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肩膀,脸色铁青,磨着牙齿低声道:“我只相公是吗?你说我想把自己的娘子拱手相让是吗?”
开明看到这样的旋,心灵被震憾住,仿佛见到另一个发狂的旋,口不择言地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旋更用力地摇晃她的肩膀,快把她晃晕,“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你知不知道,每晚面对着你,有多痛苦……”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每晚面对着你,有多痛苦?旋在说什么?
“你这个折磨人的坏女人!你这个……你这个……”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含糊地消逝在他啃咬住她的唇齿之间。
开明再一次发懵,旋左臂圈住她脑袋,右手箍住她下巴,已经凶狠地撞上了她的嘴唇。他冰冷的唇没有温度,霸道地撬开她的口齿,肆意扫掠她的口腔,根本不给她呼吸的空隙。
越来越困难的喘息令她脑袋清醒,她下意识欲挣扎,旋搂住她的臂膀却圈得更紧。他将她在毡房的硬架子上,双手几乎揉碎她身上的每寸肌肤,随着她的低吟,亲吻离开唇畔,一路向下,炽热的火焰瞬时燃烧至全身。
“他亲过你吗?这里,这里,还是那里……”旋充满妒意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一丝丝如爬虫般钻入耳洞,“我真得快要疯掉了!开明!”
惩罚般地吻雨点似地落下,她却停止了挣扎,任凭光裸的肩膀从扯脱的衣领处滑出,旋很痛苦吗?她让他痛苦了?
旋亲吻着她的脖颈,吻上她冰冷的嘴唇,微眯的双眼看到了她平静地表情。那是一种听之任之,任凭处置的表情。他心中微颤,头颅渐渐垂落,砥在她的锁骨处,微微喘息,平复着自己躁动的心绪。
缓缓拉上她滑落地衣襟。旋重重抱了抱她。低声道:“对不起。我说过不再强迫你。这一次。又逾规了……”
她不语。目光复杂地看住他。
旋放开整理她衣襟地双手。向她恭谨地颔首。慢慢地。走出帐门外。
身上唇上全部都是旋留下来地浓烈气味。开明苦笑着。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何感想。
无意中横生枝节。出现卿云与旋这样地事情。打断了她地思绪。一整个下午她无法再作军事上地思考。再看见旋也很尴尬。只得一个人背着手。在帐内烦躁地踱步。
帐外进入一名前线地探子。向她跪禀道:“将军。南宫城内出现了新地状况!”
“哦?”她此时急需好消息,不禁动容,“什么新状况?”
“南宫的主帅和他的部下,好象起了冲突。”
“权将军和部下起冲突?”她微感惑,“权将军这样沉稳的人也会和部下起冲突?有没有谬报?”
探子斩钉截铁地道:“绝对不会有误,是小的亲眼所见。”
开明皱眉问道:“把你看到的,如实禀报!”
“是!”探子立即一五一十说出自己的见闻,“南宫主帅和一名统领因为战术上的分岐,言语不合,结果争辩不下,二人大打出手……”
“大打出手?怎么可能!”开明笑道,“哪个做手下地会这样狂妄,居然敢和将军打架?”
“是,如果是别的人绝对没有可能,可是,那个人……”探子咽了咽口水,大声道,“那个和主帅打架的人是他的亲生儿子,就有可能了!”
开明讶然,“司空?!”
的确,如果是那个老是拽拽的司空,绝对有可能不服他老爸的管教,一时惹恼了他,大打出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嘴边扯出一丝冷笑:“那么现在呢?”
“听说那名部下负气,出了城门不知所踪,现在南宫城里乱了套,满城都在搜捕他。”探子一口气说完。
开明哦了声,在原地踱了几步,思忖着。探子瞅着她的脸色道:“将军,我们要不要也派出人马去搜寻,说不定能在城外逮到司空,到时我们不是就有了对付南宫的重要筹码了吗?”
“这件事本将军自有分寸,下去吧!”她并不搭探子的腔,向他摆手。
探子不便再多嘴,自觉地退下。
她拿定主意,就向帐门走去,帐布掀开,旋一头钻了进来,差点和她撞个满怀。
她连忙往后退了退,旋不防会出现这种意外,愣在了门口。
二人互相撇开目光,不敢对视,旋干咳着道:“将军是要下令搜捕司空吗?”
开明强装笑颜,声音不自然地道:“啊,你也听到了啊!”
旋眼睛乱瞄别处,解释道:“看到探子有事禀报,我就没有进来了。”
“哦。”她也胡乱应着,“那你快去做准备吧!”
