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
“相爷,你今日可是身子不适?一直心神不宁。”见自家夫君再次发呆,右相夫人云沫关切的问。
“无碍,只是今日那宴会上的白姑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今日在宴会上,不知为何,明明从未见过,却无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可他确实不曾见过这样一号人啊!
“那白姑娘确实不像云泥之物,相爷一向爱惜人才,心怀大志,自是会对那姑娘另眼相看。”云夫人一边给右相捏着肩,一边拍着马屁。好话谁都爱听,她现在只能牢牢的扒着右相这颗大树。为了嫁给他,她牺牲了太多,甚至与那人决裂,而宁尚恒(右相)也正因为觉得委屈自己,才一直保持后院无妾。当然也亏得她肚皮争气,有个宫里当淑妃的女儿,右相府的嫡子,还有她最疼爱的小女儿,只要她在嫁给太子,她这一辈子啊,也就无憾了。呵,至于那个女人,也许早就投胎了吧!
“嗯,夫人说的不错。只可惜那女子的身份……有点特殊,可惜了。”宁尚恒叹着气摇了摇头。
云沫眼底闪着一道暗光,背对着的宁尚恒并没有看到。
同一时刻,长乐宫。
“查到了吗?”左锦阎两指扣着檀木桌面,屋子里燃着淡淡的龙涎香。
“属下无能,并没有查到。”
“那就先不用查了。”再过不久就是国会盛宴,鱼龙混杂没必要把力气都花在这件事上。他总感觉他们还会再见面,而这国会盛宴也少不了她。只要她不离开这帝都,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那靓丽的身姿,高贵的气质,震撼人心的琵琶曲,无一不在吸引着他去挖掘她的秘密。
次日,宴会上发生的种种便以各个版本开始流传。
当然,最为热议的便是白兮兮那首《十面埋伏》。
更有盛者,推崇白兮兮为第一才女,不少人都想要一睹芳容。
而这件事,引得右相府的后院一阵鸡飞狗跳。
“该死的,雅儿,去给我查查那女人什么来历,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抢我的东西。”宁雨杉,也就是东辰公认的第一才女,因得了风寒,所以并没有参加昨日的宴会,心下当然不服气。她宁雨杉——宁家小姐,自幼勤学苦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众所周知的第一才女,那不是哪儿冒出来的女人弹了一曲琵琶,就妄想取代她,没门儿。
“哎!兮兮你如此优秀,爷都吃醋了。”某位爷一下朝便火急火燎的赶回王府,死皮赖脸的待在烟云轩。
我优秀你吃的什么醋,还有,你一个大男人如此“风骚”,真的没问题吗?
见白兮兮不为所动,某位爷继续发展他无下限的死皮赖脸。
“娘子还没追到,就无端多了那么多桃花。爷委屈,要赔偿。”说完某位爷像只大型犬似得扑向白兮兮。霸道的吻向那窥视已久的柔软袭去,那是比想象更加美好的滋味,让他食髓知味。
白兮兮脑子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拥抱,亲吻让她无所适从,忘记了反应,忘记了呼吸。
除却一开始的生硬,这个吻是那样的温情,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满含爱意,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细细的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直到白兮兮涨红着脸快要喘不过气来,某位爷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白兮兮。这一次偷香成功,下一次要等到何年马月啊!
“你……”白兮兮红着脸,紧皱的眉彰显着她的不悦。
“兮兮。”左枭冥爱怜的抚摸着白兮兮柔顺的发,叹了一口气,“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啊!”紧紧的抱着她。
以往的那些岁月,他一门心思的投注在战场上,他不懂情爱,他不解感情。可是,遇到了她,慢慢的不仅仅是单纯的为了当年之事,而是那些他不曾接触过的感情。他想了解她,想时时刻刻见到她,想要陪着她,他不知什么是爱,可是他知道,他已经离不开她了。她就像是个迷,吸引着他,他甚至想要自私的把她占为己有。他的心无比清楚的告诉他:她是他的。
白兮兮任由他抱着,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他耍宝,他无赖,他尽力的讨好白笙笙,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想他一代杀神,却为她做着这样零碎的杂事,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不敢,她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想她上一世,不就是败在情之一字上,权利,地位,乃至生命,每每想起,心口那被子弹洞穿的疼痛便会袭便全身,警告着她不要重蹈覆辙。这一世的她依旧狂傲,却不敢碰情,说她狠心也好,说她冷漠也罢。重活一世,她只想陪着白笙笙好好生活。
两个人各怀心思,他依然抱着她,她也没有推开他,静静地拥抱。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