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难道是三哥的苦肉计?”相携着从偏殿里出来,汪洋边走边问着身边那个一脸若有所思的汪海。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心里有气,心里郁闷,毕竟这边他才刚开始跟父皇那诉苦和抱怨,可那头却突然传来什么三皇子遇刺受伤的消息,这来报信的人还说什么三哥他伤势严重,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的疗养等等。
听来人这么一说,这父皇哪还有半点心思去惩罚他,是早早就担心的立马派人去慰问了,连随行的御医都一下子指派了三个,比起三姐的可怜待遇,他不得不真心的说一句,“父皇他还真是偏心极了!”
但,是真的有人行刺吗?
如果是,那不得不说这三哥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这遇到行刺,他既没有死,也顺利的逃过了接下来该有的惩罚,而且还十分幸运的转移了视线,还真是一举三得。
“哥,你说三哥他这次的行刺,会不会就是他自己安排的?”汪洋皱眉想着继续问,总觉得这件事来的很是蹊跷。
闻言,一直若有所思的汪海转头看了满脸怀疑的汪洋一眼,有点吃惊这个弟弟突然而来的敏锐直觉,“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实在是太巧了,你想,他怎么早不行刺,晚不行刺,偏偏要在三姐的身份证实后,还要在他那个防守严密的三皇子府里,而且据说那个行刺的刺客竟然还是他身边的贴身侍卫,哥,你想想。以三哥他那一向精明严谨地性子,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会把一个不知根底的侍卫安排在身边吗,更何况还说什么伤势严重。这三哥的武功可是不差,而且身边还经常留有几个侍卫跟着以防万一,再说他府里今天可没传出有侍卫死亡或是受伤地消息,怎么可能就他这个主子受伤了,难道他身边的那些个侍卫全是死的吗?”
听着汪洋的这一段长篇大论。汪海却是满意的笑着拍了拍他地肩膀,满脸赞赏的扬起眉毛。“洋弟,你终于长大了!”
闻言,一向开朗并有着火爆脾气地汪洋居然一反常态的脸红了,一双眼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四处转移着视线。“哥,你说什么了,我不早就是大人了!”
“你这里是!”汪海说着拍拍汪洋的肩膀,暗指他地身体,然后又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这里以前不是,不过现在是了!”
“哥。你——”汪洋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地就准备动手反驳。总觉得他这话里暗藏着鄙视偷笑地感觉。
“走吧!”汪海说着加快步子。也正好躲过了汪洋地“魔爪”。
“去哪?”汪洋跟上奇怪地问。手上抓挠地动作继续。“你不是对三哥遇刺地事情有所怀疑吗。那我们这就去三哥地府上看看。顺便慰问一下三哥他地伤势如何?”汪海笑着朗声解释。其实这也是他心里一直想搞清楚地事情。毕竟现在不管这三哥遇刺地消息是真是假。他这一步简直都是把他们这一个个兄弟都送上了战场。本来今天父皇还在言语中暗示他们要收敛一点。可是这三哥遇刺地消息一出。不管是真是假都好。不过这些事看在父皇眼里。却都是他们这些皇子们明里暗里开战地第一炮。
“好。去就去!”汪洋说着跟上。
两个人骑着马很快就到了三皇子地府邸。却发现这里早就被众多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是几步一人。几步一岗。看着似乎每个地方都有人在守着。还真是固若金汤般地安全。而且这种紧张戒备感还真有种刚来了刺客地感觉。不过谁也不知这些是不是做出来给别人看地。
见着汪海和汪洋两个人地身影。早在侍卫通报下地管事殷勤地上前领着他们就进府去看那个据说因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地三皇子。等真地见到床上躺着地三皇子。看着他那苍白若纸地脸色。还有那略带点乌紫地嘴唇。汪洋立马自言会医术地上前主动把脉。随后吃惊地发现这个三哥居然还真是失血过多之象。垂下眼看着他放在一侧被白布包好但仍有血迹透出地手臂。汪洋心里捉摸不定地对着汪海使了个眼色。
“三哥他怎么样了?”汪海上前一步问着一旁静静站立等候的管事。
“回七皇子的话,御医先前已经来过了,说主子他这次被伤的不轻,而且因为失血过多,说是要多多的修养,没有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管事低头恭敬的回话,一字不漏的重复着主子先前的交代。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三哥他!”汪海闻言温和的笑了一下,然后靠近仔细的叮嘱,看着好像很有兄弟爱的样子。
“是,就请七皇子您放心吧,奴才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管事说着继续低下头,看着很是恭敬,其实却是不想暴露情绪泄漏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那就好!”汪海闻言貌似满意的点点头,“行了,既然三哥他还没醒,那我们就不在这打搅他了,等什么时候三哥他醒了,你跟他说一声我们来看过他就行了!”
