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未完成,指的是当时没能写完啦!今日全篇补上……以为瓶子今天没更的可别到时说看得莫名其妙哈)
五天后的正午,曹寨边门。
陆仁此刻正在边门这里来来回回的打着转,时不时的会向远方眺望,神情中流露出了十二分的焦虑与不安。没别的,今天是陆仁与赵雨约定的期限,陆仁就是在等赵雨归还。这五天可能是自陆仁穿越以来过得最为难熬、最为苦闷的五天,人都快急出病来了。而在映象中,似乎也只有婉儿刚刚故去时,陆仁苦等雪莉发来定期联络时的心情可以与之相比。
说实话,在对赵雨自告奋勇的孤身去乌巢刺探军情一事上,陆仁还从来没有心情如此的复杂与不安过。既期待着赵雨能够平安归来且带回来好消息,又担心赵雨这一趟是去了白去而使官渡之战的关键点仍未到手,婉儿的仇那就又得往后压。但是比起这些,此刻陆仁的心底更多的却是害怕与自责。再怎么说,赵雨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要放在陆仁本来的时代,说不定还是个身在象牙塔中稚气未脱、生活无忧无虑的小女生。可是现在突然一下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赵雨去做,陆仁的心哪能放得下来?
其实早在赵雨临出发之前,陆仁心中就已经生出了悔意。只是因为心中的那几分犹豫不决,还没来得及坚定下心情阻止赵雨去时,赵雨就已经骑上曹操借出的绝尘,转瞬之间便绝尘而去,使陆仁再想去把赵雨追回来都为时已晚。说到这里,到不是陆仁有什么大男子主义的心态,可是陆仁心里真的觉得这种孤身犯险、危机四伏的事,就应该是咱们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去做,怎么可以让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去冒险?
这五天中的两个夜里,陆仁做了恶梦,一次是梦见赵雨满身是血、浑身是伤的倒在他的面前香消玉殒;另一次则是赵雨被一群恶狼般的袁军围住击倒,接着赵雨的衣服就被野蛮而粗暴的袁军们撕得粉碎,然后便是这些袁军士卒对赵雨做出了禽兽不如的行径,自己仿佛就在旁边,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赵雨被蹂躏却什么都做不了……被这恶梦惊醒时,陆仁便会发觉自己已是一身的冷汗。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陆仁曾眼睁睁的看着婉儿在自己的怀中死去,而这件事已是陆仁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当然不想这一类的事再发生一次。
目光仍在向远方眺望,只是赵雨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陆仁长长的叹了口气,反背起了双手又接着在营门前踱起了圈。正踱着步,曹操忽然来到了陆仁的身边唤道:“义浩,赵姑娘仍未归来吗?”
陆仁礼过之后向营外眺望了数眼,回过头来却只能向曹操轻轻摇头,长叹不语。
曹操细望了陆仁一阵道:“义浩,于孤记忆之中,似乎你除了故去的婉儿之外,从来没有为哪个女子如此的担心过。此外孤听闻奉孝说,这位赵雨赵姑娘年不满十六,容姿瑞丽可人,更难得的是身为女子却武艺过人,现在作为你的近侍而随侍在你的身边……孤若没有记错的话,孤将婉儿赏赐于你的时候,婉儿也是在这般年纪?义浩,难道说这位赵姑娘是你新结之欢,意欲以她如婉儿那样呆在你的身边?”
陆仁错愕了一下便赶紧大摇其头道:“明公说到哪里去了?小雨她是我友人之妹,暂且交托于我请我代为照料。受人之托就当终人之事,这次她一时好强去孤身探营,我本应制而不许的,可是……唉!这几日我一想起来就坐立不安,而她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日后却要我有何面目去面见她的兄长?”
曹操轻轻的哦了一声,与陆仁一齐把目光投向了远方。而陆仁被曹操的这番话触动了心弦,心中暗自轻叹道:“这都搞什么啊?真当我是无女不欢的**邪之徒了啊?是,我是承认我一直以来都很想种马加后宫,可是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了。”
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现在的陆仁不敢再多想什么。如果是换在婉儿未死之前的陆仁,对身边的美女搞不好是“宁可错奸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反正在陆仁的潜意识当中,认为难得能穿越一趟,那不索性玩个痛快干嘛?只要最后能安安心心的把自己最疼爱的婉儿带走也就行了。简单点说,陆仁就是想“屋内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当然,陆仁对婉儿的感情是真的,对其他的女人只是抱着蜻蜒点水的心态而已。可是当婉儿故去,蔡琰用一首歌使陆仁冷静下来时,陆仁却猛然明白过来,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对其他的女人那么绝情,不然他又怎么会一直以来都在用心的安排他走之后蔡琰与糜贞的生活依靠?
