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燕风在军营中焦急的等待自己的第一位练兵大将,高顺,自己虽然也懂得一些训练精兵之法,但只限于纸上相谈,要让自己去训练,那是万万不可行的。
等了好一会儿,高顺才姗姗来迟(是燕风见才心切,等的太早了),燕风见了急忙上前招呼,弄得高顺不知所措。待众人入席。
燕风说道,“我早有耳闻,高将军所统‘陷阵营’乃百战强兵,将军本人有极善练兵,实乃大将之才,可笑丁原,吕布不识君。”
“不敢,燕将军谬赞矣”高顺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一个无名之辈,怎会如此让人赏识,但还是谦虚道。
“呵呵,将军不必自谦,是非自有定论,”燕风越看越喜欢,谦虚谨慎,乃为将之道,于是笑道,“今日有幸能得到将军相助,乃燕风大福。”
“某必会用命”高顺答道,却是官场话。
“好,我有高将军相助,何愁贼军不破。”燕风也不在意,继续道,“今军中有司马一职,不知将军可愿当否。”
(军司马,为大将军属官。大将军营(即大将军直属部队)分五部,每部校尉一人,秩比二千石(一石=120斤);军司马一人,秩比千石。不置校尉之部,单设军司马一人。其余将军领兵征伐时,所属也有司马等官领兵。)
“这…”高顺自然听出话中的招揽之意,心中也颇为感动,自己一来便授予军中要职,可见对方对自己的重视,大有一种千里马遇伯乐之感。但是,自己所守的忠义,和对吕布和燕风的‘买卖’的不满作祟,道,“顺,平庸之才,何能…”
“将军不知我心?是为此事耿怀,亦或者被心中忠义所缚?”燕风看着高顺表情,由惊喜,道迷茫,再到恼怒,心中了然,打断道,“如果是前者,我在此向高将军,赔礼”说着起身躬身作揖。
高顺连道‘不敢’,亦起身,相扶。
“既如此,将军可为后者?”不待高顺说话,燕风继续道,“将军可知何为忠义呼?‘忠’是尽心为人办事,‘义’是办事准确,而至此时,将军之忠,应为识君之人忠,义,应为用君之人义,此方乃忠义之士。昔丁原,吕布,皆不能识君,用君,将军为何如此,为其愚忠愚义,辜负自己的心中壮志。”
“这…”
张辽见我对他打眼色,也劝道,“子忠(高顺字,我取的),乃怀才之人,而将军(燕风)亦是有大志向之人,我亦追随,公此时不随更待何时?”
高顺看着与自己相识的张辽,又看了看求才若渴的燕风,心道,我怀才不遇,已经很久了,虽然有潜志,但总未遇明主,而且和自己同样有才能的张辽也如此投靠了,料定此人有过人之处,既如此…
“顺愿为将军效劳”高顺上前拜道。
“好,我有子忠,可成大事”燕风高兴地扶起高顺,大喜道,“今夜我要与子忠,彻夜长谈,同塌而眠。”
“谢将军”高顺感激道。
彻夜长谈倒也罢了,同塌而眠,在古代可是主公对属下及其信任的举动,何况高顺这个新加入的人,怎能不感动。古人可不会在不详细了解后,就轻易如此对待一个新人,要是刺客咋办?不过谁叫我是穿越来的呢。了解呢,这就是优势啊,当主公的优势。嘿嘿…
此后暂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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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燕风带着张辽,高顺二人随李傕出征。傍晚便进了河东郡,李傕下令扎营休息,完毕,召众人帐中议事。
帐中,李傕坐主帅位,樊稠,燕风,李蒙等数人分坐两旁。李傕环顾左右,看罢,才命人细说军情。
斥候道,“李将军,各位将军,据我方斥候探得,白波贼军,已过临汾县,现在正在围攻闻喜县,形势危急。粗略计算,贼军有二十五万众。”
“什么,又多了五万,这帮贼子,真能扩军,就不怕粮草不济。”李蒙惊恐道。
“回将军,白波贼军,就如昔日黄巾一样,每过一县,便掳掠青壮,攻打坞堡,抢掠豪族,搬空官仓,故而如此。”
“他妈的,一群强盗。”樊稠骂道,却丝毫不记得自己也好不了哪去,抢掠之事没少干,所不同的是,对象不同,乃是油水不多的小族百姓。燕风亦暗中鄙视。
“那诸位以为我等如何进兵。”李傕开口询问道。其实他一听那二十五万的数字就头皮发麻,八比一啊,这趟真是个苦差事,当初就不应该出列。
“李将军,我认为应即刻进兵,突袭白波贼军。”燕风略微拱手答道,心里看不起李傕等人,史上,董卓死后,正值群雄争霸的时候,而其空有三国最强骑兵之一(也是最强兵种之一)的西凉铁骑,却只能困守雍州弹丸之地,不思进取,以致最后身首异处,实在是庸人一个,要是自己有这样一支铁骑,那么绝对不会是当时那样的局面。
“即刻进兵?”李傕有些讶然道。
“是的,白波贼军,破平阳,过临汾,一路皆胜,其心必骄,而骄兵必败,而且现在又围攻闻喜,想必已然是疲惫之师。而我军初到,士气正旺。况且此处离闻喜仅有多半日路程,可作奇兵趁夜突袭,内外夹击,则贼军可破。”燕风想了想,献策道。除几人外,众人皆露出惊喜之色,想不到破敌可如此之快。
“哼”李傕冷哼一声,看着燕风意气风发,心中不悦。
李蒙见李傕如此,想到:看来李将军不喜此人,遂反驳道,“燕将军所言差矣,白波贼军,至今每战必胜,又添新军,士气正盛;我军已行军一日,军士皆疲,不可出击,应扎营休息,来日缓缓图之。”
“愚蠢,彼疲我闲,彼骄我慎,彼忙我闲,此正是破敌良机,汝却如此,当真无智少谋之徒。安敢妄言?”燕风不屑道。
“你……”
“好了,你二人如此儿戏,休要再言,”李傕冷声道,心里也不喜欢燕风,都是这个狂妄之人,想要敌七倍之军,却也让自己揽了这个送死的任务。“今夜暂且休息,明日再行军。”
“李将军…”
“放肆,燕风,你我谁是主将?”燕风还想劝,却被李傕阻断道。
至此燕风,心中恼怒,哼了一声,转身出帐离去。
李蒙趁机谄媚道:“燕风,自恃主公赏识,日益骄纵,目无将军,不听将军号令……”
李傕也不说话,只是脸色阴沉,眼中狠毒之色愈浓。
回到自己营帐的燕风,心中越想越气,怒道,“军中有此些人统帅,焉能胜敌?”