“是!”管事的应声摆出恭送的架势。
“走吧!”见状,汪海领着失望的汪洋离去,没有看到在他们转身后床上那双睁开明亮的眼睛。
这刚出了三皇子的府邸,汪海和汪洋两人骑上马就准备回府。
“哥,你看三哥他刚刚是真的昏迷了吗?”汪洋边问边姿势潇洒的上马。
“你说呢?”汪海笑着跟上反问,毕竟刚刚把过脉的人可不是他。
“按脉象上来说,三哥他还真是失血过多之象,不过就是不像之前来人通报的那么严重而已。好好的修养上半个月,应该就没问题了!”汪洋皱眉仔细地解释。
“看来他还真是想把这潭水给搅浑了!”汪海说着奇异的笑了,肯吃这么大一个苦头,也不知道这个三哥今天到底在想什么。要是依着他以前的心性,其实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他本是可以用别地方法来避过的,没必要真的弄伤自己,就算三姐的身份已经确定。想来父皇也不会为了她真的来处罚他,其实三哥他是不该走这一步地。
“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汪洋指挥着马儿开始慢慢起步。
“静观其变!”汪海说着回头看了已经渐渐远去的三皇子府。
“对了,我叫你派去找司徒睿地人回来了吗,有没有什么消息?”汪海想着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没有,我派了很多人去找。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点消息,不过要是依着司徒睿的武功,他要真是想躲起来,恐怕这一时间也是找不到他人的,我现在只是好奇他到底在干什么,按说依着他和三姐地感情,今天这种场面。他是绝对不该缺席的。除非——”汪洋说着若有所思。
“除非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或是他现在自己也失去了自由!”汪海闻言快速接口。其实这就是他心底担心的事,毕竟说到底这个司徒睿也是个危险人物。
“对!”汪洋附和着点头。
“不管是哪种。反正你叫人把每个地方都盯仔细了,要是真发现了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两个都要马上得到消息!”汪海说着举起马鞭,作势要打下去。
“嗯,我知道了!”汪洋说着点头,见着他的姿势,主动开口邀请道:“哥,咱们两个赛一场!”
“好!”汪海应声点头的一挥马鞭,快速的往前疾驰而去。
“哥,你耍诈,我还没说开始!”汪洋见状急急地在后面跟上……
“我来了,你在哪?”一身红衣地凤驸马登上塔顶,看着眼前这空荡荡的景色,眉头皱紧地四处打量。
“你来了!”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出,吓得凤驸马立马警觉的转身,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慢了一步,系着长发地绳子被一双手快速的一拉,一头黑发瞬间滑落下肩头,衬着那张如玉般的面容更是完美的迷人。
“是你!”见着那个一手把玩他头绳的男人,凤驸马的脸色一阵青白的难看,依着他刚刚的手速,他要是真想取他脑袋的话,那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简单。
“好久不见了!”男人说着自在的笑了,整个人懒懒的斜靠在塔楼的柱子上,姿势虽看着慵懒,可那种蓄势待发的感觉却比任何威胁都要来的更让人提心吊胆。
凤驸马见着他那种如看猎物般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直到离他稍远些,才感觉安全了点,开口慢慢的问:“是你给我留的信?”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份画着面具脸谱的信函。
“六年不见了,你却还是这么的无趣,难怪还要每天带着别人的脸来生活!”男人闻言嗤笑着戏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怎么,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能抓住那个女人的心,就算她明知道事实的跟你做戏,你却还是能这么虚假的过活,你还真是让我不得不佩服啊!”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像刀一般的割在凤驸马的心上和身上,让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很多,嘴里也忍不住冷冷的质问道:“难道你今天找我来就是想嘲笑我的?”
“我哪有那个空闲时间来嘲笑你,我找你只不过是想跟你好好的叙叙旧罢了!”男人不是很真心的说着,一双眼杀气四射的紧盯着凤驸马的一举一动,“你说,我要是就此破了你的缩骨功,这算不算是救了你一命,毕竟这样你就能顺利脱离那个公主的魔爪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闻言,凤驸马如临大敌的握紧拳头,整个人紧绷着随时准备逃逸——
是的,逃逸。
毕竟以着他如今的武功,在这个男人手下恐怕走不了百招,而且这还是以这个男人只想折磨他而不想取他性命的主动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