其实在陆仁真正的潜意识中,是认为一个男人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背负起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与义务,否则就不是男人。也正是因为如此,陆仁在醒悟过来的时候没有去碰糜贞,也婉转的拒绝了甄宓的*,因为陆仁怕自己负担不起更多的责任与义务,也不想再对谁亏欠什么。有着这么一份心态,陆仁下意识的真的是把赵雨当成妹妹来看待,根本就没动过歪念。现在在为赵雨担心,也纯粹只是作为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关心而已。可突然被曹操说了这么一番,陆仁真是被闹了个哭笑不得,只是因为心中一直都焦虑不安,陆仁现在就是想干笑几声都笑不出来……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陆仁的心也在一点点的往下沉。他与赵雨约定以五日为限,可现在已经是第五天的午后,赵雨的身影还没有出现,陆仁的心头已经布满了阴云,人也越来越急燥不安。陆仁本来是不想再背上什么人情债的,可是赵雨如果出了什么事,那陆仁等于又是有负于人,人情债岂不是又多了一笔?而这并不是陆仁想要的。
又踱了几个圈,陆仁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身就想去马棚那里取马好出寨去看看,曹操却一把按住了陆仁道:“义浩莫急,子时未过便是五日未过,事情尚有转机。”
“可是……”
曹操眯着双眼细望了陆仁一会儿,微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曹操好像看到了什么,一反手自腰袋中抽出了望远镜向远方探视,片刻之后曹操便大笑道:“总算回来了!要是赵姑娘再不回来,我看义浩你人都会急疯掉的。”
陆仁愕然道:“明公你并未见过小雨啊!”
曹操笑道:“孤是不识得赵姑娘,可她跨下的绝尘是孤之爱马,又岂能不识?”
“哦……”陆仁一拍脑门,心说我这是急糊涂了。当下也再次向远处眺望过去,只见一个黑点正在渐渐的接近,而片刻之后便已赶至寨门前,正是一身风尘的赵雨与绝尘!
当陆仁看清楚的确是赵雨时已经迫不及待的迎出了寨门去,绝尘的马势才刚刚带住,陆仁便已经一把拉住了缰绳,向马上的赵雨喜道:“小雨,你总算是赶回来了!这几天真担心死我了!”
赵雨翻身下马,望向陆仁时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倒是带着几分怅然避开了陆仁的目光,低头呐呐道:“兄长,小雨有负兄长所托……”
陆仁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你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子,而这件事本来就是强人所难,你人能够安安全全的回来就好!”
曹操这时也赶了上来,望见赵雨的神情之后便已经明白了几分,心中虽觉失望却也没有去计较太多,或者应该说曹操本来就没有抱过什么很大的希望……他手下的精练士卒都失败了那么多次而没能成功,曹操又哪里会把希望真的寄托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上?
(这里开始接上昨天的)
眼见赵雨平安归来,曹操虽说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但考虑到自身并没有什么损失,所以只是把此次的赵雨之行当成了又一次失败的侦察行动而已。此外赵雨的身份比较特殊,这次去侦察又纯属帮忙的性质,即便失败了曹操也得顾着一点陆仁的面子,因此曹操先是很随意望了望赵雨那张忧郁难过的神情,然后便上前几步向赵雨和颜悦色的呵呵笑道:“赵姑娘无须自责,让你这样一个芊芊少女去行此等凶险万分之事本就是强人所难。如今虽然事未得成,但你能平安无事的归来却已令孤心中叹服不已。嗯……赵姑娘可先回帐去好生歇息一解疲乏,稍迟一些孤会命人奉上些酒食,聊表孤相谢之意。”
赵雨低着头,轻轻的应了一声,看上去似乎心里仍旧十分难过。陆仁见状便又劝慰道:“好了小雨,别难过了。失败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我们还有得是机会,而你的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哦对了,你没……”本来是想问赵雨玩美人计什么的有没有吃过什么大亏的,不过想想这种话实在是不好问出口,所以只能临时收住话,但是陆仁的目光却下意识的扫视了一下赵雨的周身。
赵雨明白陆仁的意思,脸稍稍的红了一下便向陆仁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请兄长安心,小雨此行一直都安然无恙,并未出过什么差迟。”
陆仁长长的松了口气:“没出过什么事就好!你知不知道这几天里我有多担心、多害怕?生怕你会……哎算了,多余的话我们不去说它。我现在想说,你这次虽然失败了,但因为你这丫头心性好强,多多少少的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让你受些挫折、挫一挫你的锐气,使你以后做事不要这么争强好胜,对你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旁的曹操听了陆仁的话之后也抚须颌首,而赵雨怔怔的望了陆仁数眼,忽然既好奇又带着几分期待的道:“兄长教悔,赵雨记下了!只是兄长这几日来,一直都在为小雨担心吗?”