张辽也认为此策乃是上策,对李傕等人的小人之举,不满。
而高顺虽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是统军多年的将领,深知将帅不和的后果。而自己的将军又第一次领兵在外,于是劝道,“将军对李傕等之举,气愤乃是人之常情,但应控制,过度则会造成将帅关系不睦,于军不利。”
燕风闻言,顿悟:自己确实有些过了,实在不能因为别人不采取自己的计策,就大怒离帐,于是起身朝高顺一拜道,“多谢子忠提醒,我差点犯兵家大忌。”
“将军乃大智之人,怎会犯如此大忌,只是一时情急而已”
燕风心知高顺这是给自己面子,便不再言此,随后又谈了些行军之事,就散了。
其实燕风是有些高傲的,没办法,作为现代人,心性在那摆着呢,又是来到自己熟悉的三国时代,第一次出征献策,就被拒绝,换谁也不会开心。不过随着时间,会慢慢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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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闻喜县,县衙
刚刚攻破了县城,抢了了大户人家的小妾,还没有来得及纵情娱乐的郭太,便被手下告知,在闻喜县以南百里外发现了官军。便无奈,召众人商议。
“大帅,本县以南三十里处,有一山谷,可做伏击之用。”一文士打扮长**诈的人首先谄媚道。赫然是闻喜县县丞张文。郭太见其有些文墨便收了他做参谋。
“郭渠帅,弟兄们打了一夜,累得要命,是否休息一下,再说那官军才三万人,还咱们不够塞牙呢”一小头领道。
“是啊”“是啊”
众头领也一同劝道,心中都放不下那新抢来的水灵灵的娘们儿。
郭太也想搂着娘们儿睡觉,但他不能,他是经历过黄巾起义的老人,知道自己的白波军虽然有二十五万,但其中能战的精锐却只有几万人,和官军相差不大,如今又这样的好机会,怎能错过。于是劝道,“诸位,董卓老儿,这样看不起我等,只派这三万人来,我等就给他个教训。所以我决定大军驻守县城,我等派精锐前去山谷伏击。待到大胜而回之后,在纵情享乐。”
众头领见事已定,只能拱手应道,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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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白波山
“杨渠帅,郭太那厮已经破了平阳县,我等何时南下?”
“再等等,先让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探探道。再说了南边也应该有反应了?”
“杨渠帅是说…?”
“董卓…呵呵,先让他们厮杀去吧。”
“哦,哈哈,对,叫他们狗咬狗,然后我们再南下,说不定还可以把郭太那厮一起端了,嘿嘿…”
“恩”
说话的正是,白波军的另一伙,杨奉,韩暹。当韩暹说到端了郭太时,杨奉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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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头,李傕一早便率军慢进,并广派斥候。到了中午时,便行至山谷前。刚要进便被一声大喊‘且慢’叫住。观之,乃是令自己不喜的燕风。不悦道,“燕将军何事?”
却说燕风见此山谷,便想到古书有云:遇谷而伏这句话,担心遭到伏击,便开口叫道。此时间李傕问话,答道,“遇谷而伏,李将军还需小心,待派人查探异样之后再行而入,方可?”
李傕也是领过兵之人,一听,心道也对,便想差人查探,刚要开口,就听见李蒙上前说道。“此等事李将军岂有不知,我军从早到今,都是广派斥候,并没发现伏兵,何故多此一举?况且燕将军不是曾说,白波贼首领狂妄少智吗?怎会有如此计谋,岂不自相矛盾?”
“是啊,贼军素来靠多欺寡,方能取胜,如此之众,何以藏之谷中。再说白波贼刚破闻喜县,依其习惯,定是在抢掠之中,虽有防备,但不会派兵出战。”
“恩”李傕意动,自己参加过征讨黄巾贼,那些贼军向来是蜂拥而至,动则十数万,况自己早发出了斥候,并无异状。乃命人进谷。却不知,斥候也是人,也有情绪,并不会一直满负荷工作。
燕风还想劝,但却被李傕的一句“我意已决,汝不必再言”挡了回去。无奈只能纵马回自己的队伍。吩咐众人小心行事。虽然不确定真的有伏兵,但小心总无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