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恶,他不是很宠她吗?连我都给她弹琴了。
她要什么样的,他会给她。他说,不要一直让他退。我退了 ,什么都不要。是因为我的泪吗?真廉价。歧视我很坚强的,我很少哭的。
“皇上你走吧,她在等你。”
他抱紧我:“蔷蔷,不要憋在心里,难过,就骂朕,打朕,大哭出来。蔷蔷不要跟朕这样说话,不要伤心。。”
我怎么敢啊,他可是皇上啊。
有些精气不足,的确是很累很累了。
吵架,伤心,难过,总会浪费自己很多的精力。
最后这一夜,为什么还要装作和从前一相好,还要相依在一起。
我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这样,他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他装作很怜惜地吻去我的眼睫边上的泪意,我忍住,忍住眼睑里火热的泪,不准流下来。
将我抱得好紧,怕我冷,将衣服脱下来盖在我的身上。
他压低了声音,冷厉地说:“陈公公,取消明天的上朝。还有,不得走漏任何风声,朕明天就看着,谁敢这般欺负朕的蔷蔷。将蔷薇宫这几天的事,大小无遗得给朕差查个一清二楚,包括吃的用的穿的。”
他的蔷蔷,我还是吗?他说,孩子不要了吧,我求他,他都无动于衷。
我用力得闭上眼,头胀痛得往他怀里缩。
就让我眷恋一些吧,再多一些吧。天亮之后,所有的温暖都会消失。
心中有一个提示,所以很早就醒了。
睁开眼睛,置身在温暖的怀里。四周蒙蒙白的,微微的冷意在周围漂浮着。
冷风吹着栏边的轻纱在飞舞,带着了荷香。
一手让他放在膝上,那是受伤了的手,上面还抹了写药,没有感觉有什么痛了。
我平静地睁开了眼睛,觉得我眼一定肿得很可怕,一定很难看吧。
他眼神幽深如海一般,要将我整个人给吞噬,我别开眼,不看他。
天亮了,我该离开了。
他却抱紧我,不让我起来。
他真的不去上朝,看着淡白,慢慢地就变得亮白,然后沉睡了一夜的荷花让晨风吹醒,吹了进来,香得让让人醉啊。
我挣扎着要起来,他就是不给,就是抱得很紧,也不说话。
我和他,其实都很固执的一种人。我听说,二个有着棱角的东西,只会互相磨损,总得有一方的棱角,会磨光。
当然,不是他的,他是皇上。
“我要起来,我饿了。”似乎我总是拿这个作理由一样,都习惯了。
“陈公公。”他淡声地叫:“炖些燕窝牛奶进来。”
“我不要吃。”他为什么困着我,不让我离开。
他的脸,与我靠着,轻轻地磨:“蔷蔷,别拿你的身子开玩笑。你要生下孩子,听朕的,身子要调养好。”
他不是不让我生吗?一个转眼,就不同了呢?
燕窝送了进来,他喂着我吃,才吃了几口,就绝得不舒服。捂着嘴到栏杆边干吐着。
吐得好辛苦,几乎肠子也在动一般。
他拍着我的背:“蔷蔷,你的身子太差了,等你养好身子,以后再生,好吗?朕誓,蔷薇宫,永远是你的,不要再难过了,朕其实,很在乎你的。”
我拍这胸口,无力地扶着栏杆:“我都不了解你,真的,你一时说一样,我迷糊了。”
“你很聪明,青蔷。”他眼神灼灼然地看着我。
聪明?我一世就让这二字误了,我要是什么也不学多好,早就嫁人了。不念那么多的圣贤书,就不会香得这么的多。哪怕是做小妾也好,至少我可以生自己的孩子。
聪明可以看懂很多的事,但是用在感情上,谁都是一个糊涂。
蔷薇宫,他真不了解我,我永远都不会在乎这个华丽的牢笼。不是我的,是他的,他喜欢给谁住就给谁住。
太阳万丈的光华透了进来,一地都是昨晚撕碎的纸片,也是昨晚,撕碎的心。“蔷薇宫真美,很多人都很喜欢,皇上,我不想再在这里了,我想回到湘绣院里去。”至少,那里宁静,不会有这华丽的叹息。
太阳有些猛烈,然我眯着眼睛。
漂亮的修容来了,依然是那二个拽高气扬的女子。
她不知道,有人张开了网等着她来。娇嫩的声音还在说:“我过二天就跟皇上说,让这里空着吹吹风也好。”
原来,还没有说啊。来得可真早了点,那我是得走了吧。
我站出去,她笑得娇脆可爱,歪着脑袋,可爱的用那月亮一般的眼睛看着我,却充满了嘲讽之意:“咦,还没有走啊,迎接我吗?”
