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烁受她逼问,心里一窘,因他的确有近似的念头,就是如果她主动开口,那到时候就少不得要帮她一把可这不是他想故意推脱到那时候啊,实在是找不到嘛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要成心欺你,那便说时限只有一日就好了,那样今天找不到,你岂不是马上就范?”
冬日格眯眼恨道:“你便是存心如此,故意推出那番说辞,其实一日与那三日有何区别,你不诚心帮我,我就是等十日百日也是无用!”
“你不信我就算了,我反正在这里帮你找个一天,没有的话明天我就要回长春去办事,再顺便帮你找”
“顺便?”冬日格从他那口中又听出了轻视的味道,暗想苏苏在他眼里就那么重要,而我就啥都不是成顺便了?她那自幼养成的傲气性格在这时发作了,与苏苏暗暗较上了劲,只是这心态倒是女子争风的样子,格格呀,莫要越陷越深哟
“对了,你有苏苏的电话没?帮我给她打个电话,她不接我电话,我没法跟她说你就告诉她,我现在人在吉林,但要跟你一起办点事,让她等着,我很快去找她”
“我为什么要帮你?”冬日格冷哼了一声道,心想我干嘛要帮苏苏跟你和好?死去吧你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都任劳任怨帮你到这种程度了,打个电话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还不愿意?”
她却冷冷道:“你不过是费尽心机想要占我便宜,那也是帮忙?别逗我了”
张烁暗想,你把我看得那么不堪,那你别跟着我呀,我就自己找苏苏去了,三天后再来替你解决问题可话不能这么说,否则不就坐实了自己对她图谋不轨的罪行吗?男人可以色,但不能色在表面,要道貌岸然,而且要装就要装到底,让女人觉得你跟她上床都是迫不得已,才能重视你,不敢对你耍脾气看朵朵,不过就敢使使小性子,真要他板起脸来,还不乖乖卖好求饶?到那程度就可以了,你出师了,你是男人中的男人
作为纯阳之体的张烁,岂能不遵守这条法则?
他便道:“大不了你身上这身行头算我送你地你帮我打个电话算是谢礼这样总行了吧?”
冬日格面色一喜但随即镇定心道这还差不多毕竟还有那贴身地衣物又是一起去选地有点纪念意义若算是送我地礼物我就勉强接受吧
“本来这衣服也不怎么样我是不稀罕地不过看在你为了苏苏那么有诚意地份上我就帮你一把手机拿来我要看下她地号码”
张烁心道:诚意人民币就是诚意!妈地果然是不见鬼子不挂线没好处地事这家伙就不干啊
“你没手机啊?还要看她地号码”
“我手机没带”她白了他一眼道“多问”随后背下号码来便到街边地公用电话亭去打电话张烁跟在一旁听着
只听那电话接通之后,冬日格用甜美地难以想象的声音道:“喂?是苏樱吗?你好我是谁不重要,就是张烁让我转告你,他现在正在吉林市呢,要陪我办点事,让你好好在家等着,明天他去找你嗯,我会转告他的,拜拜~”
她挂了电话后,嘴角有一丝很得意的笑容,然后冲张烁道:“她跟你说,去死吧”
“你!”张烁咬牙道,“你敢阴我?!”
“我只是照你吩咐打电话啊,我哪里说错了?”阴你怎么了?让你欺负我,我阴的就是你!
“你干吗不告诉她你是满冬日格!还用那么妖里妖气的声音跟她说话,你成心添乱哪你!”
“那我怎么跟她说?我这声音就是这样子,她会相信我是冬日格嘛?!难道我还告诉她,你把我变成女人了,现在要想办法把我变回去不成!”
冬日格见他没话了,只是在那气得两眼冒狠色,心道:任你奸似鬼,也喝老娘洗脚水收拾不了你?张烁被她抓了话柄,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忍气吞声,心里那个郁闷就甭提了,暗自想着,回头要是找不到纯阳的,你个臭娘们落小爷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又问了:“喂,刚才苏苏问我是不是张文静,原来你踩的另一条船叫张文静啊?是不是?”
“滚!不知道别瞎说,张文静是我堂姐”张烁怒道冬日格闻言一愣:“难道,这里头还真的有误会?”
“废话,不然我赶来解释个屁啊!”