曹操呵呵笑道:“义浩所言句句属实,孤可为其作证。”
赵雨轻轻的哦了一声,再望向陆仁时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呐呐道:“赵雨一时争强好胜,到教兄长如此的挂念担心……”
陆仁摆了摆手,接着便如一个长辈关爱后辈一般,伸出手在赵雨的头上轻轻的抚mo了几下,轻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曹操望了二人一会便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准备回帐找人。这次侦察行动以失败告终,也就意味着曹操还是得重新安排其他的人去侦察,曹操当然会没心情看陆仁与赵雨在这里瞎折腾。而陆仁望见曹操的举动,赶紧的向赵雨说了声“你先回帐休息”就追上了曹操,满怀歉意的道:“明公,此次不成,仁有过矣!”
曹操看看陆仁,又望望赵雨,轻轻摇头道:“此事怪不得你与她。其实出谋画策、审计定谋本身就非你所长……说实话,孤对她此行本就不抱何期望,想孤帐下这多精细细作都未能办成之事,而她又只是个年齿尚幼的女子!罢了,你带她回帐好生劝慰一番去罢,毕竟出谋画策之事非你所长,哄女孩子开心才是你善长之事。”
“……”陆仁无语了。
曹操又扭头向赵雨笑道:“小雨啊,莫再使些顽劣之性,你这位兄长这数日来真的很担心你。你可知在这几日当中,义浩可说是坐立不安、茶饭不思,每天基本上就是在这里守候着你归来。你有一个如此爱护你的兄长实为幸事,切莫身在福中而不自知矣!”
赵雨楞住:“兄长这数日来一直都在这里等我?”
曹操点了点头便举步准备离去,陆仁则向曹操拱手一礼当是告罪之后便回到赵雨的面前准备带赵雨回帐去休息。而此刻的赵雨怔怔的望了陆仁数眼,忽然捂住嘴噗哧一笑,接着便有如再也强忍不住了一般笑出了声来。
陆仁见状无可奈何的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晴三分雨三分的,刚才还苦着张脸,现在就笑成这样!脑子没摔坏吧?”
赵雨笑笑摇头,忽然向曹操唤道:“曹公请止步!这匹绝尘还没归还给曹公呢!”
曹操回过身来望了一眼道:“无妨!交于槽人便是……嗯!?”只这一眼,曹操就发觉赵雨脸上露出来的笑意有那么点不太对劲,略一转念曹操忽然明白了什么,几步便赶了回来急问道:“赵姑娘,你……”
赵雨笑着向曹操抱拳一礼道:“还请曹公、兄长恕却赵雨嬉闹之罪!其实……”
陆仁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呀然惊道:“小雨,你的意思是说……”
赵雨点了点头道:“兄长,你推算得没错,乘氏与乌巢的确是袁军的屯粮之所。其中乌巢屯粮已有三万余车,且因乌巢粮寨将满,所以冀州的后继粮草要改屯去乘氏地界。”
陆仁的双眼立时便瞪得溜圆:“真的在乌巢!?”
曹操此刻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姑娘此言当真!?”
“不敢欺瞒曹公。”说着赵雨便伸手入怀想去摸索什么,只是手刚伸入怀中赵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望了望跟前的陆仁与曹操,又越过二人的肩头望了望离他们有大概二十几步远的曹操近卫,脸稍稍的红了一下,欲言又止。
陆仁和曹操又不是笨蛋,马上就明白了赵雨的意思,当下二人便转过身去走开了数步,同时曹操还喝令近卫们都退远一些。而赵雨也转过身去背对着陆仁与曹操,伸手在怀中捣腾了半天,最后用力一扯,自内衣中抽出了一条数尺长宽的白帛。
“曹公、兄长,请看此图!”
