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吻从头顶弥漫,带着浓浓的爱惜,最后落到白兮兮的眼前,鼻子,嘴角。
最后慢慢纠缠。
“等……等我……唔……”总算一吻结束,白兮兮睁着水雾般的琉璃眸,颇带控诉的看着眼底一片炙热的左枭冥。
即使没有经验,但是白兮兮也不是什么小姑娘,自然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心下尴尬,颇为不厚道的暗自感叹:这般……不会坏吧……(?°???°)
刚感叹完,战神爷满含控诉的声音便传来:“兮兮~”(λ?_??)。
那委屈的小模样就差一对耳朵耷拉着,顺带来条晃荡着的尾巴了。
这般秀色可餐的场景,没留鼻血就是镇定非凡了,心里的小野兽就像是打开了闸门儿一般,血气上涌。
“明日在谈,好嘛~?”那一个好嘛真是一个山路十八弯的调调,酥到了心坎儿里。
白兮兮的脑子几乎停止了运转,眼前是故意衣衫半露的某位爷,摸起来精瘦的身体,扯开的衣襟下却隐约能够看到结实的肌肉,发冠也不知何时摘了去,散了开来,飘散在背后,
而在白兮兮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某位爷自觉的伸手摘下了白兮兮头顶的发簪,放到枕下,那柔顺的发瞬间似瀑布那般垂落,有一两缕散落在肩头。
美人散发本就美艳,这般情况下,更是为这暧……昧的气氛添了一把火。
“兮兮……”战神爷眼睛直勾勾的,下意识的活动着喉结,干涩的喉咙这才好受了些许。
眼底的渴望几乎就要吞灭他的理智,偏偏这个时候,白兮兮还想着要和他谈正事。
这般的洞房花烛真是要折磨死他了。
左枭冥叹了口气,表情依旧委屈。伸手搭在白兮兮的肩头……
对于现在的白兮兮,左枭冥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是在引……诱她。
白兮兮发热的脑子在左枭冥的这一触碰下,就像崩断的琴弦,理智瞬间消失,脑子里就两个字闪过:扑倒,扑倒!
强烈的想法驱使下,白兮兮身子顺着左枭冥的手往前,伸手搂住左枭冥的脖子,靠在左枭冥的身上,明明没有喝酒,她却像是醉了一般,微米着一双漂亮的琉璃眸看着战神爷,不等左枭冥反应,那娇柔的唇便堵住了他的。
红账翻飞,灯落烛息……
早间,白兮兮揉了揉眼睛,脑子还处于迷茫状态,想着去喝杯水,刚一动,身子便开始叫嚣着昨日里的过度使用,酸麻的感觉散布全身。这时,消失的理智才慢慢回笼,也清楚的提醒着,昨日他们是如何的疯狂,而她竟然受了那厮的蛊惑,主动羊入狼口,最后被啃的连渣都差点没剩下。
伸手挪动,身边触到一个温热的东西,转头看过去,某位餍足的刚睁开眼,正好整以暇的看着白兮兮。
毫不客气的挥爪,也不知是那处,直接掐了某人一把。
“娘子这是还没有满足?”眉毛轻佻,伸手搭在白兮兮腰间,作势要翻身而上,见此白兮兮认怂,乖顺的收回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左枭冥:“求放过。”
水灵灵的眸子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里面的自己的倒影,不经又想起了昨夜里的销……魂,本来只是想要逗逗她,现在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良久,一吻闭,白兮兮嘟囔着红润的嘴,悄眯眯的骂着某只大尾巴狼。
“兮兮是闲不够?”某位爷的耳朵可是尖的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漆黑的眼眸中散发着狼光,要不是照顾她的身体,现在哪有她说话的时间。
“不……”
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某位爷再次堵住,白兮兮表示欲哭无泪,这厮太狡猾!