“你先跟我说说吧”冬日格顿时有些好奇了,他却是不想搭理,“说什么说,咱俩又不熟!”她八卦心起,说道:“左右无事,你先跟我说说,我替你参谋参谋也好”
张烁暗想,那倒也可以,先看看自己准备的这套说辞能不能过关于是他便解释道,自己跟小静呢是先于苏苏认识的,而且早就确立了恋爱关系,但是之后呢认了亲戚,发现小静是自己的堂姐,那以后就已经保持着距离,虽然暂时考虑到双方家长的情绪而没有分手,不过实质上呢两人已经姐弟相处了从那时候起,慢慢发现苏苏的好,发现苏苏对自己来说很重要,已经占据了他的心,就开始追求她啦现在,突然东窗事发,不是他脚踏两条船,实在是因为这其中有苦衷
他这一番解释说完,冬日格暗暗心惊:如果是真的,苏苏说不定真能原谅他,毕竟人家是堂姐弟,不能在一起的不行,不能让他和苏苏好上或者是,不能让苏苏和他好上?咦?我想那么多干什么,他跟谁好关我什么事啊
只是想着苏苏可能跟他再次和好,又回到往日那种鸿雁传情郎情妾意的情形来,她这心里就浑不是滋味儿觉得要比文采,自己也不差给苏苏啊,多半还比她强呢她这是越想越歪
“啧啧你去碰碰运气吧,我不好说什么”冬日格故意摆出一副很可惜的姿态说出这番话来,让张烁暗自惴惴,心道:难道这套话编的还不够好?
“你跟那个张文静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帮她换过内衣了”冬日格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想:我跟他的程度倒是有这地步了,算不算领先于苏苏呢?
张烁嘴一咧道:“别胡扯,根本没有的事,我和堂姐之间清白可昭日月你以为有几个女人跟你这么不要脸,还让男人帮忙穿内衣啊?”
冬日格那张俏脸又是一阵红一阵白,突然尖叫道:“那是因为我不会穿!你会穿了不起啊,流氓!一看就知道祸害过不少良家妇女,畜生!”
被她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张烁抹了一把后道:“流氓是吧?畜生对不?行,咱走着瞧,青山不改流水长流,三日后,定教你知晓何是流氓,何为畜生~”
“三日三日,你还拖什么拖,索性痛痛快快把我办了得了!反正眼睛一闭我就当自己被车撞了!有胆子你今晚就动手啊!”
她受不得张烁的激,张烁也受不得她激,便道:“动手就动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找别人,就小爷我亲自来,到时候别反悔”
“要反悔我是你生的!”她愤道,张烁一笑:“我可生不出来,要你自个儿还差不多”
冬日格气得上前粉拳送到他胸前,被他轻松拿住,调笑道:“做男人的时候打不过我,做女人了还敢动手动脚,成心找扁是吧?”
她抬膝冲他要害顶去,张烁防备得早,身子一退又拿手一挡,而后呵呵乐道:“废我?对你没啥好处吧,想通了,要做一辈子女人了不成?”
冬日格气得险些炸了,抽回手愤然转身,蹬蹬蹬地向前走去张烁讪笑着跟上,问道:“上哪?”她吐出几字来:“找宾馆!”
他又道:“这么急?总得先找地方吃点东西吧,那事儿可是个体力活,一会儿可别累昏过去”
他们折腾了一天,这时已经到了晚饭的饭点,冬日格这才省起自己因为受了惊吓,中午没吃东西就去找特合莫求救,然后一路跟着他到了吉林市,到现在粒米未进,实在有点饿了他不说倒好,一说起来她这饿感更甚,肚子马上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张烁便笑:“看来你干啥都很急啊,一想那事儿就找宾馆,一想吃饭肚子就叫唤~”冬日格愤然踩了他一脚,这回正中,疼得他抱着脚嗷嗷直叫她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了半天,然后见他双眼冒着狠厉的恶光,身后腾起复仇的火焰向她扑了过来,她惊叫着逃开,然后一路奔逃,他便在后头追赶,一路又笑又闹
终于找到一家看似不错的饭店,两人坐下点了四个小菜,叫了一瓶酒,菜还没上便先对饮起来就连在这上面,这对冤家也想着要较劲,明明酒量都很差,却是谁也不服谁,碰杯即干,而且很硬性的不作弊这各自半瓶白酒下肚,已经是到了上限,再喝就要醉了居然两人都是半斤八两的境界,一起默契地不再要酒,而是改吃米饭
吃过饭之后,天色已然全黑,月亮很圆,是个好日子冬日格小步跟着在前方哼着小调的张烁,一路寻找着比较上档次的宾馆,那张俏脸红得分外诱人,也不知是醉醺的,还是羞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