陆仁与曹操闻声一同转回了身来,只是这二位这个时候望向赵雨身上的部位却各不相同。曹操是死死的望定了赵雨手中的白帛,陆仁却是张大了嘴巴望定了掩在衣襟前的手臂,心说这又不是电影《赤壁》,怎么这丫头搞得跟《赤壁》里的孙尚香似的?亦或是说,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想秘密的藏实点什么就只有藏在内衣里?
接下来,曹操是抢前几步劈手就抢下了赵雨手中的白帛,而陆仁却是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棉布披风盖到了赵雨的身上,摇头叹道:“你这丫头……军中现在除了我、曹公、老郭之外,还都不知道你是女孩子呢!”
曹操正在看图,听到陆仁的话之后沉声道:“无妨!若赵姑娘打探属实便是立下奇功,孤大可特许她身在军中与义浩为伴!一众幕僚敬此奇功之下,谁又敢有异议!?”
“……”陆仁心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却见曹操看着看着就蹲下了身去,把帛图平展在了地上,指着图中的某处向赵雨问道:“图中的营寨孤心中明了,但你画出的这条线却是何意?””
赵雨望了一眼便应道:“曹公请恕赵雨直言,这条线是赵雨建议曹公出奇兵时的行军路线。据赵雨观察,袁军的沙屯连营越靠近曹公连营的地方,守卫与警戒就越是严密,若曹军出兵时取近道而行极易被袁军查觉。因此出奇兵时,曹公应该绕上一个小圈,避开袁军的巡警范围。等到了这块地方,就可以直接奔赴乌巢。”
“直接奔赴!?”
赵雨点了点头,指着一个地方道:“不错,大可直接奔赴。袁军前方营寨固然警戒甚严,但从这里开始,士卒之散漫远远出乎赵雨的意料之外。可能是因为现在处隆冬之季天寒之故,离营巡警的士卒最多不会走出来五里,而且是草草的巡视一圈便回营歇息。而且越往后,其散漫之风便越盛,真到将至乘氏、乌巢之处,基本上都看不到有袁军士卒出营巡视!”
陆仁哑然,而曹操则若有所思的望了望陆仁道:“这到与义浩的诂算相差无几嘛!”
顿了顿,曹操又问及乌巢的守将、兵力,赵雨却也是应答如流,而且还说出了乌巢守将时常宿醉不醒的事。因为说得太过详细,曹操都有些怀疑赵雨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因为赵雨的来回路程要两天时间,也就是说赵雨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去侦察,一般来说是不可能打探得这么详细的。
赵雨看出了曹操的疑惑,笑了笑自腰间取下了那具望远镜道:“赵雨能打探得这么详尽,皆因有兄长此物为助。日间寻一高枝大树用此物探视,则彼寨之情能尽收眼底。而在夜间,赵雨还曾抓到过几个袁军中意欲亡归乡里的逃卒拷问实情。本来赵雨四日便可归还的,后来想想事关重大不可轻信,于是便多留了一日细心打探,因此回来得晚了些,到教兄长担忧了。”
陆仁看了一会儿图,皱起眉向赵雨问道:“小雨,你这路线有没有问题啊?”
赵雨道:“我敢说绝对没有问题!义兄你莫忘了,之前我随子龙兄长在冀州与袁军游斗,如果路线不选择好,随时随地便会与袁军撞个正着。因此在路线一事上,赵雨是非常小心慎重的。这条路线,赵雨在准备归来时曾专门来回往返过数趟,都没有碰上过一支袁军的巡警部伍。而再欺近一些,赵雨还发觉袁军的巡警之事简直有等于无!彼此两支队伍遇上,居然就是只喝问一声对方是哪里的部伍便草草了事,更有甚者竟然连口令都不问!”
曹操这时大手一摆:“不必说了,孤一直按兵不动示之以弱,袁军后方会轻漫无备也在意料当中。今既已知本初粮屯乌巢,又得赵雨如此详尽之图,孤意已决矣!赵雨,你立此大功,孤当重加封赏于你才是。只是你是女子,不能封官为将,到可惜了你这一身的胆识与武艺……说吧,你想要些什么?只要孤拿得出手就绝不吝啬!”
