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浮头动了,李流兴奋地站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握等待着浮头沉入水面的那一刻。突然,浮头猛地向下一串。李流心头一紧,双手顺势一提,“嗡”的一声,鱼线被绷得溜直。一圈一圈的波纹荡开,随后只看到水面下黑色的尾巴一摆,一条两尺来长的大鱼便浮出水面,使劲地蹦着跳着,正踏浪狂舞。
一道道乱力顺着鱼线传递到鱼竿上,李流经验丰富,不为所动,只是顺着这力道的方向牵引着鱼儿,等鱼儿脱力的时候,再把它拉上岸。
鱼儿越摆越厉害,李流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说:“这野生的鱼还真厉害,如果是塘里面的鱼早就蹦得没力气了,你看,它还活蹦乱跳的。”
这时,二流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魏掠影钻的那个闷头儿都已经两三分钟了,可是还没看到人影。二流问旁边的施波:“施波,你看到魏哥游到哪里去没有?”
“魏哥。”施波眉头一皱,急忙向湖面上看去,可是哪有魏掠影的影子?施波心神大乱,对李流喊道:“李县长,魏掠影不见了?”
躲在后面林子里搞艺术的三人,听说魏掠影不见了,都纷纷跳了出来,七嘴八舍地议论开来。
凡夫子脸红红的:“魏掠影哪去了?”
付尚彩表情很古怪:“刚才还在水里,怎么不见了?”
苏道中一脸地调皮,道:“是不是一口气没换过来,被淹死了?”
李流并没有注意到三人地表情。听到“淹死”二字。心头一颤。握着鱼竿地手开始发抖。一瞬间。他地心里作着痛苦地挣扎。到底是该把鱼竿放下。还是等到把鱼儿钓起来以后再去商量魏掠影地事?
“啪。”就在这一瞬间。鱼儿抓住了机会。猛地往水里一串。李流慌乱之中力气运用不当。在与鱼儿地较力过程中。把鱼竿给弄断了。断在水里地那一截鱼竿被鱼儿带着扎进了水面。“可惜”。李流叹一口气。转过身问二流:“魏掠影到底怎么了?”
“魏掠影在水下已经呆了三分钟了。可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施波指着魏掠影消失地地方说道。一行人看着平静地水面。一时不知所措。
“是生是死得下水去看看。”二流赶紧脱掉衣服。一下就扎进了水里。朝魏掠影消失地地方游去。其他人看着二流胴黑色地肌肉划过平静地湖面。心中松了口气。终于有人肯下水救人了。
这时。水流一阵涌动。二流感觉到了异样。连忙停住了身体。盯着不远处魏掠影消失地地方。其他人一看二流不动了。赶紧在岸边大声喊道:“二流。你咋不游了?魏掠影就在你地前方两米左右地地方消失地。”
话音还没消失。一个紧闭着双目地人头从水里冒了出来。“哗”地一声。那人头突然向后一仰。整个人便后躺在了水面上。
李流隔得远,看得不大清楚,看到水面上漂浮地魏掠影,失魂落魄地念道:“完了,完了。”施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三位艺术家有气无力地大喊着捞死尸,把二流、李流和施波催得更急。
只有二流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说:“魏哥,别装了。”
“哈哈。”一阵大笑从平躺地“尸体”上传来,魏掠影手脚一划,便在水里站直了,露出肚脐的位置,一手举起了那根断了的钓竿,大笑着说:“李县长,这是不是你的钓竿啊?”
李流见魏掠影没事,心头一松,才发觉自己的背后也是一片冷汗。
三位艺术家却叹了口气,说:“魏哥,这次表演得太不成功了,不该这么早就笑的。”原来三位艺术家早就知道这是魏掠影耍惯了地把戏,怪不得刚才的时候不叫“救人”,反而开玩笑地叫“捞死尸”。
“钓竿。”李流回过神来以后,看到了魏掠影手里地那根钓竿,说:“魏哥,那条大鱼还被穿在鱼钓子上呢?它摆脱了没有?”