我笑道:“我就走。”自有更大的人物来迎接她,她要感到荣幸才是,因为极少有人能做到这样吧,为了她而不去上朝。
“昭仪娘娘,灵儿是不是来得太早了点啊?”她竟然不放过我,还要嘲弄几句。
摇摇头:“应该不早。”
“你用过的东西,要不要带走啊,呵呵,不然赏给宫女你会不会很没有面子,皇上很宠我的,我要金被子,他都会给我做出来。”
“是吗?”金被子,她就不怕被压死。
为什么这么绝美的人,却是那么的庸俗。他的品味,越的让人不敢赞同。
“你不信?”她扬高了声音:“这女人啊,什么都不需要会,只要长得好看,男人就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像珠宝一样呵护着。你就是再有才华,也只有给我摆弄,讨我开心的份,呵呵。你说是不是啊?”她笑得多甜美啊。
我愈的嘲笑,这灵儿真好,在我走的时候,还逗我开心。
灏轻淡地叫:“灵儿,你来了,进来吧。”
她有些一怔,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在这里。
不过看到我眼红红又黯然的神色,笑得更娇艳了,拢拢。轻盈地走了进去:“灵儿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灏说:“灵儿,你喜欢这里吗?”
可以听出,他压抑着多大的怒火,也不用怎么去拐弯抹角,直接就切入正题。真瞧不起人家长得这么美啊,他的修容,呵呵,我笑得开心。
从窗边望进去,是多天设地造的一对啊,男的俊,女的艳。
灵儿四处看着:“喜欢,皇上,这里好漂亮哦,好大,好华丽啊。”
“过来。”他诱惑地说着。站在栏杆前面,连脸也不转过来了。
我知道,他的声音,越是轻淡无波,越是生气。
一声女子的惊叫,间夹这几声破碎的声音,然后极大的一声,似乎有重物落在水上,尖叫声,划破了晨间的安静。
他吧他的绝色美人,丢下水里去了,什么也不讲究,什么也忍不住了,这简直有辱一个帝皇的英明行为。我替她哀叹,她来得真早,太早了太液胡的水还是很寒的。
其实我觉得他真的很聪明,宠这样的人,一点也不需要心思。把她当在珠宝金银库中就可以了。
而且很笨很美很听话,会讨他的欢心,会让他很有面子,适合他的一切要求。生气的时候,会赶紧讨好他,不生气的时候,会缩在他的身边做个会叫的小猫猫。
陈公公看着二个宫女面无表情地道:“昨日里谁在花里浇热水的,自个把右手都砍下来,省得咱家动手。”
宫女吓得在地上求饶着,害怕地哭着。
我没有停留一步,往阶梯走去。这惩罚的戏码,并不喜欢看。
离开蔷薇宫,离开这华丽的宫牢,离开感情的束缚。
急急甩门的声音,灏追了出来。
我已经在楼阁下,他低下头看着,扬声叫:“蔷蔷别走。”
我摇摇头,我不想再承受这样的爱。
我要我的孩子,我要离开这里,这是事非的主集之地,蔷薇蔷薇是有刺的。不仅刺到了别人,也刺到了我。
我要孩子,我很坚定的。哪怕他看我的眼睛多伤多后悔多痛,我都不要再留下来。
我一个人走着,之桃追了上来,跟我一起走。
她一直想回头看,我淡声地说:“跟我走,就不要回头再看了,别看别看。”
“小姐,皇上还在一直看着你。”
“看一会,他就该走了,没事的。”我知道,他在等着我停下来,我不会的。
她紧握着我的手,一脸的心痛:“小姐,皇上是不知道那狐狸精来气你的,皇上吧那狐狸精扔到水里去了,小姐你不要难过了。”
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难过,不会为了他教训了她而轻舒眉头。
他说孩子不要了,这一句让我的心痛得很。
孩子,慢慢都是我的爱,放下的,都是感情,我怎么能他说不要就不要呢?
轻声地说着:“没事的,慢慢会过去的,之桃,这事千万不要告诉九哥了,要事见到,你一定要说我还在蔷薇宫,只是道湘绣院看看。什么也不要说,九哥就要出宫里了,不要让他再心里有挂怀什么事。一个月之后,你出宫吧,我知道你喜欢九哥,去边关的草原找他。之桃,替我好好地尽尽做妹妹的责任,好吗?”照顾九哥。
她抽噎着,脸红红的,用力地点点头。
灏从后面将我紧紧抱住,嘶哑地在耳边低叫:“蔷蔷,别走,是朕的错,朕伤了你,朕不喜欢那个灵儿的。”
用力将他的手拉开,他抱得很用力,我怎么扯也扯不开。
我掐他,指甲用力地掐,还是不放开。
恼了我,一低头就咬在他的手,这一次,我咬得很用力,咬得满嘴的血腥,他还是不放开我。
为什么就是要这样缠着我,缠得我透不过起来。我都一再的退了,退到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他还不给我吗?还要如此的纠缠吗?
