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洁已经在外面等了他很久,心中大是焦急,见他回来,脸上神色不愉,便不问他,携了他的手进入帐中,王茵圆忙倒上茶来。
吴元庆道:“王妹,这些事让丫头们做,你何必总是去做这些端茶倒水的事?”
王茵圆笑道:“这有什么?能帮大哥、姐姐端茶倒水,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没有其他的本事,能做的事也就是这些而已。”
林洁笑道:“妹妹总是如此,叫我们可真是过意不去。”
王茵圆笑道:“姐姐若真把我当作自己妹妹,就不会这样想了。妹妹给姐姐倒杯茶有什么?”
吴元庆叹了口气,林洁问道:“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公主叫你去干什么?去了这么久?”
吴元庆怕告诉林洁后,她会生气,但想也不必对她隐瞒,道:“你知道那公主是谁吗?”
林洁笑道:“公主自然是皇上的女儿,听说她的封号是永安公主?”
吴元庆道:“她便是我的结拜妹妹李红英。”
林洁啊的一声,显然也大出她的意料之外。说道:“怎么会是她?”
吴元庆把李红英的话说了,林洁也不禁黯然。
明天太阳刚刚升起,公主便命起行,吴元庆指挥将士,向北而行,从此李红英再没召见过吴元庆,每日起营扎营,吴元庆皆在帐外请示,口称公主,李红英便隔帐指示,称吴将军。两人说话平静,好像从未相识一般,但内心皆波涛汹涌,却谁也看不出来。
如此晓行夜宿,地势渐渐平坦,到后来已经看不见什么高山,放眼望去,皆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草原中,牛羊成群结队,骏马奔驰来去,看上去倒也很美。
不一日,早到了回鹘境内,只见视野开阔,草原中小丘起伏,草随风飘,天上白云朵朵,更衬得天比海蓝。
这日来到一条小河边,其时天已向晚,李红英便命安营扎寨,吴元庆依言命令将士扎营。吃过晚饭之后。吴元庆安排下士兵守卫巡逻,然后与林洁一起去河边赏景。
草原中视野开阔,只见一轮巨大的红日正要从天地相接处坠落,染得半边天都变得通红,河水哗哗流淌,碧蓝的水也被夕阳映成红色,晚风习习,两人都不禁被这美景所陶醉,两手交握,心想若得在此牧羊放马一辈子,那将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忽然,远远传来鸣镝之声,两人抬头远望,只见草原上尘头大起,蹄声得得,喊杀声四起,只见四面八方全是马贼,向扎营处奔来,这些马贼就好像突然从地下涌出来的一般,漫山遍野,只听见一片轰鸣之声。
吴元庆大吃一惊,说道:“这里怎么来的马贼?定是冲着公主而来。咱们快去保护她。”
两人急忙向营帐飞奔而去,但见众马贼来势非常迅速,只听喊杀阵阵,滚滚烟尘,迅即到了面前。吴元庆大是后悔,谁也想不到在这种地方,竟会有大批马贼攻击,自己身为主将,擅离职守,实在是大罪。也顾不得林洁,三步两步奔回营中。众人见来了敌人,主将却不在,而敌人势大,顿时都惊惶失措,乱成一团。
吴元庆一到,马上整队迎敌,众人听得吴元庆不慌不忙,分派皆合兵法,尽皆听命。刚刚布置妥当,敌人已经杀了进来,吴元庆一马当先,一把剑出入敌阵,便如砍瓜切菜一般。林洁也是以一当十,剑光飞舞,敌人便倒下一大片。众将士见主将神勇,尽皆用力,敌人虽众,却一时之间亦难以奈何。
这一场恶战,真战了一柱香时分,只见鲜血到处飞溅,尸横遍地,敌人虽然落败,却仍是不慌不忙,只见为首之人手一扬,便分成八队分别退开,虽败不乱,井井有条,却又不退远,只退出几十丈外,便团团围住。
吴元庆见敌人收兵,便也鸣金收兵,叫众人扎住阵脚,防敌人再次进攻。此次虽仗众人神勇,暂时获胜,但敌人势大,而且虽败不乱,实是劲敌,此时围在四周,等待良机,如此耗下去,己方人少,实难突围,而日夜防备,势必惫累不堪,何况如此围困,便是敌人不攻,久而久之,粮食耗尽,便是饿也饿死了。还得想个办法,让敌人退去才好。
吴元庆来到公主帐前,禀道:“吴元庆保护公主不力,让公主受惊了。”
里面良久无声,忽听得丫头小玉道:“公主有请吴将军。”
吴元庆大是诧异,心想自那日之后,李红英从未与自己相见过,怎么今日却又要见自己?只得跟了丫头走入帐中,只见李红英一身红妆,站在流苏帐前,吴元庆向前行礼,说道:“吴元庆参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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