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解毒
作者:纳兰长笑      更新:2019-07-30 02:13      字数:4513

一时之间整个空间安静的可怕,自然某些声音就愈发的清晰……

影也急匆匆的赶来,不过看到的是左枭冥掠向露台。

“小美人,你可真……”

“嘭!”门板倒塌的声音打断了那男人的话。

没等那人反应,就被一脚踹到了墙根儿,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见,扶着闷疼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左枭冥沉着脸,温柔的抱着白兮兮。虽然毒发疼的厉害,但是白兮兮的意识还迷迷糊糊的在,所以那人一直都没有得逞。

见又被人抱着,白兮兮大口的喘着气,挣扎着,眼皮重的几乎抬不起,在冷水里泡了一阵,衣服也一直湿着,湖边的气候也是比之陆地冷了些,在加上落日罪作祟,白兮兮几乎实在强撑着一丝精神。

“乖,是我。”左枭冥紧了紧抱着白兮兮的手,声音干涩的说道。

眯着一条小缝,白兮兮似乎是看到了眼前的人,又或许是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身子瞬间放松,就像崩断的线,脑子瞬间混沌,嘴里喃喃一字:“左……”,随即便晕了过去。

抱好怀里的白兮兮,左枭冥面色阴冷的看向那扶着低吐血的人。

顺着脚边掉落的半只碎茶杯,脚下使力,那茶杯直直的刺向那人的膝盖。

“噗嗤!”那碎裂的茶杯生生的刺入,就连那坚硬的膝盖骨也连带这碎了,那腿是彻底废了。

“啊!”那人扶着胸口的手复又按上膝盖,碎骨的疼痛让他惨烈的喊叫起来。

踏着步,又走进了一步。

那人惊恐的看着走进的左枭冥身子不住的往后磨蹭,没退几步便抵在墙角,没有了退路。

左枭冥的眼底,黑雾忽闪而至,而那俯倒在地的人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直,动弹不得。

“咔嚓”一声,左枭冥拿起一个垫杯,敲碎,像用飞刀一般执向那人,那陶瓷碎片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硬是攻击向那人的下半身,随着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那人彻底晕了过去。

左枭冥抱紧白兮兮,搭了一条精袍裹着白兮兮颤抖的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杀了。”面色依旧阴沉,留下一句话便掠起轻功想着战王府而去。

门口的蓝河、蓝图麻利的进门,一刀解决那人,处理了现场。

而站在左枭冥身后的影,看了一眼离去的左枭冥,抱起地上昏迷的妙风跟了上去。

而那一众贵女还在那接二连三的惨叫中没有缓过神儿。

其中李潇潇更是惨白了一张脸。

……

……

“唔~”白兮兮轻轻的嗫嚅一声。

床边斜靠着的左枭冥连忙看向白兮兮。

缓缓的睁开眼,白兮兮眼前一片漆黑,“毒发了。”

“恩。”左枭冥答道,扶起白兮兮靠着软枕,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那人呢?”虽然神智不清,但是白兮兮还是知道那时的情况,本来还恍惚自己昏倒之前看到的是不是左枭冥,如今倒是确定了。

“杀了。”左枭冥抚了抚白兮兮耳边的碎发。

“现在何时?”白兮兮问道,她这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无法判断。

“戌时三刻。”

“笙笙呢?”

“刚回去,太晚便让他先去睡了。”

“嗯。”

……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倒是有些无话可说。

忽的,左枭冥一把抱住白兮兮,脑袋一如既往的寻着那处白皙的颈窝。

白兮兮也没有躲闪,伸手回抱左枭冥。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面色上那般镇定。

这一次实实在在的惊险。

落日罪作祟,白兮兮又落水,这之后还有一个武功不弱的大汉,若白兮兮真的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恐怕早就着了那人的道。若左枭冥迟来一会儿,那……

不过,一切都幸好。

下一瞬,埋在白兮兮肩颈的战神爷复又抬头,直接印上那娇柔红唇,辗转反侧。

待白兮兮气喘嘘嘘的顺着气的时候,某战神爷直接退了鞋袜,一道挤上了床榻。

“你怎么上来了。”白兮兮感受到某为爷的动作,出口问道。

“爷受了惊吓,要安慰。”一本正经的说着恬不知耻的话,某位爷丝毫不觉的自己这番举动有何不妥。

“受惊吓的明明是我好嘛!”白兮兮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她才是受罪的一方,怎么这人比她还要“委屈”。