魏掠影另一只手向一举,便把那条两尺长的鱼地鱼头举出了水面,两个指头正穿在鱼腮的位置,说:“这东西力气还不小,把你地鱼竿都拉下水了,刚好从我面前经过。我赶紧抓住鱼竿,把鱼线一点点收回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鱼抓住。幸亏这鱼刚才被你折腾的时间够长,否则我还真降不住它。”说完,踏着水到了岸边把鱼和断了的那截鱼竿扔到岸上来。
只听“扑”的一声,鱼儿被扔上了岸,嘴巴还在不服气地一张一合着。
李流见了大喜,连忙走过来提起鱼儿左看右看,舍不得放下。
丢了鱼,魏掠影又转过身,游到二流身边,一指鱼鳅石的位置,说:“二流,谢了,他们那些混小子都是旱鸭子,不敢下水。就你够哥们,居然不顾一切地下水来救我。来,我们比一比,围着鱼鳅石游两圈,看谁先游完。”
“行。”二流在高原村戏水的能力还算可以,这一旦沾了水,浑身戏水的瘾也发了,他看魏掠影水性一等一的好,还真想比一比,便爽快地答应了。
“开始。”魏掠影话一喊出,两人便各施绝技开始围着石头畅游起水库来。
李流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半了,这钓鱼还真费时间,一坐四五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虽然只钓到了一条鱼,但这么大一条,六七斤重,完全够大家吃了。
李流让施波去收拾钓鱼工具,自己去打整起鱼来。他钓鱼是一把好手,做鱼汤更是一把好手。特别是这种没有用饲料喂养的鱼,做出来的鱼汤不放任何作料同样鲜美的不得了。
施波收拾到那半截断掉的鱼竿时,问李流:“李县长,这鱼竿还要吗?”
李流正在剖鱼,放下手里的活,满怀深情地拿过断掉的鱼竿,自言自语说:“这根鱼竿都跟了我五年,没想到现在断成两截。唉,都怪自己当时心神慌乱,看来还需要进一步磨炼自己的心理素质。”说到此处,李流把鱼竿递给施波,说:“先收起来吧。回县城后到鱼具店看看能不能修补。”
刚才李流钓鱼的位置,现在已经换成了三位艺术家,他们正在拼命地描着水库里游泳的两人。两圈过后,两人倒斗了个旗鼓相当。但是,二流知道,魏掠影已经在水里呆了一段时间,消耗了一些体力,并且他还能闷在水里抓鱼,这一点二流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痛快。”魏掠影拉住二流的手,爬上鱼鳅石,一起坐在这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上。
付尚彩把镜头拉近,两个**裸的男人坐在一块石头上讲小话的样子清晰可见,赶紧按下了快门,说:“这张好有价值,得冲洗出来珍藏起来。”
“你们看够了没有?”魏掠影对着三位艺术家挥着手大声吼道。吼完,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三位艺术家大喊一声“糟糕,快跑。”,便快速地跑开了。等魏掠影再钻出头的时候,刚好在钓鱼台的前面。魏掠影正想用水泼艺术家,可钻出来一看,才发现三位已经跑远了,摇摇头说道:“算你们跑得快。”说完,游向自己脱衣服的位置。他已经游尽兴了。
二流也下了水,游上了岸,与魏掠影一道换好衣服。
再等了一会儿,李流和施波已经把饭菜弄好了。在饭菜将要好的时候,三位艺术家又准时围了过来。二流觉得他们很有趣,总是在最该出现的地方和最该出现的时间出现,又总是在将要遇到大麻烦的时候消失,大有当特工的警觉性。
品尝着李流做的鱼汤,大家都觉得这没有经过污染的人,味道很不错。特别是二流和魏掠影,吃得格外的多,他们两人到水里走了两圈,很饿人的。
晚上,众人在漆黑中渡过。
施波给二流准备了一套睡袋,几人便找了一块平整的地面,躲进睡袋里去睡觉了。山林子里的夜很静,细微的风声、猫头鹰的叫声,甚至绣啃食楠绣的“咔咔”声,都清晰可闻,很恐怖。但是,再恐怖都架不过白日所积累下来的疲劳,众人在恬静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早上,众人在一声尖叫中醒来。
凡夫子第一个醒来,刚把脑袋伸出睡袋,便看到了睡袋上静静地躺着的一条小蛇,心灵弱小的他立刻尖叫起来。等众人被惊醒了,他才弄清楚,原来睡袋上的并不是蛇,而是不知何时掉落的一段枯枝。
众人起了床,收拾了东西,拿出预备的早上的干粮,一边走一边啃着。今天,他们要继续新的探险。顺着鱼鳅石水库的边缘一路向前,终于走到了水库的最前端,用石头垒起的保坎。最上面那块石头的缝隙间,一些流水钻了出来,沿着保坎向下流去,在保坎之下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弯弯的小溪流,流向森林的方向。
众人对溪流发生了兴趣,沿着溪流一路向下,想看看这溪流到底流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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