“是。”旋应着,快速退出。
那边厢,探子出了中宫营地,鬼头鬼脑地向着郊外走去。到了一棵歪脖子枯树前
树后有人“嘘嘘”连声,探子向左右扫瞄一圈,迅上。
树后发出细微地男声:“成了吗?”
探子同样压低声音道:“成了。”
树后立即丢出一袋银钱,探子接住,眉开眼笑地塞入怀中。
“快走吧!”男声命令道。探子应了声,依言走开。
待探子走远,出声的那名男子这才现身,入鬓的剑眉,星目闪烁着亢奋地火苗,正是南宫的银甲小将,司空。他自另一株树后牵出自己地爱骑,翻身上马,大摇大摆直奔中宫营地而去。
领兵出寨的旋在门口把他拦个正着:“什么人?胆敢直闯中宫营寨?!”
司空看见是他,冷笑道:“怎么,打了这么多回合,你竟然连本统领也不认得了?”
旋看仔细是司空,大吃一惊:“是你?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我来这里做客,也不行吗?”司空抖擞手里地缰绳,哼道,“还不去通知营里的将军,请我进去喝几杯茶。”
旋听他说得张狂,不清楚他存着什么心思,不便得罪,只得引他进寨,自去禀报开明。
开明听得司空自投罗网,心里也是吃惊,刚刚听旋禀报,他身后地武将已经等不耐烦,自己拂帘进入。
开明看得真切,果然是司空本人无误,她堆起客套的笑容,抬手道:“统领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还是说,权老将军有话托统领带来吗?”
司空不客气地坐在椅上,听她提到权将军,立即往地上吐口水,一脸的恼怒:“那个老不死的,别在我面前提他!”
开明察颜观色,陪着笑道:“统是和权将军闹不和,赌气出来地吗?”
司空恨恨地道:“你别装不知道,我跟老不死的大打出手的事,想必你的探子早就告诉你了,你以为我只是赌气,会跑到敌营来吗?”
开明淡淡一笑,抬眼看他:“不是赌气,统领是来投诚的?”
司空转眸,熠熠发光地盯住她:“我若是说投诚,将军会相信吗?”
开明干笑道:“统领若是无处可去,不妨本寨多玩几天,至于投诚,那完全要看个人的诚意,不是本将军不相信,实在是因为,统领跟权将军关系过于亲密,很难让我手下的将士们信服。”
司空冷笑道:“这么说,将军还是不相信了,那么,本统领就给将军出个破城的点子,让将军信本人一回如何?”
开明听他此言,脸上神色微变,“统领此话当真?”
司空哼哼道:“我既然投诚而来,自然要送一份礼物给将军,以示本人的诚意,最大的礼物不过是破了南宫地城池。将军与其苦思冥想如何破城,不妨采用一下我的主意。”
开明冲着他,豁然一笑:“统领请讲。”
司空道:“我与老不死,嗯,南宫将军的关系,对开明将军而言,有利又有弊。权将军是我生父,投诚中宫的确较难令人信服,但我是他的亲子,对开明将军来说,又是最有利的关系。”
开明听他左一句开明将军,又一句开明将军,只是笑:“怎么说?”
司空压低声音向她道:“我的破城办法是这样的,由我赚开南宫的城门,谎称将军是友邦地援军,待城门开启之时,将军带领人马进入城郭,出奇不意,一举拿下整座城池,将军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开明摸了摸下巴,微笑道:“主意是不错,具体如何行动,有些细节要再行商榷。”
司空大喜:“将军是采用了我的点子了?”
开明点头道:“也未为不可。”眼睛看着司空,吩咐旋道,“难得统领来做客,听说南宫的军师和统领从小要好,近卫兵,带统领去军师那边,让二人好好叙叙旧。”
司空一愣,又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笑得竟有些狰狞,“不错,我可是想念我这位兄弟,想了很久了,这次来,怎么能不见呢!”说到最后一句,牙齿咬得咯嘣响,两只拳头都捏紧了。
开明看他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心里好笑,和司空客套两句,就叫旋送走了。
旋从外面转回,见她还在思忖,提醒道:“将军,司空来得不明不白,不知好意还是歹意,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开明嗯了声,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唇角:“旋,你记得我早上刚刚说过,天时地利都被敌方占尽,眼下这个转折的契机自己送上门来,怎么可以不利用呢?”
旋向她凑近,小声地道:“将军想怎么利用司空?”
“不管他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他最大的好处就是赚开南宫的城门。”开明向着旋眨了眨眼,狡黠地道,“若他是计,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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