软倒在他的手上,鲜红的血染脏了我的衣服。他固执得,不会让我离开。
“蔷蔷,听我说。”他仍旧抱得死紧,让我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不听不听不听,就是不听。”我太气了,我恨他,恨他无情。
他将我抱在木槿花树的石凳上,将我整个身子抱得死死的。就怕我真的会走得恨远一样。
我再怎么走,也走不出这个皇宫。
作了皇上的女人,哪怕是他不要了,却没有放出宫的权利,我知道。
他心痛地我的耳边说:“蔷蔷,我该死的用她来气你,不要生气,朕心里不是想着这样的。”
气我,为什么要气我,一直都不相信我,不是吗?
我不说话,我也不想听,为什么总是要在伤过之后,才会说清呢,这样的好玩吗?
“她的确是很美,朕看着她,就只是看着。
他是要说他的坚贞吗?我心口闷得很,一个数不尽女人的皇上,跟我说,只是看着另一个女人而已。他要求我,最好是连九哥的面都不要见。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明明都是有生命的,但是因为地位,就变得要求也不一样了呢?
“蔷蔷,你别激动,你的身子不好,别伤了自己。”
“伤,我早就伤了自己了,放手啊。”不管他是不是皇上,都给我放手。
他一手箍着腰,一手将那满是血的手送道我的唇边:“要事恨,要是痛,就咬,狠狠地咬下去。”
他别以为我不敢,惹火了我,就是太后在这里,我也敢咬他。
他痛过地说:“你对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你有了孩子,我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吧什么最好的,都捧在你的眼前。”
“求你。”我打断他的话:“别再说你对我的好的事,我不想再想去,对我有多好,你就对我有多残忍。”我要努力的忘了,才会让痛好一点。
那么在乎的孩子,到了最后他说,不要了。
他脸伏在我的背上:“朕想了一夜,总是脑子有时清楚,有时麻乱,摊上你的事,我总是变得极易恼怒生气,也缺少了理智。”
我手抹着唇间的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我咬破唇的。
“朕吧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你,你不屑地丢了,扔了。还有就是再送给你九哥,这是何等的让朕心中悲哀啊。蔷蔷,在你心中,是你九哥比朕重要吗?”
他什么意思,还要牵扯出我九哥,难道怀疑我的孩子是九哥的吗?荒唐可笑之极。我可不曾送过什么东西给九哥,我什么都送不起,穷得什么都没有。冷然地答他:“你不要我了,我不强求你,我也不会怪你。都是我的错,可以吗?不要有的没的脏水往我头上泼。那你泼我也就好了,别把我九哥拉进来,我九哥很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我找来。我在青家,头经常的掉,九哥看了心痛,说我这样子掉怎么行呢,到时候只怕会光头了。你知道他怎么给我找药的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要索取我更多的爱,更多的付出而已。
吸了口气,眼睛有湿润起来:“那怪医说要血,要很多很多的血用来炼药,而且要很新鲜的。九哥愿意了,流了多少血我不知道,他足足过了打半个月养好一点身子才敢回来,他连家都不敢回,躲在朋友的地方。可是我不知道那么辛苦才得来的要,好难喝,硬着头皮喝了大半碗就喝不下去了。他们游船河的时候,九哥的朋友偷偷地跟九哥说,失血那么多,还来划船,不要命了。”
我当时听到了,心里真的好怪异,我给了些银子给九哥朋友的丫头,丫头才跟我说实话的。那时我多恨自己,为什么我只是喝了半碗就不喝了,那可是九哥的血换来的啊。但是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依然是平常相处。
泪眼有些迷蒙:“九哥做这些事,从来都不会告诉我,我就装作不知道,他只会为我做事,我却没有机会为他做些什么?”
灏从袖里拿出一个夜明珠给我:“我给你的,还记得吗?”
夜明珠,皇后说,皇上可喜欢了。
当时我是把它扔到床底下去了,为什么会在他手上呢?
“在你九哥的房里找到的。”他合起,放在我的手上:“朕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你了,放在你九哥的房里。”
这有什么好说的,在九哥的房里,就代表着我送他的吗?
“朕派人看着你,你说,这是监视着。朕没有让人看着你,蔷蔷,朕就对你的生活,没有什么所知。朕都知道了,别这样再惩罚朕好吗?朕伤你,现在后悔得不知要怎么办?蔷蔷,朕都是爱你的,朕真的后悔。”
伤害已造成,现在谈什么后悔,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