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人道:“这小子原来是个没用的银样蜡枪头。好像已经晕过去了,咱们给他脸上撒泡尿,浇醒他。”
忽然,一声清啸,一个女子喝道:“贼子大胆,如此作贱人吗?”只见一团绿影飞来,一个绿衣女子从天而降,只见剑光一闪,血溅当地,围着吴元庆的几人向后倒了下去。众人大吃一惊,那女子剑光飞舞,手下更不留情,招招致命,却是林洁。
原来林洁到处找寻吴元庆不到,心中又气又急,这日到了这个镇上,忽见众流氓欺负一个男子,那男子依稀便是吴元庆。她大惊之下,飞来救助,见倒在地上的果然便是吴元庆,脸色苍白,不知是否还有命在,心中愤怒异常。她本不是一个残忍的女子,但此时恨不得把众流氓都一剑杀了,哪还管他其余?
严文武见这女子如此利害,只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去管众喽啰的死活,赶紧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林洁杀散众人,回头看吴元庆时,只见已经焉焉一息,她不知吴元庆为何竟会落得如此境地,心中大痛,忙抱了他至一客栈,查看他的伤势,见并没有大伤,心中大慰,喂他喝了几口水,吴元庆这才慢慢醒来。
林洁柔声道:“吴大哥,你醒了?这是怎么回事?”
吴元庆见林洁在身边,如在梦中,回想起适才之事,又羞又愧,让自己心爱的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直比杀了他一刀还狠,忙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林洁道:“吴大哥,你要喝水么?”说着便端水来喂他。吴元庆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愤恨之意,心想,我落得如此境地,都是因为你,你何必还要来嘲笑我?冷笑道:“林姑娘,你来干什么?”
林洁此时全没了矜持,笑道:“我来找你啊,想不到你男子汉大丈夫,却恁的小心眼,我不过说了几句话,哪有那么大的气?还一走了之呢,羞也不羞?”
吴元庆叹了一口气,此时伤口作痛,心中伤痛,便眯了眼睛,不再理她。
林洁见他伤得厉害,便不再打搅他,倚在床边休息养神。吴元庆待她睡着,心想,我已经落得如此地步,更有何面目面对她?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要人怜惜?悄悄的起床,挣扎着走出了客栈。
吴元庆出得外面,只见许多人都往南而去,便也顺着人潮而行,只见人群纷纷,都往这个方向飞奔,心中大奇,心想此时依依村落人影稀,如何此时却有这么多人?又走了不多时,人群越来越众,只见前面一座高楼,豪华壮丽,上面挂着一块金字大扁,上书“严府”二字。许多人手里拿着碗、袋之类,原来竟是在分发粮食。
吴元庆心想,是谁如此发善心,竟在此施舍穷人?
只见府前设有一高台,几十个衣衫褴褛之人团团围在四周,在维持现场秩序。中间一个大鼎,里面煮有热粥,众人依次从东边上去,接了粥便从西边下来,看似乱哄哄的场面,竟是秩序井然。只见一个又瘦又高的老者站在当中,就好像一段枯柴。说道:“严霸天横行不法,欺压良善,今日可惜让他逃跑了。像这些恶霸,就是要坚决打倒,咱们穷人再不能这样忍气吞声了。咱们饿的饿死,累的累死,要么为当权者攻城掠地而战死,要么为他们的穷奢极欲而劳死,难道咱们穷人就天生是这样一个命吗?凭什么说咱们一生下来就应该受苦受累?咱们连饭都没有吃,可他们却过着花天酒地穷奢极欲的生活。这公平吗?如今官吏贪暴,赋敛繁苛,赏罚不平。藩镇之间争战不休,最后受苦的都是咱们百姓。咱们穷人一定要联合起来,与其饿死,不如拼一拼,我们同样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台下众穷人听了这句话,不禁都沸腾起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家都振臂高呼。
吴元庆虽然出身贵族,但此时也不禁为这些穷人鼓掌。忽然,有人在他身后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吴元庆回头一看,却是先前自己曾为她打抱不平的女子。
那女子向他嫣然一笑,说道:“吴公子,你也是来参加义军的吗?”
吴元庆奇道:“参加义军?什么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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