“你今天不用去上朝?”白兮兮平缓了呼吸这才伸着小腿轻轻踢了左枭冥一脚,要不是没力气,她肯定会狠狠的招呼他一番。
“爷请了婚假。”某位爷颇为傲娇的说道,他可是要好好享受婚后生活的。
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最重要的是人家上头有个老爹,一句父皇,喊到的文帝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喜滋滋的批了三天假期,要不是有个三朝回门,恐怕一个月的时间都能批下来,让某位爷好好体会一把闲散王爷的婚后生活了。
“呵!”白兮兮干笑一声,疲惫的眨了眨眼,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某位爷的按摩,腰间的酸疼缓解不少。
“累就再睡会儿吧。”见她实在疲乏,左枭冥心中不舍,除了六年前的那一次,这是他第一次碰女人,往年都在军营,这方面的需要也不会有,而他的心本就冷情,对这些也根本没有什么冲动,直到遇见白兮兮,心底的渴望被唤醒,那种本能也越发的淋漓尽致起来。
见白兮兮睡着,附身吻了吻白兮兮的额头,悄悄的翻身下床。
“王爷。”屋外,芊棉和冷月站在外面候着。
“爷,唐公子等人在前厅等着。”蓝图自拱门口走来,压低声音说着。
要是换了蓝图来,恐怕又是大呼小叫的报告,自然又免不了被爷训一场,幸好是他来的。
(蓝图:喂喂喂,你这是歧视,歧视懂不懂!
蓝河:难道不是。(¬_¬)
蓝图:我……?(`??)?
蓝河:→_→
长笑:两个小兄弟,戏到是挺足(/“≡_≡)
蓝河、蓝图:……→_→
长笑:遁——)
“恩,走吧,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早饭放下去吧,备着热水。”
左枭冥吩咐完冷月和芊棉这才随着蓝河一同去了前厅。
“这左枭冥不是死在床上了吧!这都巳时三刻了,这茶喝的老子嘴里都没味儿了。”花满楼洪亮的嗓门儿清晰的传遍大厅,唐灸等人则是喝着茶,面上平静,但是心里作何感想就不得而知了。
“花坊主尝不惯战王府的茶,可找一处茶好的地方,实在不然月支名下倒是有一座小茶馆,本王不介意带花坊主去深刻了解一下。”左枭冥的声音自花满楼身后想起,随着众人的目光走上主位,坐下。
漆黑的眼眸不急不缓的看着上一刻还义愤填膺这一瞬便惊慌未定的花满楼。
任是谁听到这话,忽略左枭冥那压迫性的目光,都会觉得月支的茶馆定然是好的,但是永远不要忽略月支是杀手组织这一事实,就像是白兮兮的半月山庄和地巳一般,一个靠生意来赚钱,一个靠杀人来赚钱,绝对不会两个掺合着来。
而月支是一个纯的不能再纯的杀手组织,自然不会有什么单纯的“茶馆”存在,而左枭冥说的茶馆自然是晦暗的指代月支里的其中之一的刑房了。
“花坊主可满意。”挑眉,勾着嘴角,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不……不了,我就是喝多了。”花满楼讪讪的摆手,他怕自己会被虐的连渣都不剩。
左枭冥因为心情好,也没有太过为难花满楼,目光扫过在座的各位,心下感叹:都是手下败将!
(爷,你这个想法着实危险!(¬д¬。)
“今日来的这么齐全,是有什么事。”左枭冥也不拖拖拉拉,直接问明来意,他还等着回去见娇妻呢!
“喝茶。”叶鑫焱一本正经的喝了口茶,他们其实就是闲的慌,不能明着报复,也总得找回点厂子来,好歹也顶着情敌这一称号。
再加上,自己辛辛苦苦追了好几年的姑娘,就这样被一条大尾巴狼拦走,怎么想着心里怎么不对味儿,这便一大早的赶上门儿来,给这大尾巴狼添添堵也是不错的。
“哦!”左枭冥心里自然有数,喝茶什么的都是借口,不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来膈应他,只是这被膈应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似乎是不经意的,左枭冥宽大的袖口顺着他半支的胳膊下滑到肘弯处,露出半截手臂,上面一道细细的指甲划痕大刺刺的暴露在众人眼前,而某位爷后知后觉的笑着垂下了手臂,微垂的眼眸清晰的看到了所有人的表情,心底偷笑。
这般炫耀的举动,也就战神爷本爷能做的出来了!(ー_ー)!!