“那就安慰你。”某位爷毫不在意的说着,借口什么的,能用就行,结果才是他在乎的。

“你……哎。”对于某位爷的死皮赖脸深有体会的白兮兮叹了一口气,最后也任由某人抱着她。

转身窝在某人怀里,热乎乎的身体驱走了秋日里是而的凉气。

左枭冥紧了紧手臂,下巴搭在白兮兮的头顶,两人一同睡去。

一夜无梦……

事后蓝河、蓝图查到了那日船上发生的事,最后知道那推白兮兮下船的是那李潇潇,至于那意图行不轨之事的人则是李潇潇找来的一个江湖中人,曾去过李家做过门客。

而后第二天,李家便被查出贪赃枉法,仗势欺人等十多余宗罪,直接被一家发配到了边境。

而这件事在坊间传了几日也便歇了下来。

……

……

大约半月后,唐灸再次回到战王府。

不过这次,他倒是眉开眼笑的,走路都隐隐带风,无法让人忽略他那溢于言表的开心。

左枭冥见他这样,心里也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把那解药制出来了,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厉害了。”狂笑之余还不忘吹捧自己一番。

那夸张的笑声,直惊了那屋外树桠上的鸟扑聆翅膀。

“快快快,带我去找兮兮。”唐灸拽着左枭冥的袖子,径直往内院走去。

因为唐灸制出了解药,所以,左枭冥也没有与他计较,跟着一道去了白兮兮住着那处。

“兮兮,兮兮,快来,我制出解药了。兮兮……”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叫唤着。

那得瑟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了一件多么大的事。

推开白兮兮的房门,唐灸激动的涨红着脸,笑着越发夸张,“兮兮,快看。”

“知道你厉害。”白兮兮轻笑,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唐灸,而后又递给左枭冥一杯。“就你那嗓门儿,我早就听到了。”

“嘿嘿嘿,我这不是开心嘛!倒是你,怎么也不激动。”相比他这般兴奋的几乎都找不到北的样子,白兮兮的反应就平淡了许多,不过眼底还是溢满了开心。

毕竟因为这落日罪,她受了太多罪,就连一个落水都能折腾的她半死不活的。

“你快些吃了,我特意制成了药丸,这么多年,总算是把这破毒解了。”唐灸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白的小盒子,揭开,里面放着一颗白圆的药丸。

揭开盒子的瞬间还有一丝冰雾飘出,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

白兮兮伸手捏着那颗药丸,吞下,不苦,反而有股子清甜。

“如何,有什么感觉?”左枭冥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感觉。”白兮兮瞪着双眸,眼底一片懵懂,这药不会不管事儿吧?

“怎么会!”唐灸脸色一垮,前一秒他还在四处高调的炫耀,要不要就这样一巴掌啪啪打脸。

不相信自己的药没有效果,唐灸拉过白兮兮的手,细细的开始诊脉。

几秒后放开了白兮兮的手,脸色平淡,看不出什么。

左枭冥见状,也伸手开始为白兮兮诊脉。

“我……这药解不了毒吗?。”这两个人都沉默,白兮兮也跟着紧张起来。

“唐灸,没关系的,解不了就不解,反正这些年我不也活的好好的。”不忍唐灸这般,白兮兮出声宽慰道。

“谁说我失败了。”闻言,唐灸回神。

而左枭冥也收回了搭在白兮兮手腕的手,而后一把捞过听了唐灸的话还没有回神儿的白兮兮,紧紧抱在怀里。

“你好了。”低沉的声音传到耳边,呼出的气喷撒在白兮兮的脖颈处,痒痒的。

不过,吸引白兮兮注意的还是左枭冥那句“你好了”。

这困扰了她六年的东西总算是解开了,白兮兮长出了一口气。

“喂喂喂,这光天化日的,你们当着我的这样,真的好嘛?”唐灸不满的看着在他脸前拥抱的两人,他可不想做那‘大灯泡’。

这词还是跟白兮兮学来的。

正好用来形容此时的他自己。

(左枭冥挑眉:不乐意你可以离开,没人拦着你。(?_?)