“赵雨不求功名,且那亦非女子应求之事,不过……”说着赵雨望了望那边的绝尘,想了想便大胆的道:“曹公的爱马绝尘似乎与赵雨颇为合衬,可否请曹公忍痛割爱……”
陆仁哑然,急忙作色唤道:“小雨!!”
曹操回头望了望绝尘便仰天大笑道:“此马虽骏,然孤并不常骑,使其未得其主亦属憾事。今日里它与赵姑娘同建大功,孤便作个顺水人情,把它赠与赵姑娘又有何妨?来人,将绝尘赠与赵姑娘!”
牵马之人应了一声刚想动步,赵雨却高兴得唤道:“不必那么麻烦!绝尘,过来!”
说着赵雨便折指入嘴打了一个呼哨,绝尘听到这声呼哨便甩开了缰绳,一溜烟的跑到了赵雨的身边,马头都在赵雨的脸上亲昵无比的厮磨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曹操与陆仁给闹得楞在当场,许久过去二人回过神来,曹操忍不住低声向陆仁道:“这匹绝尘从来就不怎么听孤的话,怎么对她却这般亲昵?他们相识才不过五天而已!今见他们如此,孤都觉得这匹绝尘好像就是为赵雨准备的了!莫非这就是天意?”
陆仁哪里能说得清?干笑了半晌,陆仁只能向曹操开个不知所谓的玩笑:“我想……可能因为赵雨她是女孩子的缘故吧?”
曹操哑然道:“马亦好色?”
陆仁怀抱起双臂干笑着低下了头去道:“要不怎么叫‘种马’呢?据我所知,公马一到发qing期是见着母马就追,所以大凡是选作战马的公马,一般都要阉割之后才敢让其上阵……明公,这匹绝尘应该还没有阉割掉吧?”
“……其马齿尚幼,是还没阉割掉!”
陆仁无语半晌,见那边的赵雨与绝尘嬉闹得似乎有些忘形,忍不住上前拉住了赵雨,让赵雨收敛一点,同时悄悄的问道:“小雨,你那块白帛……”
赵雨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前胸,撇了撇嘴道:“此念起时发觉找不到合适的东西画图,只好画在束胸白帛上了。不过兄长,曹公适才不是许诺过小雨此番事成,小雨大可得到特许而守护在兄长的身边吗?那也就用不着再束着了,反正一直束着也真的不舒服。还有啊兄长,你不是也说过女孩子束着胸的话对身体不好吗?再就是……”说到这里赵雨的脸略微的红了红,但却向陆仁一挺胸脯的问道:“男孩子是不是真的比较喜欢女孩子的这里大些?我常被两位兄长说性子野,没有个女孩子应有的样,将来会没人敢要……我可不想以后嫁不出去!”
陆仁闻言险些吐血!心说她赵雨到底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事情是办得很不错却还是有些天真懵懂,加上胆子又大……居然敢毫不忌讳的向自己问这些!
这边曹操离陆仁、赵雨比较近,赵雨的话声虽轻,曹操却也听得比较清楚。在这一瞬间曹操仿佛忽然闻到了帛上的幽幽体香,略一错愕之下,曹操便若有所思的向赵雨望去。此刻的赵雨因为与绝尘嬉闹得有些过火的缘故,原本扎在头顶的发鬃早已飘然散下,寒风吹起时随着寒风轻轻舞动,使此刻一身陆氏子弟装束的赵雨显得既刚强烈性却又柔和抚媚,而没有完全束好的衣襟露出了一抹诱人的粉红,一时间曹操竟然看得有些发痴。
不过曹操很快就收回了神来,轻轻的摇了摇头。毕竟曹操与陆仁不同,该舍得的或是不该去争的事物,曹操绝对不会留恋半分,而陆仁却不一定能做得到。况且对现在的曹操来说,在陆仁身边令陆仁挂念的女人越多,曹操也就越安心……
(昨天的未完成,指的是当时没能写完啦!今日全篇补上……乌巢之战一打,第一卷就进入了最后的收尾。在此瓶子先打个招呼,后几回的情节会比较郁闷,各位朋友请先作好心理准备。当然,不看也可以。)