有木有感觉就像是得瑟得了宠爱的小妾在争风吃醋一般的诡异场面!╮( ̄⊿ ̄)╭
“爹爹,我回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愉悦的想起,白笙笙的小身子飞快的蹦到了左枭冥脸前。
其后跟着莫绍华,见到大厅这么多人,点头示意便自觉寻了个位子坐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是自然。
配上那俊逸非凡的容貌,丝毫不见不妥之处。
见到自家儿子,左枭冥站起身,抱住某个朝自己奔来的小身影,听了那么久的干爹,总算是得到了他一句爹爹。
昨日也没来及和他解释那斗笠男说的事,想来是他疏忽了,也不知这小脑袋瓜子有没有多想什么。
事实证明,白笙笙想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而也正是这一个拥抱,导致左枭冥少的可怜的婚假计划也彻底泡汤。
“爹爹,你可是没有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呢!”白笙笙是笑着说的,不过那转动的与某人一模一样的眼睛却是闪着精明的光,小手攀在左枭冥的衣襟处,状似不经意的摸了一把。
“就是,这是你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我们这么多人,你总不能个个都讨到便宜。”叶鑫淼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总算是能搬回一把机不可失
本来他们来也是因为这事,只是被花满楼那么一闹,看着左枭冥的眼神,一时忘了……而已。
啧啧啧!→_→
左枭冥抱着白笙笙坐好,递来糕点给白笙笙,见到下首那些人,不得不说,还真有一丝三堂会审的感觉。
“竟然想知道,那我就一起说了吧。”这般来的人也算齐全,不用一个一个逮着他问了,左枭冥开口说着,脑子里又一次的回想他与白兮兮的种种,“六年前,我……”
……
……
故事不长也不算短,左枭冥挑挑拣拣花了七八分讲完,见众人都沉默,也不在意,专心的给儿子端茶递点心,这六年来缺少的父爱,他会一点点都补回来。
白笙笙听了之后,瞪着眼眸,心道,原来当初并不是爹爹抛弃了娘亲,爹爹一直在找娘亲,思及此,不由得心虚起来,偷偷看了一眼左枭冥的衣襟处,后悔也来不及了,也不接左枭冥递来的茶水,拍了拍手就要挣扎着跳下左枭冥的怀抱。
“怎么了?”放下白笙笙的小身子,左枭冥疑惑的问道。
“爹爹,不知者无罪。”抛下这么一句话后,一蹦三跳的跑到了莫绍华身侧,小心翼翼的瞅着左枭冥。
本来还在疑惑白笙笙为何会说这么一句话,还没问出口,胸口处传来异样的感觉。
直接一把扯开衣襟,那胸口处已经一片通红,配合这几道不浅不淡的指甲划痕,竟是有些吓人的异常。
而红的一片,下一瞬就传来细细麻麻的瘙痒感,忍着那深达心底的痒意,左枭冥温和(咬牙切齿)的说道:“解药!”
白笙笙瑟缩了一下脑袋,莫邵华放下手里的茶盏,伸手一抛,一个白玉瓷瓶到了左枭冥的手里。
冰冷的膏药敷在那处,痒意瞬间减轻不少,泛起的红点也没有了泛滥的趋势。
“一日三次,五日后可痊愈。”莫绍华淡然的说着,而后又补充了一句,“会传染。”
“噗!”花满楼和叶鑫淼两个首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左枭冥的脸黑了几分,其他几个也是忍俊不禁,这刚结婚就要禁……欲,不得不说,这招厉害了。
白笙笙则是一步三挪的走向左枭冥,不敢靠的太近。
不过这知错能改,善于道歉也是咱笙笙的良好品德,不过心里还在安慰自己:就算爹爹找了娘亲六年,但是找了六年都没找到,让娘亲吃了那么多苦,这点惩罚也不算过。
不过心里这般,想,他可不会傻呼呼的这般说出来,“爹爹,我错了,不该没听您解释就下毒,不对,就算是您没解释我也不该下毒,我错了。”这一番真切的认错,还不等左枭冥问,自己便自觉把罪行罗列出来,刻意挤出来的小泪珠,悬在眼眶边,愣是没掉下来。
毕竟娘亲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
这副小模样,就是陌生人都忍不住心疼,更不说对白笙笙有所亏欠的战神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