唐灸:小爷偏不走。

左枭冥:那就少废话。

唐灸:怎么滴,看不起单身狗啊!(`??)=3

左枭冥:爷就没看到过你。(¬_¬)

唐灸:……(¬д¬。))

“好歹也是笙笙他干爹。”见那两人都没有理会自己,唐灸不甘寂寞的继续插嘴。

“再多话,中午请你一顿地龙(蚯蚓)汤。”左枭冥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得,我先走了。”唐灸赶忙起身,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好歹他也算是那厮的情敌好吧!这般不放在眼里。

(战神爷:就你那样儿,还当情敌?(* ̄(?) ̄*)

唐灸:我那样,咋滴了!

战神爷:(?_?)迈步走远。

唐灸戳了戳身边的笑笑:他那是什么眼神儿。

长笑:大抵是……嘲笑……吧!

唐灸:(`δ?)ゞ))

……

……

转眼间,春寒乍暖,那枯树枝也个个闹腾的冒出了嫩绿的细芽,地面也晃晃悠悠的扎出一片一片的鲜绿,日光正好。

“眼看你就要嫁过去了,你看看这几处有那几个喜欢的,批了与你做嫁妆。”白帝摊开一张羊皮卷,那里头赫然画着的是北齐的国图,勾勾绕绕的路线连接这大大小小的城。

白兮兮呆愣的看着白帝,他竟然要用这城池与她做嫁妆!

“老爹,你作何这般。”白兮兮看着白帝,这些年白帝对她的好无以言语,这城池这般重要,北齐的国本,那可于她做了嫁妆。

“兮兮不必多言,我本就有这般意愿,我是把你当亲闺女疼,当年见你第一面就觉有缘,这老头也算圆我一愿,让我得你这般好娃子,哪有做爹的不疼自己的孩子,你此番前去东辰,一个人虽然在那边有人,但我还是不放心,而且那右相又是当今东辰权臣,官中之事诡辩,我实在放心不下,手里头捏着点全力总归说话也能肆无忌惮,虽然那小子能护你一时,但总归有看护不到的地方,你呀,可万事都要小心。实在不行,回来让你哥哥操心,总是不会让你吃亏。”白帝絮絮叨叨的说着,四十大几的人却像个八十岁的老妇,嘱咐着白兮兮。

虽然唠叨,但是字里行间无一不在诉说着对白兮兮的爱。

“老爹!”白兮兮的喉咙发涩,她觉得这辈子能够遇上白帝真的是她捡了狗屎运,那些曾经的苦与这时的甘甜根本无法对抵。

“老爹啊,就希望你好好的。”白帝摸着白兮兮靠在他身上的脑袋,眼底一片慈祥。

最后拗不过,白帝直接批了北齐临近东辰的十座城池作为白兮兮的嫁妆……之一。

原本是打算直接挥下十五座,最后被白兮兮讨价还价的划掉了五座,留下了十座给白兮兮。

而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

劝导无用,反被某位‘帅爹爹’怒目圆睁的瞪了几眼,还言之凿凿的控诉白兮兮不让他疼女儿!

得得得,这下子白兮兮也不拦了,由着某个帅爹爹自个儿折腾去了。

反正那些东西在她那处也还是一样归属北齐,只是挂在她的名头上,倒是可以唬住那些人。

近三个月的时间,日子倒是过的安慰,一切都悄悄的进行着。

不过倒是发生了一件事,那左泽月府里,周景阳的日子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之后,总算是慢慢腾腾的走向了正轨,不过正当她稳定了自己这边的事,想要动作时,那后院里倒是先燃起一把不大不小的火。

当初那拦截她花轿的那三个人中,有一个怀上了孩子。

而那女人则是直接被抬成了姨娘,位分高了不少,因为是东辰第一个孙子辈,尽管是个庶出,左泽月还是很欢喜的。

相比周景阳,这可是个打脸的事,一个侍妾竟然比她这王妃先行怀上了孩子!

委实丢脸,应付那些闲言碎语时,她还得收着脾气好好看护那宝贵的肚皮。

因着那肚皮争气,周景阳没少受那女人的殴使,火气却无处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