良接了钱,立马又出去了。
她离开之后,莫筱筱留出五把匕首来,然后把坠星剑、问心剑和其余匕首全部放起来,坐在家中等莫娘子等人回来。
这五把匕首,她打算给莫娘子以及大姐、二哥、三哥一人一把当做防身武器,剩下的一把便当做奖励送给沈山。
莫莜莜还小,给了她,她也不会用,先把她的匕首留出来,等过两年再给她。
莫娘子等人傍晚才回家,她们收到莫筱筱送的“礼物”后,皆是惊讶一番,但谁也没有推辞,收下了这番好意。
她第二天才见到沈山。
沈山和莫娘子等人相比是识货的,他一眼就看出这把匕首的锋利,当得知它要作为奖励,被莫筱筱赏赐给自己事,他内心十分激动。
莫筱筱看他珍爱地把匕首看来看去,确定他喜欢自己这份礼物,问,“我待你如何?”
“小姐您救了我的命,还给我一口饭吃,对我自然恩重如山。”
“好!我现在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你可愿意?”
“有什么事小姐您尽管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得了好处,沈山的小嘴像是抹了蜜似的。
“倒不用你赴汤蹈火,我盘算着咱们家业也打了,家业一大,便会遭人算计,所以打算挑出一批人来,传授他们功夫,好来保护我和我的家人。你最机灵,功夫也最好,所以这件事我想交给你去做。”
“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给您训练出一支护卫队!”
看沈山这么上道,莫筱筱满意地点着头,“既然是护卫队,咱们不妨起个响亮的名字,不如”她托腮思索一番,一拍大腿:“就叫莫家娘子军吧!”
“娘子军?”沈山一皱眉,不敢相信地问,“小姐您想教小姑娘学武,让她们当你的护卫?”
“非也!莫家娘子军只是一个称谓,我的娘子军里,可不能有一个小姑娘。”
“小姐您的意思是,咱们护卫队里全是男孩,你却要取一个娘子军的名字?”
莫筱筱点头,“有何不妥吗?”
不妥,有很大的不妥。
沈山心里极度排斥这个名字,可一看到莫筱筱的眼神,和她眼神里藏着的那句“敢说出半个不字就收回你的匕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没有、没有,小姐您放心,我一定很快给您训练出一支优秀的护卫娘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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